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向我道歉,”宇恒忽然凑到他面前,换了一个邪魅的表情,“下次,再跟我喝酒就行了。”

一个枣粒子适时地落在他头上,宇恒转过头,刚好对上阿涛愤怒的双眼。

“你还敢唆使他,以后他禁止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外喝酒。”

“真小气,”宇恒不服气地撅起嘴吧,忽然转头以央求的口吻向阿涛探寻,“阿涛,我的数学老师要过来家访,你当一下我哥,行不?”

“干嘛找我?”他本来想说没空,看见宇恒大有转向床-上的人求救的意思,立马改了口风,“好吧,是不是今天啊?”

“嗯。”

“那可以,反正我一天都在家。”阿涛把脏衣服放进一个袋子,准备一会送到干洗店。

“哇,终于解放了,如果真被老爸知道三门主课全挂红灯,非被宰了不可。”

“你老爸不是昨天晚上才见过我吗?”荷花虽然烧的有点迷糊,脑子却不笨,阿涛也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他,看他怎么继续圆他的谎。

他早就该猜到昨天的邀请不是没来由的,如果那个男人真是他父亲,怎么会那么快就出门,而且还让自家小孩跟一个男人留在家里胡来。

可是,宇恒这个小孩,怎么看也不像是城府很深的人。

“哦,”宇恒摸摸脑袋,尴尬地笑两声,“昨天你晕了之后,忘记跟他说了,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找他,把你送到我房间就出去了。”荷花这人一定会相信他的说辞,至于阿涛,他偷偷扫了他一眼,发现他已经恢复了平日里淡定的表情,好像也没有怀疑到他头上。

“那你爸现在又去了外地吗?”

“是啊,他很忙的,一年难得回来一两趟。”

“难怪没人管,跟个野小子一样。”荷花不客气地讽刺他,他向来不懂什么叫注重青春少年的心理引导,说话怎么舒服怎么来。

“切,至少我在老师眼里是个好学生。”

“要真是好学生,就不会大红灯笼高高挂。”

“荷花……”宇恒生气地跺跺脚,“以后努力还不成么?”

“那还差不多,以后要有英语方面的问题,随时可以来问我。”荷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吃了一颗感冒药后眼皮子就开始耷拉了下来,阿涛朝宇恒做了一个出去的手势,两人一同出了房间。

早上十点左右,门铃响了几声,阿涛在厨房里煮粥,透过玻璃门上的小孔,催促在客厅里玩电脑的宇恒去开门。

半晌,客厅里进来一个人,熟悉的,还能想起他身上的味道。

手指一松,勺子脱离了jin锢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