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轩啊雅轩,你这位师兄可是个重情之人,你这般作为,自然要惹恼他了。”

楚腾渊教训道。

上官雅轩摇头说道:“我可是位了他好,才把药给他的。你却说我是惹恼他了,这是什么话?”

楚腾渊嗤笑一声:“所以我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你与洛神拖拖拉拉那么些时日,却久久不见结果,你可真是个榆木脑袋啊!”

“你……”

咳嗽一声,楚腾渊忽然学作一位老人的声音,故意压着嗓子用沧桑的语态对上官雅轩道:“记住了,少年唷~‘情爱’两字,是字与‘武’字相提并论,可是值得你用一生去学习的东西啊……”

“少胡扯了!”

上官雅轩推开了胡闹的楚腾渊。

“雅轩,你回头帮我买些夜宵来!”

楚腾渊说道。

“天还亮着哩,你这么早就要夜宵了?”

上官雅轩不解。

“今夜我可是佳人有约啊!”

楚腾渊神秘一笑。

“等人的话,男的如果不先到岂不是太失礼了?你现在就先帮把等人打发时间的夜宵买来罢!”……

客栈下,被红一叶赶出的薛言并没有离开。

她只是静静坐在桌子盘。

一杯清水,一碟小菜。

不过是叫来放在桌子上摆摆样子。

手托下巴,眉头颦蹙。

沉思。

这是女人目前的写照。

薛言以为,如若是有人朝她提出这样的选择——“带我走!”她肯定认为自己会这样说。但是现在,却不知为何,心中有了一丝犹豫。

“我为什么会犹豫……”

她久久不得答案。

家已灭,人已死。独余己身,飘**世间。

“难道……我不该为自己寻以个归宿么?”

薛言对自己问道。

“血仇啊……大仇呵!”

“……是那个男人啊。”

双瞳对向了楼上,仿佛能洞穿一切阻绝,瞧见那物中的男人。

忽然,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很爱笑,笑起来也很美丽。那女人在薛言绝望的时候给予了安慰,在薛言没有家的时候,赠于了一个避风港。

范舒。

那个女人……红一叶的女人。

薛言把头埋在了自己的双臂里。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红了,而她并不想让别人瞧见。

薛言并不是为自己哭。

她在想,为什么范舒那么好的人,到头来却落了个被坏人掳走的下场。

仇人……红一叶……恩人……范舒……父亲,母亲……还有两位在红一叶手中的阿叔。

烦躁!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