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球制止他漫无边际的玩笑,正色道:“我要跟你说的是正经事,而且还跟金希有关。”听到金希的名字,荷花安静了下来,他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抬起头,望进肉球的眸子,好像看着的是一个陌生人,心里暂时放下了对他的厌恶之情。

“他闯祸了?”见肉球不主动开口,他唯有主动询问,在兄弟情义这一点上,肉球很精明地把他吃的死死的。

“嗯,这一次阿涛恐怕更不会原谅你了。”

“现在我只关心金希的问题,他怎么了?在哪里?”

“他携货款逃走了,二十万,阿涛本来是叫客户转账的,但他为了试探金希,所以特意叫他去拿。”

“这么做不就是变相地在试探他吗,”荷花愤怒地站起身,明明了解老鼠肚子正饿着,却还要拿出一块香喷喷的饼去引-诱它,罪魁祸首是放诱-饵的人,而不是老鼠,“既然不相信他,就不用让他涉及货款这一块,让他好好开车不就行了吗?”

“没办法,这是阿涛的主意。”肉球故意把所有责任都推到阿涛身上,然后细细地观察荷花的反应。

“我要去找他算账。”

“这么晚你还去,人家还不想见你呢。”肉球抓住他的手,硬拉他回到桌边,“再说,阿涛也没有要我们报警,金希拿着那一笔钱,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荷花机械地坐在凳子上,觉得肉球说的在理,金希本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开车的那一点工资根本不够他花,他诚心希望他拿了这二十万之后能够收敛一点,并且过上普通人的幸福生活。

“吃饭吧。”肉球体贴地给他盛了一碗米饭,哄着让他吃了一碗。

夜里,chuang上总是混乱一片,荷花经常不肯配合肉球,他们可以从**挣扎到地毯上,然后又互相纠-缠着跑上chuang,直到荷花累的气喘吁吁了,肉球才有机会攻城掠地。

他曾经问过肉球,难道不会厌倦这样的生活吗,两个人像刺猬一样活着,随便一翻身,都能轻易伤害到彼此。

肉球很不屑地回答:“我相信,我养的刺猬,总会有一天脱掉刺人的外皮。”

哼,那可能,要到下辈子了。

金希的消失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打击,反而让他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如若不是那大于天的恩情,他压根不会跟这种男人混在一起那么久,虽然,这种想法让他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

下午下班,很守约地跑到宇恒家里,这回不是为了来偷看某个人,只是想告诉他,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像阿涛那种男人,不值得他喜欢到连尊严都要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