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这句扫兴话之前,我一直沉浸于他的宽厚怀抱所带来的安全感之中,我贪恋这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虽然心跳狂乱不止,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抓住他。

心跳……

是爱恋的预兆。

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我却感觉到自己已经沦陷了。

“我要睡觉了。”

“哦?”阿涛若有所思地盯着我,半晌,疑惑地问,“荷花,怎么不顶嘴了?”

“累了,想睡觉。”我忘了自己才醒来不过一个小时。

“好吧。”

我对忽然之间转换的气氛有些不适应,或许他也是,我看见他微微地转过头,抿着嘴唇,帅气的脸朝向玻璃窗外。

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侧过脸,恰好看见自己投印在玻璃窗上绷带缠身的怪样子,洋洋得意地左右摇晃了一阵,越发觉得自己的脸蛋惊人的漂亮,于是像个绝世红颜般顾影自恋起来,脸上也不知不觉地带上了自傲的笑容。

“你在干嘛?”

我回转头,才发现阿涛和志峰不约而同地盯着我,甚至异口同声地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越看越觉得自己很帅。”

“你说什么?”又是异口同声的质问声,我对他们的反应很不满意,不都说的很清楚了么,我再度重复了一遍,“我觉得自己长的很帅,比你们帅多了。”

“切。”阿涛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帅哥的定义才不是伪娘外加娘娘腔,”他特意起身做了一个很MAN的姿势,挑衅地面向我,“荷花,看到了吗,这才是帅哥。”

我不是伪娘,我不是伪娘——在心里念叨了十多遍后,我终于压制了从心底喷涌而出的怒气,然后换上一副虚伪的笑脸继续和他对决,我知道,如果我发火,就意味着自己在他面前又败的一塌糊涂。

和他相处,一定能让自己短寿十几年。

志峰和我们隔了一张床,在我和阿涛斗嘴皮子的间隙,他已经躲进了被窝。阿涛见状,重新脱了衣裤钻进我的被窝,仿佛我们刚才的争执完全没有发生过。

可是,我——却还没打算和他和好呢!

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星期,伤势渐渐好转,也不用缠着绷带遭某人上下其手,每天可以下楼逛一逛公园,晒一晒太阳。

他们两个的伤早就好的差不多,却还赖在医院里里不肯走,美其名曰:手足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我知道他们两个的真正心思,是看上了一个经常来我们病房的漂亮护士。

“荷花,漂亮护士来就马上给我打个电话。”阿涛整整衣装,准备出门买点日常用品。

我没理他,手指一刻不停地按在键盘上。

自从他让我接触到电脑之后,我就疯狂地被这机器给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