“你说什么?不要开玩笑,这个不是儿戏。”业斯达被凛的话所震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凛。这个看着柔软的女人,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且不说没有得到凯特米总执事的允许,光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难以在危急的时候保护自己。

“我没有开玩笑。”凛的眼神坚定,语气更加坚定的回答,“我就是当年大家口中所说的,把毒品带到琥珀岛上的斯兰.刚纳.葛瑞西的女儿。我的父母在这座岛上失踪,后来被处死,他们是被冤枉的,只是真正元凶的替罪羊。”凛说着,眼泪也流了出来,她伸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我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替我的父母洗脱冤屈。”

凛的一席话,让原本就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业斯达更加的惊讶了。那场害得整个库比特兰区陷入瘫痪的毒品事件,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从小听罗西大婶还有其他的长辈们说起,也是觉得触目惊心。而现在,罪魁祸首的女儿,就在自己的身前,她竟然还说自己的父母是冤枉的,这就更加让业斯达百思不得其解了。

“可是,当年的事,大家都知道,确实是你的父母把毒品带到了琥珀岛上。”业斯达不相信自己一直坚信的事会被眼前这个女人颠覆,不可置信的反驳着凛的说法。

“我知道的,我看见了,那份写着事情经过的文件,就在凯特米总执事的书房里,我看见了•••”想到自己在最幸福的那天发生的最不幸的事情,凛的心又揪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开始嘤嘤的哭泣起来。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能进入凯特米总执事私人的书房,还看到了绝密的文件。她到底,是什么人?她跟凯特米总执事,到底是什么关系?业斯达睁大着眼睛,脑海里飞速的转动着,这个自称是那个毒贩子的女儿的女人,又能自由的在凯特米总执事府上走动,难道她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凯特米总执事就是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才把她留在总执事府,给她那么大的自由吗?

“你跟凯特米总执事是什么关系?”良久,业斯达向一直抽噎着的凛递过去一张手帕,轻轻的问道。

说起跟那个人的关系,凛的心里,又是一阵剧痛。她感觉她的心脏,都要被捏碎了似的。一只手捂住心脏的地方,她伸手从自己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那枚她一直珍藏的戒指,那枚无论经历过什么,依旧闪闪发光的戒指。

“这是•••”业斯达盯着那枚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价值连城的钻戒,心里想着这个女人跟凯特米总执事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这是他向我求婚时送给我的,”凛想起当时的一幕,眼泪又忍不住的留下来,“但是,我却在他的书房里看到了那份有关我父母的文件,父母的死,跟他的父亲有关,看到他,就仿佛想起了父母的冤死,我无法再留在他的身边,所以离开了执事府。”凛为了让业斯达相信自己的话,也为了能让他同意自己要

一起调查的要求,把自己跟凯特米总执事之间的关系,都一一跟业斯达说了。

业斯达惊讶的听着凛的述说,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凛,心里也慢慢软下来,安慰着凛,“但是听你的说法,你父母的死,不能怪总执事大人的。既然你们两厢情愿,为什么要离开他呢?而且,既然他的那份文件上记载了事情的真相,那么,按照总执事大人的作法,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还你父母一个清白的。”

“真的吗?”听业斯达这么一说,凛停止了哭泣,仔细一想。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提起过自己父亲的名字,还有他看自己的时候,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悲伤,但是,却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还有,他把记载事情真相的文件放在自己的书房,是不是真的如同业斯达所说,要借机还自己父母的清白,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我想一定是这样,总执事大人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表面看着难以接近,但是,他天生就是优秀的领导者,不会让那些见不得人的骗局继续下去的。”业斯达向凛保证着,然后苦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都是我没用,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佩若亚家的证据,不然,总执事大人不会到现在还在沉默着,还在为那个无能的希连恩大帝效力。”

“这不能怪你,”凛把刚才业斯达的话从头到尾过了一遍,觉得他没有欺骗自己的理由,再结合自己的判断,重新拾起了信心,原来,她跟凯特米总执事之间,并不是没有可能了,只要找到元凶,他们之间,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所以,让我也加入你们的行动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可是,你是•••总执事大人要是知道了,我不知道•••”看着凛泪光没有完全散去却坚定的眼神,业斯达的心,也有些动摇。但无论如何不能让总执事大人的未婚妻涉险,万一有个什么,不要说连累酒馆的大家了,自己几条命都赔不起。

“不用可是了,”凛已经下定决心,“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拦不住我的,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自己行动。”这时的凛,完全拿出了女人的本性,开始向业斯达施加压力。

“千万不行,没有接应的话,你进不了佩若亚家的。”业斯达被凛说的说弄慌了神,一个劲的阻止。

“那你就带我进去啊,”凛靠近了业斯达一些,扯着他的衣袖说道,“我也想为总执事大人尽一份力,才能报答他对我的恩情啊。”

“总,总执事夫人大人,请自重。”业斯达擦了擦额角的冷汗,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女人就是难缠,我该怎么办?总执事大人,请给属下指条明路吧。带她去吧,怕她会有危险,不带她吧,万一她真的自己行动危险更大。可惜远在天边的凯特米总执事听不到业斯达内心的呼喊,可怜的业斯达只能在心里纠结着。而这种矛盾,也体现在了他的脸上,旁边的凛看的一清二楚。尽管对自己这种强人所难的态度有些自责,但是,

无论如何,她也要亲自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父母的清白。

“我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你就负责带我进去就是了,而且,我也会珍惜自己的性命,为了他,为了莲麻,为了死去的父母,我不会死的。”凛站起身来,继续游说着业斯达。他之所以不带自己去,肯定是怕自己出了什么危险,不过还好之前佩琪已经交给了自己一些基本的防身术,虽然学的不精,保护自己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好吧,但是,我要教你一些基本的防身术,万一有什么危险,还能拖延一阵。”业斯达深知这个女子的决定已不能改变,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量的保证她的安全而已。

“我会防身术的,在总执事府上的时候,佩琪教过我。”凛的一句话,又让业斯达愣在了原地。

那个叫做佩琪的侍女,到底是有多少的保护欲,竟然连总执事未来的夫人,她也传授了武动。业斯达心里默默的流了汗,但是仍然面不改色道,“那好吧,让我来试试,看看你有多少保护自己的能力吧。小姐,得罪了。”

说着,就以极快的速度向凛的方向袭过来,凛定了定神,按照佩琪平时的说法,做好姿势,轻松的挡住了业斯达的攻击。业斯达一惊,随即一个扫堂腿,转而攻击凛的下盘,凛眼疾手快的轻轻一跃,化险为夷。业斯达仍然没有停止,开始从正面向凛袭击过来,凛也紧张起来,有条不紊的迎接着业斯达的攻击。十几招下来,业斯达没有从凛那里得到一点便宜,反而由于不能出太重的手而让凛占了上风。

对于凛来说,这些招数在她跟佩琪对打的时候,佩琪已经用了无数次。既然是一个师傅,那么对方的路数很轻易的就会被识破。而且,师傅本身就是女性,对于同等作为徒弟的两个人,明显是凛能够将一些需要用柔的招数使得更加淋漓尽致一些。

对打了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坐在地上,都有些气喘吁吁。

“怎么样?我合格了吧。”凛一边细细的喘着气,一边征求业斯达的意见。

“小姐的身手还真是不错。”业斯达大口的穿着粗气,“但是小姐,佩若亚家的人不比我,不会留情的,即使能进去,也要万加小心才行。”

“我知道的。”凛已经将自己有些错乱的气息调整好,握着拳向业斯达保证道。“我什么时候能跟一起去?”

“这要等到我跟负责的内线接应,安排妥当了才行。”业斯达也渐渐停止了喘息,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凛说道。

“恩,那今天我们就先休息吧,我还要在这里继续叨扰了哟。”说着,对业斯达微微一笑,走进了小木屋。

“哎,到现在,我想赶你走,恐怕都没有这个本事了吧。”业斯达叹了一声气,认命的就势躺倒稻草垛上,“不知道总执事大人知道了之后,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夜已深,疲惫的两个人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