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的家还是照旧的格局。唯一的变化就是堂屋正中的墙上,挂着赵德亮的遗像,上面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尘。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示这座房子早已没人烟。

月白被树作烈士遗孀后,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从一个农民摇身变为国家干部,老鹰嘴村被她视作伤心之地。举家迁往乡政府,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乡干部。

这次老鹰嘴村要办百家宴,提议在刚进入腊月的时候就有了。赵德全的提议得到了全村人热烈的反应,毕竟这项百年老规矩已经停摆了几十年,突然翻出来重做,自然少不了月白一家。赵德亮不在了,他的血脉还在。老鹰嘴村人从来就没有把他的儿子当做外村人。

雁飞千里,来年照回!

赵德全把老鹰嘴要办百家宴的消息告诉月白,月白听了非常高兴。月白的手艺好,会做菜,这在老鹰嘴村妇孺皆知。月白做了干部,突然与村民拉开了距离,这让老鹰嘴人很不适应。有人就在背后嘀咕,说她是踩着丈夫的鲜血捞了好处。

月白想哭,丈夫突然走了,丢下两个孩子,怎么养大他们成了她最头疼的事。乡下妇女,本事再大,伺候农活起来,总会力不从心。何况,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在闭塞的乡下,像她这么标致的寡妇,纵然有飞天的本事,也挡不住流言蜚语。

更重要的是,有多少男人在垂涎她的美色,月白比谁都清楚。

做了干部,身份就不一样。乡下男人色胆再大,在一个标致的*部面前,还是会自惭形秽。这样一来,她既可以保护好自己,又能让儿子有个好前途。月白在得到政策的照顾后,毫不犹豫就丢下了老鹰嘴的家,走的时候甚至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乡下人都看不得别人比自己过得好。月白一做了乡干部,老鹰嘴的人再谈起她,莫不摇头叹息,有些人还会翻白眼,似乎很不屑她这个干部的出身。

这次赵德全来告诉她办百家宴的事,月白才知道老鹰嘴的人还没忘记她。于是她感动得差点要哭——自己原来还是老鹰嘴人!虽然人在背后说闲话,关键时候,没忘记她一家。她月白今后百年归老,还要埋在老赵家的祖坟地里。

月白是第一个回村操办百家宴的人。她花了一天的时间,把结满蜘蛛网的家彻底打扫了一遍,最终还是没能把那股霉味清除干净。她在拿起抹布去擦赵德亮的遗像时,看着赵德亮炯炯有神的眼光,她心里一颤,感觉下身没来由的一阵**,便觉有东西流出来。禁不住抱着遗像哭了半天,终究没有去拭遗像上的灰尘。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感觉赵德亮在这个屋子里,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自己。因此她用一块破旧的布,似乎毫不在意地盖上去,刚好盖住他的眼睛。

月白是做好了回老鹰嘴过年的准备。她的两个儿子被她送到了娘家,她想在过年前再把他们接回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把钱有余这个胡汉三从看守所提了出来,顺带着把所有涉事的人都带回了村。

赵德全就决定把百家宴提前,毕竟,这次出事过程中,他赵德全是头领,却逃过了牢狱之灾。他深深地感觉对不起这几个呆在看守所的兄弟,他要用最隆重的方式,迎接他们的归来。

这一切,我都是被蒙在鼓里。

“进来呀,外面冷。”月白招呼着我,自己进了厨房,弄得里面稀里哗啦的响。

我低着头,不敢看墙上赵德亮的眼睛。急匆匆随着月白进了厨房。

月白蹲在灶前,低着头往里面塞干柴。

火苗冒出来,小小的灶房里顿时温暖起来。

“你回来几天了?”我问,眼睛四下看,心不在焉。

“三天。”月白说,抬起头看我一眼,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极了少女才有的纯。

在这间灶房里,我曾经进入过她的身体。一切都像昨日发生的一样,眼前的月白,顿时活生生的鲜灵起来。

“过来烤火吧。”她让出一小块地方,从屁股底下挪出一张小小的凳子。自己蹲在一边,眼神迷离地看着呼呼的火苗。

我搓了搓手,蹲下身,把凳子往她屁股底下塞。她一阵慌乱,想要拒绝,我们的手就搭在了一起,互相对视一眼,她的脸就莫名其妙地红起来。

她侧过脸不敢看我,如瓷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红扑扑的娇艳动人。

我捏了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如棉,这双曾经引导过我几次的手,此时像有魔法般,让我舍不得放开。

突然,她的眉头一跳,直瞪瞪地看着我,似笑非笑地说:“你是让我叫你陈镇长,还是你叫我嫂子?”

这话就是挑逗!我焉能不懂!

我拿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笑嘻嘻地说:“当然我叫你嫂子。”

她抽回手,羞答答地白我一眼,眼前顿时春光明媚。她的眉毛像三月的柳叶一般,在微波**漾的水面跳跃,她的眼神像喝了美酒一样,迷离而**。

“没安好心!”她说,转过头,吃吃地笑。

我心里一阵激**,拉过她的手放在两腿间,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迟疑了一下,想抽回去,终究没抽,犹豫了半响,轻轻地压下去,随即嘻嘻笑起来。

“笑什么?”我正色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怕羞?”

“谁跟你老夫老妻啊?”她斜了我一眼,抽回手,拿起一块干柴,往灶膛里塞。

“我想要你!”我认真地说,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

她微闭着眼,不敢看我。手却不自觉地勾住了我的脖子。

“抱我进房!”她命令着我,媚眼如丝。

我一弯腰,像抱一个婴儿一样将她搂在胸前,大步往她房里走。

我们从来没在她家的**做过!她曾经很坚决地拒绝过我上床。她说,**留有太多的赵德亮气息,她怕自己分神,不能投入。

屋子里帐幔低垂,一床粉红色的被子,铺展在床中央。

我轻轻地放下她,盯着她看。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没敢睁眼,嘤咛一声,翻转过去身子,留给我一个蜂腰翘臀的背。

我也侧躺下来,在她背后搂住她,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到了她的胸口。

我没解扣带,直接从侧边摸进去,满手的柔软。她微微地喘起来,使劲地压抑着自己的冲动,等到我的手指捻到了她小小的玉峰尖,她再也控制不住,翻转身来,伸出唇,一口*我的唇。

她手忙脚乱起来,疯狂地伸出丁香小舌,在我嘴里游**。

她的手解开了我的皮带,毫不羞涩地伸进去,一把抓住我早已高昂的兄弟。

我身体一颤,差点不能自制。熟练地解开她的胸罩,她胸前两只调皮的小白兔一般的东西,在我的脸前跳跃,晃**。我伸出嘴,*一颗小小的葡萄。

她的身子就瘫软下来,嘴里呢喃着道:“给我,给我。”

我淡淡一笑,慢慢脱下她的裤子,她穿着一条白色的**,正中间已经泅出一片湿滑。

她突然翻身起来,把我压在身下,一把掀开我的衣服,低头含住我的胸口,细细地品咂。她慢慢地朝下移去,舌尖在我的身上跳跃,像春水里的一条鱼,惊鸿一瞥。

她停在我的胯间,抬起头,朝我妩媚一笑,突然勾头下去。

天地顿时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