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章 被劫持

邹沫沫穿着邹盛的浴袍,显然大了很多,精致漂亮的锁骨如白玉所雕,露在外面,甚至因为没有系好带子,连胸前一大片白腻的肌肤也露出来了,一边的粉色乳粒还若影若现,只让邹盛看得口干舌燥,给他把浴袍拢了又拢,掩饰地说道,“不要冻到了。”

自己又回浴室里再洗了个澡,这才出来。

佣人来说夜宵做好了,问他们什么时候用。

邹盛便抱着邹沫沫去了饭厅,让佣人用垫子给邹沫沫把椅子垫好,确定柔软舒适了,才把邹沫沫放上去,自己坐在他的身边。

夜宵并不丰盛,但是味道鲜美,邹沫沫吃得非常开心,邹盛怕他吃多晚上不消化,最后让把饭后甜点给撤了,让他不要再吃。

邹沫沫挺委屈地看向他,邹盛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柔声道,“这么晚了,不要吃太多,要是睡一觉真饿了,再吃点心,好不好?”

邹沫沫这才应了,看着佣人将那甜点给端走。

饭后,邹盛让邹沫沫先在沙发上坐着看会儿电视,自己给他揉了揉胃,帮助消化,然后才推着他去洗漱,又抱他上了床让他先睡觉。

邹盛说他还有事情要做,就出了卧室,邹沫沫睁着眼睛看到他把房门关上,心里想着,邹盛终究没有回答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他的问题,而是把问题岔开掉了。以后若是再问,邹沫沫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了。

他的盛叔,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爱上他的呢,而且还应了要结婚的事情,还一直戴着那枚戒指,邹沫沫总觉得这些都太过虚幻。

爱是什么?

《圣经》里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易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但邹沫沫知道这个是大道理,他和邹盛之间的爱本就是违背了基督教义而且不为大众所接受的。

那么,他和他的爱又是什么?

邹沫沫想着,迷迷糊糊地都要睡着,也许,只是想要和对方在一起,想要他好,没有见到便想念莫名,见到了之后,才会安心,又担心这份感情不能永恒长远,怕总有变数。

总是担心,但是又欢喜。

无法割舍,只求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

邹盛让邹沫沫睡了,出门来就亲自给柳家大宅里打了电话,说邹沫沫身体不适,他接医生来给他看了病,然后就让他在邹家睡下了,让柳家那边不要担心。

之后又给手下打电话吩咐事情,如此一番交代,在书房里待到午夜才回卧室,邹沫沫这时早睡着了。

邹盛上了床,躺下后,邹沫沫即使睡着了,也自动往他身边靠了靠,邹盛便伸手把他搂过来,又给他压好被子。

邹沫沫在邹盛的怀里睡得特别安然,只有这个臂弯,才是他最安心的港湾。

邹盛也是满心里感怀,怀里这个宝贝,总要让他自愿且安心地永远待在自己身边才好。

邹沫沫借着身体不好,就赖在邹盛这市区里的房子里一直没回柳家去,柳宣给打了好几个电话来问候,本来还想来看邹沫沫的,但被邹沫沫拒绝了。

甚至柳老爷子也给打了电话来询问,邹沫沫就说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有些小毛病,马上就回柳家去,但是,却一直拖着不回。

而柳家这几天,果真是暗流汹涌,不仅是柳家大宅里,就连柳氏集团里也是人心惶惶。

邹沫沫好长时间没有去过公司,甚至和王浅的电话联系都少,也许是上面有所吩咐,王浅也没有主动打电话来找邹沫沫。

这天,邹沫沫正想着该和吉米打个电话说一说公司的事情,而且,他这些日子里也有想过自己的歌唱之路,他想歇息一段日子,而且想要进音乐学院里学习,能够有系统的扎实的基础,并且能够扩宽理解。

只是,还没有和吉米讨论这些,之后的事情就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

这天晚上,本来什么都还好,却突然接到柳宣的电话,柳宣的声音里带着急促,这可不多见,而且,他第一句话就是,“沫沫,我马上派车去接你到医院,爷爷和二姑发生矛盾,二姑推了爷爷一把,爷爷摔跤出事了。”

邹沫沫听到这个消息,脑子里有轰地一声,他愣了一下才问道,“是出什么事,严重吗?”

柳宣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我派车接你,你赶紧过来。”

邹沫沫马上应好,就让佣人来伺候他换衣服,一边就给在外面的邹盛去电话说这事,没想到邹盛已经知道了这事。

邹沫沫也没多想邹盛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快,只说道,“我哥哥说来接我,那我就去了。”

邹盛道,“我现在过去不好,不能陪着你去,你先过去,注意身体。”

柳宣派的车很快就到了,邹沫沫带着保镖元青坐上了这辆车,并没有怀疑。

车开出去之后,邹盛交代下去的保镖车也在掩饰之后跟了上去。

这种多事之秋,邹盛对邹沫沫的安全是更加担心的,就怕别人出损招,即使是柳宣,他也不大相信。

所幸邹盛的这种小心谨慎,这才避免了一场危险。

邹沫沫才刚坐来接他的车走不久,就又有一辆车开到邹盛家来,说是柳宣派来接邹沫沫的。

司机这么一说,邹家就知道刚才接走邹沫沫的车有问题,管家赶紧就给邹盛去了电话说这事,这边柳宣的司机也给柳宣去了电话,说邹沫沫被另外的车给接走了。

邹盛听到邹沫沫这里出事,惊得从会议桌上站了起来,并且让停了会议,自己飞快地跑出了会议室,身后还跟着他的助理,这加班会议上的人都是邹盛的心腹,看邹盛如此着急失态,都担心起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能够让董事长如此这般。

邹盛马上吩咐管家这里派车出去追邹沫沫,又赶紧和跟踪保护邹沫沫的保镖通了电话,询问情况怎么样。

保镖说前面的车看着并无异样,邹盛道,“他们是想劫持沫沫,更甚者会对沫沫的生命安全不利,你们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不要让他出事。”

保镖应了,就马上行动起来。

载着邹沫沫的车走了一截,元青就发现这路是往海边码头的,于是就警惕起来,然后还给邹沫沫打了个眼色,邹沫沫看到元青的神色,就知道是有什么不对劲,于是问那司机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没有在柳家看到过你。”

那司机道,“我不是在柳家大宅里工作,小公子没见过我是正常。”说着,就慢慢升起了驾驶位和车后排的隔离板。

元青和邹沫沫看到,都很诧异,元青道,“不用把隔板升起来。”

司机笑了笑,道,“要的,要的。”

说着,隔板已经全部升起来了,后面的空间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看到车窗外面不断闪过的灯光霓虹,车里让人觉得压抑起来。

元青想到什么,要去开车窗,却发现车窗打不开,正要拿出枪用枪托砸开车窗,就闻到一阵的甜香,他在昏迷前侧头去看了一眼邹沫沫,发现邹沫沫也正焦急地看着他,然后,他就陷入了昏迷。

司机知道自己已经得逞,但是却并没有放松神经,而是加快了车速往码头开去,但是,刚转过一个弯,前面就有车违规开过来堵住了他的车,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暴露,就飞车要越过那辆车,但是又有车过来堵住了,而且车上的人还拿出枪来对准他的车胎,司机车技极佳,车漂移后又一个急转弯,往回走,但是这边也堵了车过来。

虽然邹盛这边的保镖拿了枪出来对准车胎,但是却不敢真正开枪,担心对方的车出问题,同样在车里的邹沫沫会受伤。

想要绑架邹沫沫的司机发现自己的车被堵死,没有办法,只好弃车滚出车外想要逃跑。

这时候,这段路因为刚才的这一连串事情,发生了大堵车,到处喇叭乱按,还有人的惊叫声。

司机以为自己可以趁乱逃掉,但是滚出车外,就被击中了大腿,然后正想开枪还击,手臂也被子弹打中。

对方分明是没有要他命的意思,这位司机一想,也就丢开枪举起手投了降,心想,就不该接下这次的单子,只怕这次不搭进命去,也不会好过了。

司机被抓了起来,另外的人冲过去将邹沫沫和元青从密闭的车里救了出来。

元青皮粗肉燥,中了迷药又被刚才车乱甩撞在车壁上,他也并没有什么事,只是给打一针药解了迷药就行。

但邹沫沫就不妙了,他被刚才的车甩得从椅子上撞在了车里轮椅上,把额头磕伤了在流血不说,其他此时看不到的伤也难免会有。

这位受命于邹盛的保镖队长厉诘非常小心翼翼地将邹沫沫从车里抱出来,然后一边上另一辆车,一边对手下喊,让开道,马上送人去最近的医院。

厉诘把邹沫沫小心地抱着,让手下用布巾给他按住头上的伤口,又给他按摩心脏,不敢再多动,马上向邹盛报告这里的情况。

邹盛听说邹沫沫虽然救出来了,但是却中了迷药而昏迷不醒,还撞伤了额头在流血,且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伤,便份外担心着急,一边说让厉诘赶紧送人去医院,自己也让车马上赶往医院去。

这里这一场车祸现场,市民分明看到还有枪战,其过程惊险,还以为是拍电影,之后警察闻讯而来,才知道不是拍电影。

只是,当警察到来的时候,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看不到刚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