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让人意料之外的应承地快,旁边两个人又是一副痛不欲生地呕吐样,阿涛的脸迅速阴转多云继而转晴天,变化速度之快堪比下流星雨。

四个人磕磕绊绊地吃完工作餐,再度投身于忙碌的工作之中,荷花除了鉴定产品之外,无事可做,见阿涛他们即将举行会议,便找了一个借口率先回家了。

别墅门口停了一辆陌生的轿车,半开着的黑色玻璃窗内坐着一个人,正在悠闲地吞云吐雾。

当他经过轿车边缘的时候,觉察到了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么刺人的视线。

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边上的小门,转过头,发现男人正好整以暇地打量他,视线中没有半点避忌的顾虑。

沉默了半晌,还是车里的人率先开口:“你住这里?”

他点点头,从男人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明显的敌意。

男人丢掉吸了一半的烟,趾高气扬地说:“你是阿涛的男朋友吧。”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他哥哥。”

听到哥哥俩字,荷花立马放下了戒备心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客气地迎上前:“怎么不早说?我还以为是来讨债的。”

“我确实是来讨债的。”男人被荷花的笑容迷惑地愣了半晌,半天才回想起自己应当是用鄙薄的心情来对待这对同性恋——同性恋是病态的,恶心的,这就是他现在在脑中所有的认知方式。

荷花握了握手中的钥匙,因男人散发出来的不融洽气场重新拾回戒备心理,即使他真的是阿涛的哥哥,一定也是对他这个弟弟的生活方式充满了鄙夷和轻视,他忽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好像当初听到阿涛要跟郭凌结婚这个消息时,天塌下来一般的感觉。

没有一个人能轻易抛弃亲情,即使是他自己,如果有父母在身边,或许也会迫于压力而接受和女人结婚的最终结果。

“我叫郭海。”果然是两兄弟,连名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你叫我荷花就可以了。”

“这是你——外号?”

“嗯。”他实在没心情把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他。

“还挺有意思。”

“阿涛取的。”跟郭海过完几招之后,头上已经冒出了涔密的汗珠,他习惯于跟熟人耍花腔,斗嘴皮子,一到了陌生人面前,就完全失去了所有言语上的功能,更何况这个陌生人明显地与他气场不合,“先进来吧,外面挺冷的。”他打开门,领郭海进了别墅,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郭海转头打量了别墅里的摆设,啧啧赞叹道:“没想到他还混出了一点名堂。”

“阿涛正在工厂里,可能要过个一两个小时才会回来。”要他陪着这个冷漠的大哥坐上两个小时,简直是要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