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电脑整理一些琐碎的资料,把产品图片集结成册,整理放到书柜上。临下班前,忽然接到阿涛的电话,让他上顶楼办公室。

站在这片玻璃墙前,他总觉得阿涛正在办公室的某个角落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因此每次都忍不住朝里面扮鬼脸。

门口响起咔嗒的声响,他推开门,只见阿涛坐在办公桌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耍把戏。

“你这办公室真不好。”

“为什么?”阿涛用遥控器反锁上门,一把将他推到玻璃墙上,“我们能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进来,不觉得很兴奋吗?”

他立刻意会出阿涛‘兴奋’两个字的意思,想反驳,嘴巴被阿涛封住了,舌头纠缠在一处,放开,已是气喘吁吁。

“我不是这意思。”红着脸挂在他身上,歇了一会,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出一句,“员工会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他们从来没进来过,不过,你说的对,当初是志峰……”他本来想说是志峰装修改造的,顿时觉得说漏了嘴,转而用行动持续温存。

“我知道,他这种人疑神疑鬼的,”他顿了顿,觉得自己的评论有失偏颇,小声嘀咕,“不过,确实是个好领导。”在领导才能方面,他确实比不上志峰,当初志峰在的时候,外贸部的一干人兢兢业业,是整个公司最循规蹈矩的部门,如今,在肉球手下,虽然业绩依然不错,管理方面却增加了许多难度——至少,他们花在嘴皮子上的时间就上升了不少。

“这里就当成我们的休息室,隔壁还有一个房间,重新整理出来当办公室。”

“怎么,改造回去,舍不得啊?”

“你自己还不一样。”

阿涛已经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进而攻城掠地。

身体趴在沙发靠背上,感觉到阿涛火热的身躯,两只手臂往后延伸,抓住他的后脑勺。

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半面脸颊,妩媚到让人不可自拔。

欲拒还迎,犹抱琵琶半遮面。

阿涛情不自禁地赞叹:“荷花,你真美。”

“你也很帅。”他被阿涛扳过身子,盯着他的眸子,仿佛被吸入某个黑暗的深渊。

煽情的话,火热的表情,难以控制的场面。

互相抱着躺在沙发上,狭窄的空间,却恰恰挤下了两个男人的身躯。

他们偶尔说几句工作上的事,偶尔又讨论一下明天的婚礼情况,或者聊一些八卦的琐碎事件。直到夜幕完全降了下来,他们才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衣,整理工作在还未完成的细节,然后一前一后地坐上车,回家。

阿涛驾着车,膝盖上枕着某个人的脑袋,于是抬手捏了他几下脸颊,听到迷迷糊糊的呓语,才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他无奈而又甜蜜地笑笑,大叹苦命,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就只有做苦力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