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

红一叶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你以为抓了两个女人就已经是个筹码么?”

独眼微微一愣:“难道你不在乎她们么?”

“我为什么要在乎那些女人?”

红一叶的话不禁令独眼疑惑不截。

“糟!”

忽然他神色一变,急忙抽身往后退去,同时双手向上抬去——

“当——!”

柳叶弯刀的锯刃被两把蝎尾刺给挡了下来,但那上面的力量却令得独眼手中的家伙差点飞手脱出!

“太慢了!”

耳旁传来了低喝声。

独眼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肚子猛地一阵绞痛,被紧随其后的一只脚给踢得飞了出去!

“砰!”

他的身体重重甩在了沙地上,震得四周沙尘飞扬。待红一叶上前欲了结这个家伙的时候,却发现沙地上除了刚刚摔过的痕迹以外,什么也没有了。

“遁地逃了么?”红一叶蹲下身来,抓起了一把地上的沙土放在鼻前闻了闻:“阿舒那……应该开始打起来了吧。”……

客栈内,范舒和薛言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天色开始从黄昏转向了黑夜,应该是准备休息的时间了。

“我先把这些拿到后面去,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范舒抱起了一堆碗碟,又对薛言指了指地上的扫帚。

“好。”

薛言点了点头,一天下来,这位曾经的大小姐多少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家务活。拾起了地上扫帚,薛言开始很认真地清扫起来。这一天下来,她终于从范舒那感觉到了一点所谓“家”的感觉,虽然这里很简陋,但是却没有半点令人不舒适的地方。

以前都是下人服侍自己,现在虽然成了给他人端茶送水,但是薛言却没有觉得委屈。大漠的人都是真性情,他们不会和中原人一样藏着掖着,好就是好,坏就是坏。

一些风沙镇的居民也会来范舒这吃点东西,或者是打上一坛酒。他们都说薛言这个女孩子收得好,懂得来事。

不过对于那些沙盗,薛言确实令一番脸色了。毕竟是那种打家劫舍的货色,而且也是害了她的罪魁祸首。

“你也别恼他们了。”

这是范舒中午时,给一个老沙盗送完酒后,在柜台那私下对薛言说的话:

“都是群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生活的人,指不定哪天死了,也没个人来哭。顶多是几头乌鸦在头顶上叫着飞了几圈,最后还得用自己的肉给它们当工钱啊……”

“明明是群杀人的家伙,死了才好……”

想起那些沙盗,薛言手上的力气微微大了些,扫地时把扫帚给弄得“嘎嘎”发响。

忽然这时,又有三名大汉推开门走了进来。

“你们不知道已经打烊了吗?”

刚刚想完那事,薛言的脑里还有一分火气,说起话的时候也有些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