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不知道,那一群有色心没贼胆的人不来***扰他,还有一半是因为龙毅看上他了。

龙毅长的不难看,一看外表就属于用拳头打天下的类型。这种人,梅花通常会避而远之。

每次他在台上表演,最怕就是龙毅坐在底下,持着那双鬼魅一般的眼睛盯着他看,看的他全身都能出一桶鸡皮疙瘩。

“那人又来了。”肖磊躲进休息室里,梅花正在换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让人浮想联翩。

举“在外面吗?”梅花来不及扣上衣服扣子,慌张地走出后门,直接往楼上冲,因为跑的太急,脚下绊到了凸起的门槛,以一个狗爬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真够疼的,不仅疼,他的姿势还特别难看,如果从后面看去,就看见他的屁股高高翘着,像只摔跤的豚鼠。

“小然,走这么急,去哪?”

还“呃!”好死不死,竟然遇到天煞的家伙。他回过身,露出一个标准的总裁助理笑容,憨憨地傻笑,“龙哥,最近气色不错吗!”

“托你的福,确实还不错。”

这世道,竟然还有人托他的福的过得不错,难不成别人都拿走了他的福气,剩下他自己越来越倒霉。

——比如,不想见到一个人,就越会碰到一个人。

“龙哥,我回去睡觉了。”他打了一个哈欠,故意装出睡眼惺忪的样子,“走了啊!”

“我陪你上去。”龙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直接往他的怀里拉过去。

“喂……”他条件反射地推开龙毅,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一干兄弟全都围了上来。

“看不出来,台下倒是没有台上的风~***劲。”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干你呗!”

“滚开,你们这群混蛋!”梅花歇斯底里地要跑出去,却被龙毅一把抓了回去,他当着众人的面脱下了梅花的裤子,从手下那里抓过一个保~险~套,不做任何润滑,直接***他的后庭。

疼!他疼的冒出一堆冷汗,脸上已经青灰一片。

“龙毅,你个王八蛋。”

“骂的好!”龙毅疯狂地在他身体里肆虐,根本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梅花的东西软趴趴的垂着,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不知道脑子里还能想什么,但唯一可以确信的是,他将再一次被人踩在铁蹄下蹂~躏,他想叫,可是叫不出来,他想逃,却又逃不出去,迷糊之间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只是声音,好远、好远……

那个梦魇一样的夜晚,加上今夜可怕的场景,生活就在他所不能预料的最可怕的方向走下去。

他最后被人拖回房间的时候,后庭已经被干的血肉模糊,他不记得龙毅做了几次,知道了又如何,能把那王~八~蛋踩在脚底干回来么!

他的眼睛空洞的,只能装下一颗仇恨的种子。

“王~八~蛋,王~八~蛋……”他嘴里一直叨叨着,肖磊在旁边哭,从小到大,他何曾看过这种场面,当他看见龙毅抓着梅花的时候,他唯有站在人堆外面,无助地叫他的名字。

“梅花!”他抱着梅花大哭,一半是因为惊恐,一半是因为伤心,他哭的像在哀悼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梅花,你千万不能想不开。”

“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不要,不要去惹他。”

确实,他惹不起龙毅,他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外地佬,更何况他还是个舞男,被人强~暴了又怎么样,去告了也只能落得被人耻笑的下场。

他这辈子完了,彻底完了。

他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坐起身,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轻~挑的模样。

既然每个人都想让他变成这样,那他为什么就不可以。

被龙毅强过一次之后,梅花彻彻底底地变了,他会当着众人的面勾~引男人上台,他甚至会直接走下台,坐上那些早已对他垂涎已久的男人身上,他还学会了无限制地乱抛媚~眼。

但,那些人往往都会快速地避开他,因为在他的观念里面,他已经是龙哥的‘马~子’,别人是轻易动不得的。

有了龙毅罩着,他的生活看起来比以前好多了,他以前不乱花钱,现在却花钱如流水。

他的无节制的堕落,过分得连肖磊都有些看不下去。

他看不下去,就跟着梅花一起自甘堕落,他被梅花彻底地带坏了,他学会了钢管舞,学会了勾~引人,学会了像梅花一样大手大脚地花钱,有时候,梅花和龙毅在厕所间里厮混,肖磊就代替他上去跳,当然也会遭到人唏嘘,可是,他不在乎。

慢慢的,他被一个叫王余生的男人看中了,于是经常夜不归宿,彻底地过起了被人包养的生活。

梅花想说他,可是想想自己也过着这种生活,好像,也没什么资格去说。

这天,圆月高挂,再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

每逢佳节倍思亲,人在外地,反而不想过节,每次节日,都会对心理上造成一种伤害。

梅花从舞台上下来,和龙哥在肮脏的洗手间里做了一次,走到休息室,看见肖磊坐在长木凳上,走过去‘嗨’了一声。

“梅花,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拿些东西。”

“我要回去睡觉呢!”

“喂!”

虽然他跟龙毅混在一起,他依然有个原则,每天晚上都会回房间睡。

夜里,他依然睡不好,但时间却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慢慢地催眠他的过去,让他渐渐地忘记,原来他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好吧,我去。”

梅花原本打算回去睡觉的计划泡汤了,所以就专找肖磊的麻烦,偏偏他要搬的各种保养品就有大大的一箱,别说各式各样的潮流衣服。

“你是不是出来渡假的?MD,这些化妆品,估计可以用一辈子了吧,还有啊,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发达了?”

“你以为我这么白的皮肤来的容易么?什么都要保养,开销不少。”肖磊忽然凑到他跟前,小声说,“把你钢管舞的绝学教给我,这样我可以多赚点钱。”

“怎么,想跟我抢吧草的位置?”

“你是吧草,我是吧花,不跟你抢。”

“好吧,我教你,但你得勤奋练,不许中途放弃。”

“嗯,谢谢啊!”肖磊特意从他肩膀上拿过几个小盒子,以减轻他身上的重量,两个人不计前嫌,在患难中变成了至交好友,如果一个月前让肖磊做梅花的好朋友,那情况简直不可想象。

对面的街边,停着一辆车,阮俊和阿峰分别走向左右车门。阿峰开门的一瞬间,忽然被小街对面两个移动的大包小包给吸引住了。

“和峰,走了。”

“那两个人,走的真艰难。”

“估计是送货工吧,别管了,我肚子饿死了。”阮俊看见他脸上的表情,知道他要多管闲事,忙不迭地阻止,“别说你想去帮他们!世上这种人多着了,要是他们从袋子里伸出一把刀来,我们就惨了。”

“不是,那两个人的身材,有点熟悉。”

阮俊再一次打量渐行渐远的两座小山,不知道他从哪里分辨出所谓的熟悉身材。

可是,阿峰不会忘记那个人的走路方式,他嘴巴毒辣,但面相上却很文气,所以走路的姿势也显得有些斯文。

他跑到对街,那两座小山已经慢腾腾地拐进一条巷道里面,午夜十二点的时间,人很少,所以他轻易不会追丢两个身负重物的人。

他慢慢地跟在他们身后,几乎可以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阮俊气喘吁吁地跟上他,安静地跟在阿峰身边。

熟悉的声音,熟悉到能拿捏的出他讲话时的南方口音。

“MD,累死我了,早知道叫出租车,也不用为了省那几块车费吃这么多苦。”

“午夜十二点,谁愿意进信义街啊,你不怕被抢劫,人家还怕。”

“回到家,你得给我按摩,以前……”梅花想说阿峰以前都会给他按摩来着,可是名字刚到嘴边,就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为什么不说了?”阿峰顺口接了上去。

“我不想说了,怎么着!”奇怪,这声音,不是肖磊发出来的,梅花愣了愣,肩头上的几个小包差点摔下去,幸好理智慢慢地爬上来,让他沉静下心情转过身,嬉皮笑脸地朝来人打招呼,“HI,好久不见。”

阿峰狠狠地盯着他,或许是因为背了很多东西,他的脸上汗涔涔的,但在夜灯的反衬下,反而显得又瘦又白,更何况他还要为了迁就背上的小包而佝偻起身子,看上去就像个几天没吃饭的可怜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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