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 90、说收就收

90、说收就收

两人飞行绝迹,直冲着山脉尽头而去。未及见到山脚,他们脚下的亡灵魔导便是一顿,杜兰德连忙吩咐它改道上冲,只见脚下山地四面崩裂,烟尘如云爆开,自灰尘之中冲出一条骨龙,大张着口要来吞噬他们。

杜兰德在半空,频频指挥亡灵魔导改换方向,却始终冲不出骨龙的攻击范围。怀中的上官清容一直昏睡不醒,不仅帮不上忙,还要劳他紧紧抱着才不至于滑下去,情势越发危急。辗转闪避之间,另一名灰袍法师又出现在了他面前。

“雷恩,你也受了那老家伙挑唆,把我当作叛徒么?”乍见那名法师的面容,杜兰德心中一阵惊异,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然而立于他对面的那名法师对这次会面却不像他一般惊讶,齿间吐出的字字句句,都是对他的不信:“这真的只是挑拨吗?杜兰德,你先看看自己在做什么,你怀里抱着的又是什么人。要让我们相信你,就先放下那个光明神的走狗。”

年老法师的声音也在他身后响起:“你以为你瞒着主人交通这个小子的事别人都不知道吗?你如果真的忠心于黑暗神族,为什么在主人的面前撒谎,隐瞒这小子的身份和你们之间的几次来往?”

“你胡说!我没有……”

“没有什么?杜兰德,如果你真没有,就放开那小子,把他的身体斩碎,灵魂喂给魔族!”一向与杜兰德交好的雷恩逼上几步,指挥着骨龙用身子将灰袍法师和上官清容二人团团围住。

放下怀里这个光明教廷封的圣人,他就还有活路……这个想法在死灵法师脑海中不断回**,他的身体不知不觉动了起来,一只手放开了上官清容。对面的雷恩双眉挑了一挑,而身后的老法师脸上的纹路却是皱得更紧了。

然而在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甚至是杜兰德本人的意料,他没有再放开另一只手,把新出炉的圣人推出魔族口中,反而抽出了腰间的小魔杖,指着骨龙快速地念了一串繁复的咒语。死灵魔法之力盘旋呼啸着自杖端喷出,打在骨龙头顶一块凹陷之处,激得它仰天伸长了颈项,尾巴一甩,就甩向了包围他的两名死灵法师。

“杜兰德,你居然攻击同伴,你要背叛我们吗?”两名法师迅速成闪身离开骨龙的攻击范围,合力念诵咒语,打算夺回骨龙的控制权。杜兰德一面不顾一切地放出魔力,一面用力分辩:“是你们先攻击我的,我只是不想被你们害死罢了!我对主人的忠心无人可比,等一会儿,我会亲自去向主人说明这件事!”

三人激斗之间,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黑光,杜兰德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劈中,周忽然交织出一片电网,把他和上官清容连同脚下的亡灵魔导一起护在其中。

“雷电之力……杜兰德,你意敢反抗主人的惩罚?”在他们头顶之上,如峰峦般乌云缝隙中透出一丝昏黄的光线,照见一名魁梧得不似法师的灰袍身影。那人开口之时,杜兰德的脸色终于惨淡了下来,连解释都不再出口,狠狠地盯着已见苏醒的上官清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害死我了!”

这一句话当真是情真意切,因为那三名死灵法师已经一拥而上,将各系魔法砸向他们两人。他们都已认定了杜兰德已投降上官清容,背叛了他们,下手再不留情,不仅用魔法攻击,更是不断将山中所葬的魔兽和兽人尸骨召唤出来,一齐向他们两人攻击。

上官清容此时内力虽已恢复,却是因为自己身边跟着个死灵法师和亡灵魔导,不能用光明之力净化那些不断涌上的魔物;而杜兰德在对骨龙指挥权的争夺中渐渐落了下风,雷恩和嘉伯的力量合在一起,已牵得骨龙偏向听从他们那一方的力量。

战斗情势一时比一时危急,上官清容眼看着杜兰德在两名法师压制之下,即将失去手中最有力的战斗傀儡,一时情急,也随着他念起了控制骨龙的咒语。

这咒语念出口之后,他便觉得体外的魔力一片混乱,空中仿佛有什么薄膜似的东西被打破,在这片山脉之中,原本全数被光明之力隔于他身外的黑魔法力量随着那道咒语而急速成运转,旋成一片旋涡之状,直灌入他头顶百汇穴中,透过奇经八脉,直至丹田气海之中,与先前所有力量并不相混杂,而是另成一团,绕着他体内原有的内息首尾相逐,呈阴阳相生之势。

阴极阳生,阳尽阴生。上官清容忽然有所领悟,就在光明黑暗两种魔法的交融之中,盘膝静坐,调停体内力量的平衡。他体内的力量虽是阴阳相生,往复不绝,体外的力量却因他的不断吸取而失了衡。整片山岭之上的黑雾几乎被他一吸而尽,天上也拨云见日,四下被黑魔法驱动的兽骨人尸,除了上官清容魔力维持的骨龙,全都无法再按法师的指挥行动,直落得满山皆是,重化成普通的枯骨。

“他不是光明神钦点的圣人吗,怎么能吸收死灵魔力?”三名灰袍法师暂时停止了攻击,站在一起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情景。杜兰德看到那三人停下攻击,也不管上官清容在做什么,立刻指挥死灵魔法以最快速度远离这三个曾经的同志,现时的敌人。

待上官清容的内息运转了一个大周天后,他才缓缓从入定之中苏醒。这一回再醒来时,他的身体仿佛重生了一般,不仅神轻气爽,耳目也远比从前灵便,在常人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山洞,他却视如白昼一般,眼光略略一转,就转到了洞角处半倚半坐的灰袍法师身上。

那法师的身上不知伤了多少处,有的地方血迹尚未干,伤口隐隐透出黑气,却只草草包扎了一下,人正阖着眼假寐。上官清容还记得他入定前的情景,知道这名灰袍法师为了救自己而背叛了同伴和他们所供奉的魔头,此时被原来的同伴追杀,正是四面楚歌之际。

这个死灵法师虽然一直说着什么要把他做成傀儡,要杀了他和父亲,其实倒也不曾真的伤害过他。而且那时还不顾自己安危,一直把他抱在怀中不肯撒手……

与死灵法师相遇的情形,如同画卷一般在上官清容脑海中徐徐展开:从一开始的刀剑相向,到后来在他手中受到折辱,再后来昏迷之间听到他真心告白,最后又得他舍命相救。桩桩件件,点点滴滴,已不容上官清容不信——这个魔法师分明早对他情根深种,只是一直用什么做成傀儡之类的话来掩饰罢了,他怎么早就没有看出来呢?

只可惜他如今早已订了婚,与这个死灵法师终究是有缘无份,注定要错过了。上官清容眉间又萦上一层无奈伤怀之意,微阖双眼,让长睫遮去眼中复杂的情愫,手轻轻摸到法师的伤处,放出光系魔法替他治伤。

只听“嗷——”的一声,死灵法师从地上一跃而已,正好撞在了上官清容的下巴上,两人都被这股大力推得坐倒在地。上官清容被撞得眼泪汪汪,却先不顾自己下巴上的伤处,伸手先扶起了死灵法师:“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我只想给你治疗一下,你不用那么紧张。”

死灵法师在黑暗之中迅速判断出了他的位置,死死盯着声音传来之处,强抑伤痛说道:“混蛋,你想害死我吗?死灵法师是不能承受光明的力量的,你所谓的治伤,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上官清容立刻向他致了歉,将光系治愈术换成了水系治愈术,用水系元素轻柔地裹住他的伤口。这种力量的随意转换令死灵法师也不禁惊叹,他突然抓住上官清容的手问道:“你不是光系法师吗?为什么能用死灵魔法控制骨龙,还能吸收阿迈尔山脉上笼罩的死灵之力?”

这是后妈大神的力量吧。上官清容对自己不合这片大陆常理之处早已习惯,可对着眼前的死灵法师却不能这么说,他脑中转了一转,终究还是把教廷中那位女神的解释拿出来堵上了死灵法师的问题:“我是从最高位面降临的命运之子,你应该也打听到了吧?所以对我而言,无论光明之力还是黑暗之力,都是可以随意应用的。光与暗是相互平衡的,它们也会相互转化……至少在我体内是如此。”

杜兰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垂下了头:“哼,光明教廷的圣人,命运之子!如果我先下手,你说不定就是魔族降下的命运之子了,而我也不必被当作叛徒追杀,反而会成为复兴魔族的英雄。或者,至少是英雄的……”

主人?朋友?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将手伸进了自己的长袍,翻动之间,不知触到了哪里的伤口,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哼声。上官清容俯身按住了他的脉门,将自己体内的黑魔法力量输进他经脉之间为他疗伤。

杜兰德的动作明显地滞了一滞,微带着些不可思议,低声问道:“为什么,我明明是你的敌人,为什么要救我?”

上官清容并不回答,反过来问他:“我也是你的敌人,你为什么要救我?”不等他回答,又咬了咬牙,羞涩地说道:“……我和你,是同样的理由。”

死灵法师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一笑,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轻轻按在了上官清容手上:“同样的理由?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你,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趁着这机会杀了我回到你那个光明的世界去。不过,我和你不是一样的人,我没有你那种愚蠢的慈悲。”

随着他手的动作,那股阴湿黏腻的力量重新侵入了上官清容体内,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手上放出的魔法也停了下来。在他充满惊疑戒惧的目光中,杜兰德扔开了贴在他手上的魔法道具,在黑暗之中合上了他的眼皮:“我现在已经失去了立足之地,无论光明教廷还是我的同志……从前的同志还是主人都会追杀我,可你以后,还能成为立在这片大陆巅峰的圣人。这简直就像是命运的玩笑,让我这个死灵法师牺牲自己来救一个光明神的宠儿。”

他的声音极低沉,并带着从未有过的平和,似乎已放下了一切的争夺之心,以及对光明世界那曾经无法磨灭的怨恨。

“我当不了你的同伴,当不了你的主人,也不愿意当你的奴仆。在你离开这里之后,我将接受魔王对我的惩罚,将我的生命和灵魂投入地狱中受罚……可是在那之前,我要做一件事,一件让你永远也不能忘记我的事。”

他低下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将嘴唇印到上官清容唇间吸吮起来。那种微带着苦涩的味道虽不如上官清容吻他时那样缠绵入骨,却也令他心醉神迷,越发投入。唇舌纠缠许久,他终于将头抬起来,轻吻上上官清容微带湿意的眼角,将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一一吻干,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才只是这么简单的接触,他就觉得自己那脆弱又坚韧的部分已蓄势待发,裹在重重衣袍之中亟待纾解。身下的上官清容已被他解开了上衣的部分扣子,露出光洁如丝绸般的肌肤。死灵法师的手在上面轻轻抚摸,时而轻轻啃咬,不知不觉之间,已将两人衣衫褪尽。

他的身体绷得死紧,紧贴着下面那具美好的身体,腰部不断摆动,顶部已渗出了一些白色浆液,涂得上官清容小腹上一片狼藉。他的手握住自己灼热的部分捋动,又觉得空落落地,总有些不舒服。他放开自己的分|身,大手在上官清容**穴附近不停摩娑,哑声问道:“你和你未婚夫是怎么做的,告诉我……”

上官清容的手终于动了,也带着和死灵法师一样的灼热,牵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后|庭上,又牵着他一只手指,在那里来回打着圈,最后伸了进去。死灵法师一时如醍醐灌顶,也不及做扩张,直接就顶了进去,连喘息的时间都没留给上官清容,就迅速地□了起来。

死灵法师和从前那些人都不一样,他的动作之中没有轻怜蜜爱,只有一种濒死的哀伤和渴求,每一次冲撞都好像是最后一次,那样凶猛的攻城掠地,几乎要把上官清容钉死在他身下。他紧紧把着上官清容的手臂,重重地将自己的器官撞到最深入,直到灼热的**终于抑制不住地喷洒出来,他的身体才一下了松垮了下来,压到上官清容身上,久久不再动弹。

黑暗之中的时间过得特别缓慢,不知过了多久,杜兰德才终于抽身退出上官清容股间,抱着他汗湿的**又亲吻了一阵,终于撑起身体,跪在上官清容身边说道:“他们可能还在外面,我出去引开他们,你……你的神器我一会儿还给你,你自己看能否闯出去,不行就再躲一阵吧。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恨我也好,怎样也好,我都……不在意了。不过,至少我会成为你生命中永远忘不掉的人……”

话音未落,一条柔软的胳膊已缠上他的脖颈。杜兰德肩上一沉,却见上官清容已借力抬起上身,贴上他的胸膛,幽幽叹道:“别去!我不想再看到有人为我而死了。”

杜兰德心中大惊,双手一软,又带着上官清容砸到了地上:“你明明被魔神之力控制了,怎么会恢复自我意识?”

上官清容放下双手,平躺在地上直视着难得温柔感伤的死灵法师:“我体内的黑暗之力已经吸收了你那个魔神之力——用光明之力无法化解,却能用黑暗之力吸收。现在我的力量好像又有所突破,你带着我吧,我们一起离开,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