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巴不停咳嗽,冲下床才发觉自己一丝不挂,转过头,看见肉球饶有兴致的余光,心里晃过一丝惶恐。

这家伙的眼里,什么时候又有了暴虐和凶残,就像当年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凶狠每次都会让我惊恐地退到安全距离以外的地方。

他在为我没有所谓贞洁的事情生气吗,真是可笑,男人哪里来的贞洁可言,反正我没有错,更没必要向他解释。

在浴室里冲了一个澡,穿戴整齐后出门,看见站在外面的肉球,一夜之间变得异常陌生。

“走了,我还要去找工作。”

“你不是有工作吗?”他邪恶地朝我笑,暗指服侍他的事。

“这只是PART-TIME-JOB,怎么的,也得找个正式工作。”

“等存上一点钱就可以摆脱我吗?”即使没有转头,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强烈的气场,“荷花,听说你是孤儿院长大的。”

“爱上我了,居然对我的身世感兴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顺手打开门,外面恰好站了一个清洁工,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露出惊讶的神色。

或许她从来没见过两个男人睡同一个房的,也或许是我多心了,中国人对于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亲昵,很少会往那方面去想。

脖子忽然被一只大手紧抓住,肉球凌厉的脸廓出现在我眼前,然后是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回答我问题。”

“是又怎么样?”

他松开手,再度点了一根烟,吐了一口烟圈之后问:“那你是靠什么上大学的,还有你又是怎么有那么多钱去打扮。”

大学的时候,很多人都以为我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穿高档衣服,理时髦发型,加上老是和阿涛在一起,让我过了四年的风光时间。

由于受日韩风潮的影像,中国兴起了好一阵王道热,而我和阿涛的照片经常被一群女生贴在BBS上,以供她们意-**之用,我不了解她们的情感,但是我了解我自己的,所以乐得她们将我和他凑成一对。

在网上,现在还留有我和阿涛的照片,冠名的题目无非是中国最帅的一对GAY,或者最帅的一对大学生GAY。

那时候觉得很风光,出了社会,才知道现实的残酷,也或许,毕业的时候刚好处于感情低潮期,让自己对周遭世界的一点小动静都异常敏感。

坐进肉球的车,不复昨日的自然和坦**,我们两个的关系,竟然因为这一无形的契约尴尬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