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村的计划生育乱得狠!

我在工作三天后总结了这样一句话。

岂一个乱字了得?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这是柳红艳的总结。

山村没电,也没文化书籍。一到天黑,就如进了被窝一样的沉寂。偶有野猫嚎叫,只是增添凄厉与惶恐。山里人白天事情也不多,几亩薄田,难不到山里汉子。每日早早上床,除了睁着眼睛等天明,唯一的娱乐就是抱着老婆**滚了。

早些年乡里采取了一些措施,例如发放**。发放的当天还来了一个俊俏的护士,给村民们做了示范。山里汉子站在门外瞧,山里女人挤做一团学。晚上回到家里,上床一试,感觉不是那么回事。总觉得中间隔着什么,不仅仅是心里障碍。还是赤条条的来得爽快。于是第二天早上,整个村子的上空都漂浮着乳白色的气球。

**的活动宣布失败后,乡里又采取了绝育的措施。组织了几十个乡干部,郝强带队,故意把枪别在腰间,大摇大摆的在村里走。等到要开始找对象的时候,整个村里人去楼空,就连几十岁的奶奶一级的人物也销声匿迹。乡里无法,只好定期或不定期派干部进山,乡里干部本来就不多,年轻的更没几个,年老的谁也不敢让他们进山。这样一拖,瑶乡村的计划生育也就成了苏西乡最头痛的事情。农古乡的计划生育又成了县里最头痛的事情。

很多抓计划生育的干部听到古德的名字就过敏。传说有个主管计划生育的县领导坐在台上做报告,念到古德村的名字,突然就感觉全身奇痒。实在忍不住,在台上抓耳挠搔,觉得还是难过,伸手入裤,下面坐着的妇女同志不好声张,只能闭着眼睛。秘书实在看不过,走过去附耳提醒。领导大怒,喝道:“只许州官放火,还不许我百姓点灯了?”

原来领导受人排挤,本来主抓工业,书记一纸令下,只好来搞妇女工作。领导的前任乱搞男女关系反而高升了。于是有此一句。遂成经典。

乡里这次派我来,只是让我熟悉一下情况,并没有要求什么。我对工作一直就比较热心。我的观念是,要就不做,要做就做更好!

说村里乱,源头在村书记家。

村书记盘树容,有四个小孩。前面三个是丫头,最大的有二十来岁了,前年已经嫁出去。后面的两个丫头已经蠢蠢欲动,早就叫嚣着要嫁人。老二今年十六岁,老三才十四岁多一点。最小的是个小子,八岁,长得还不错,虎头虎脑的,现在还跪在娘面前吃奶。

小芹姓盘,跟支书是本家,都是瑶族,而老孙,在古德村算是外姓,汉族。盘小芹如数家珍地算着本村人的情况,我和柳红艳安静地听着。瑶汉杂居的地方复杂,我们听得有些糊涂起来。

我要盘小芹带我们四处走走。小妹盯着我的眼睛说:“去远的还是近的?”

柳红艳首先表示不想去,说天就快黑了,不想走山路。

我只好一个人跟在盘小芹的后边,去古德村最远的一户人家看看。

拐过了一个山坳,看不到村里如鬼影一样的豆油灯,盘小芹停下脚步,站在一棵很大的松树下等我。

我赶了几步,站在她的面前。小芹指了指脚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说:“坐坐,休息一下。”

刚才一路紧走,背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被山风一吹,顿觉清凉。

我点点头。山路实在难走,晚上的山路更难走。夜风吹过,松针撞击声如在柔软的缎子上滑行。

“还有三里路呢。”小芹看我的样子,好像有点幸灾乐祸。

我说:“不怕!慢点就行了。反正没急事,悠着点吧。”

盘小芹抿嘴一笑道:“等你悠到了,人家也睡了,那不是白来一趟?”

我说:“他们睡那么早?”

盘小芹就有些羞涩了:“早睡早生崽啊。”

我很无聊地说了一句:“你还蛮懂的嘛。”

她再没说话,在石头的另一端坐了下来。手拂弄着自己的辫子,低着头。虽然夜色蒙胧,但我的感觉已经触摸到她的娇羞。

山里人早熟。男人过二十不娶亲就基本光棍一生,女人过十八不嫁人就是老姑娘了。山里人对性的态度呈开放状态,特别是瑶汉杂居的地方,很多的女孩子在没嫁人前是人人都有机会的。只要她看上你,没有什么能挡得住。一般的女孩子在出嫁前基本上都有过几个男人的阅历一点也不稀奇。

坐了一会,盘小芹开口问我:“我是叫你陈秘书好呢?还是叫你陈哥哥好呢?”

我很开心,逗她说:“你想怎么叫呢?”

盘小芹歪着脖子想了一下说:“我想叫哥哥。”

我说:“好啊,叫哥哥好啊。”

盘小芹又问了我一句:“你知道叫哥哥是什么意思不?”

我摇摇头说:“哥哥就是哥哥,还有什么意思?”

盘小芹又问我:“你跟柳书记是同事?”

我笑着说:“明摆着的事啊。”

“只是同事?”

我点点头。

“我不相信!”她说:“是同事你哪晚怎么抱她的腿?”

我坏笑着说:“不是冷吗?我也抱你了啊。”

她盯着我看了半响说:“你还敢抱我吗?”

我就伸开手说:“来啊,抱抱。”

盘小芹见我伸开着手,慢慢地挪动身子向我靠了过来。

我的指尖接触到了她的手臂,有电一般的感觉滑过我的全身。她如燕子一般偎进了我的怀里。我抱着她小小的身子,如同婴孩一般的无暇。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你那天为什么要抱我的脚?”

我说:“我不是怕你冷吗?”

“鬼才相信你!”她低下了头:“可我感觉到了呢。”

“你感觉到了什么啊?”我说,把她的小小的身子搂紧了一点。她挣扎了一下说:“痛啦。”

“哼!”她轻哼了一声:“别以为我还是小孩,今年我都十七岁啦,象我这么大的女孩结婚的多着呢。”

“是吗?”我说,松开了手,我想要抽烟了。

“抱着我!”她命令着我,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这纯粹的恋人姿势让我有点不自在。不是我不爱美,不是我感情专一。只是才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孩,我怎么都有犯罪的感觉。

我说:“好啦,抱抱就好啦。”

“不!”她问着我说:“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我点点头说:“可是你还小啊。”

“我不小了,已经十六岁了!我们村的妮子都生了孩子啦。”

我说:“人家是人家,你是你啊。你不要学人家那样。”我说完心里骂着自己。别他妈装好人了!你不就是个坏小子吗?你的心里已经把人家的衣服早剥光了!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我!”她很老练地说:“你要不喜欢我你就不会抱我,你抱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你想要我就给你!”她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我说:“我是个国家干部。我告诉你,喜欢不是爱,两个人有爱情才能长久。”

“我要你的爱情。”她伏在我的怀里,双手像藤一样缠紧我的腰。

“爱情不是想给就能给的。”我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盘小芹有点要哭的意思:“你不给我爱情,你干嘛还抱我?干嘛还要叫你哥哥?你欺侮我!”她我的怀里挣脱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告诉你,我已经成熟了!”盘小芹激动起来,她快速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不信我给你看!”

我赶紧站起来,抱着她的身子说:“我知道我知道,等我想想,想好了我就告诉你,好吗?”

她已经珠泪莹莹。靠在我的怀里,任由我的双手把她紧紧的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