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爱qing满打满算六周岁,荷花兴致勃勃地在蛋糕上插了六根蜡烛,然后用撒娇的口气摊手要礼物:“阿涛,礼物。”他的眉梢略略翘起,眼角洋溢着调皮的笑容,黑眸散发出来的视线跟随对面男人忽上忽下的礼盒,仿佛染了红霞的透亮湖泊。

阿涛指指面颊,示意他先主动献一个吻。

“你从哪里学来的招数,记得你以前老是一副拽拽的模样,好像全世界就你是老大。”虽然嘴里唠唠叨叨地埋怨抗-拒,行动上还是很服帖地给了他一个吻。

“我都被你说成老油条了。”阿涛故意叹了一口气,神秘兮兮地对他说,“猜猜看,里面是什么?”

“耳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心中的答案,就像rou球一样,很多人都以为他十分钟爱耳环,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阿涛喜欢着,所以才义无反顾地喜欢上了这个疼痛以后却能带来美丽的东西。

阿涛摇摇头。

不是耳环,莫非——

荷花修长的手指迅速落在嘴边,用以挡住所有的惊讶和不安,戒指吗?是戒指吗?锦盒的大小只够盛起戒指和耳环——“是戒指吗?”声音透过手指的缝隙咿咿呜呜地爬出来,在小小的包厢里嬉戏游走,直到完全消失,最后变成可怕的死寂。

“嗯。”阿涛打开锦盒,小心翼翼地为他戴到中指上。

荷花平时也爱戴戒指,是他十几二十快淘来的地摊货,他喜欢在无名指和小指上分别戴上一个,但那两个在他认为代表孤独的戒指终于要被这枚至关重要的‘求婚’戒指所取代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也让他十分的欢欣雀跃。

“怎么办?怎么办……”荷花一面在沙发上打滚,一面嘴里叨叨着,直到脑袋上挨了阿涛好几记,才满面通红地抬起头。

“你在干嘛?”

“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控制不住。”

“笨蛋。”阿涛给他切了一块蛋糕,拉他起身,“吃蛋糕了,让你的小心脏降降温。”

“我想去洗冷水澡。”

“去吧,不拦你。”

我们要把这些告诉肉球吗?——冷静下来之后,荷花呢诺了几次都想跟阿涛提这个问题,还有他要跟郭凌结婚的大事,又该怎么解决,想到这些,他的头立刻变成两个大。

即使没有阿涛的这次‘求婚’行动,他也想冲个冷水澡,以平复杂乱到无以平复的qing绪。

肆无忌惮冲冷水澡的后果就是得了严重的感冒,这也刚好附合阿涛对rou球撒的谎,所以回到义乌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