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刚才还想心平气和地跟他说,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发火。”志峰捏起一个象棋子,恨不得把手中的橡木圆子捏成粉末,“没才,没背景,偏偏那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全喜欢他。”他摘下挂在鼻子上的眼镜,揉揉上面的穴位,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待会就去道歉。”

客厅里空无一人,那四个人不知道去哪里合计什么去了,空旷的只剩了两个人,顿显冷清。

手机铃声在空中回旋了好一阵,在郭海的提点下,志峰才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喂,白总吗?”

“金希?”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变质,志峰问的小心翼翼。

“看来白总记性不错,还没忘记我呐。”

“现在在哪?”

“澳门啊。”

“哟,赚了不少钱吧。”

“哪里,全输光了,所以给白总打个电话,还想仰赖一下您的照顾。”

“有一句话叫做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您好像还没为我做过一件事吧。”

“我这不,先休养几天,再回来给您办事来了吗!”

志峰看见郭海朝自己使了一个颜色,快速说了几句之后挂上了电话,转过头,就见四个人从楼上下来了,于是走上前朝荷花深鞠一个躬:“对不起,刚才心情有点不好。”

荷花被他的举动吓的退后几步,但立刻换上一副笑容,回道:“没关系,大家都是自己人,偶尔会发发火。”

“荷花,你最近脾气好多了,也不毒舌了,怎么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有那么多难听的词语从嘴里迸出来。”肉球不满地越过阿涛抓住荷花的脖子,将他勒的嗷嗷直叫。

“他现在就跟我一个人说,你以为呢。”阿涛不满地抓抓荷花的头发,将他从肉球的jin锢底下拉出来,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暧昧,有时候就在一个小小的举动之中,所以在这个只有男人的世界里,阿涛唯有随时提高警惕,才能遏制可恶的揩油事件——总结完这一点,他暗自叹一口气,——自己果然有往‘白痴’的方向发展的趋势。

吵闹,纷乱,白日的喧嚣,在夜幕覆盖之下渐渐离去。

荷花最喜欢的就是宁静的夜,在两个人相处的世界,安静地享受他的怀抱,聊一些白天发生的趣事,嘲弄一个人,或者夸赞一个人,一点点琐事也令人心驰神往,依恋不舍。

电视开着,他们会讨论某个明星,或者看看新闻,关心一下国家大事。

“这个男人怎么跳女人的舞蹈?”

“挺性-感的!”阿涛盯着屏幕,突发奇想,建议道,“不如,你去学跳舞吧?既可以锻炼身体,又可以美化身体曲线。”

“二十六岁了诶,叫我学僵尸舞吗?”荷花不满地反驳他,再说他的肢体语言极其匮乏,一点都不适合学习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