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这是关门的声音。

所有人都已经早早地跑进了自家的房子,把家中的崽子哄到**,将窗户与门紧紧捂了上去。

伍屠一行人从踏进镇的那一刻,大漠的居民们便已经嗅到了他们身上的臭味——混杂着血液,汗液,以及其他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涂抹在身上让太阳晒出的臭味。

虽然是这样,但依旧有几人耐不住性子,率先从马上跳下。在荒芜人烟的路上游**了那么久,被墨成规一行人追杀了一路,积压在骨子与血液里的无名业火终于要发泄一通了。

石头与沙土砌成的屋子里,男人拿着一根木棍守在自家的门口,手心里沁出了汗水,却一动也不动,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女人则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崽子,捂住他的耳朵,蜷缩在炕上。

“莫怕,莫怕……他们马上要走了。”

女人们如出一辙地在自家崽子的耳边低声叨念着。

那不但是说给这些孩子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几人仰着脚,将所有能破坏的东西都踢了个粉碎,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发泄出心中的火气一样。被居民放置在外的陶罐,现在已经成了一队扎脚的碎片了。

“人呢!人呢!都给老子死哪去了!?”

其中一个叫着,踢开了客栈的门。

客人早已经走光了,范舒正欲叫过薛言快点将门关起,却不料这群人早早的就到了。

“嘘,别出声!”

范舒将手指轻轻按在了薛言的唇上,她飞快从地上抄了一把沙土,放在手中搓了搓后,就抹到了薛言的脸上。

“妹妹的容貌,要是被瞧见就完了,你先进去,外边让我来对付。只要二爷回来,就没事了。”

薛言强忍着脸上的不适,当她听到范舒提红一叶的时候,心下又是一紧。但是随即就被范舒给推进了后院,范舒自己也往脸上抹了了一把,再把头发弄乱后,这才走了出去。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吗?”

她尽量地把自己的声音压得低一些。,听上去就像是被伤着了嗓子一般。

来的人抬头看了看范舒,随即笑道:“给老子上酒!上一大坛的酒来!”

“好,您先坐下等着,我这就给您取去。”

范舒应声说道,转身去柜台后取酒去了。

不料,那伍屠的手下,却低低阴笑一声,蹑手蹑脚地悄悄摸了上去。

“客官,你看这……唔?!”

手上的力气一泄,酒坛应声掉在了地上。黄澄澄的酒液流了一地,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香气。

那个男人的鼻翼微微**,也不知是因为酒的味道,还是因为女人的味道。

“小美人,你以为在脸上抹一把土沫就能瞒过爷爷的火眼金睛吗?”

他的手捂住了范舒的嘴,同时也拭去了脸上的灰土,另一只手环抱着,从后边将范舒紧紧制住在了那。

“果然是个美人!”

他在惊叹范舒被尘土覆盖之下的那张面庞。

“嘿嘿……爷爷可是连着几个月没碰到女人了,正好让我好好享受享受罢!”

他说着,手已经逐渐滑向了范舒的胸口。

“哼!”

范舒的轻喝一声,被制住的双手忽然猛一用力,震开了那人的手。

“砰!”

她回身一掌击了去,同时身形朝后连退了几步。

“嚯……居然还是匹烈母驹哩……”

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胸口那脚印留下的灰尘:

“也罢,爷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