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欧阳树的业务出了点紧急问题,他必须提前赶回北京处理,他们在家里呆了四天就得走了,走的时候小女孩依依不舍地拉着袁淑蓓的手,问:“阿姨下次什么时候来?”袁淑蓓把她抱着怀里,问她要不要跟自己走,小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挣扎着下来扑进了欧阳姝的怀中。欧阳树的妈妈眼泪汪汪地牵着儿子的手,千般不舍。欧阳树拿出纸和笔,写到:“结婚了接全家人去北京,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他妈妈呜咽着擦擦泪点点头。袁淑蓓打了一个激灵,以后,以后要和他们一起生活?她内心泛起了无数的波澜。一切美好的东西感觉都失色了,她太接受不了了。

回程的路上欧阳树和她说话,她回答的十分简短,不情不愿的样子。欧阳树以为她累了,没有多想,到了北京他让她去他的住处休息,她拒绝了。他很迷茫,在自己家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都见过父母了,这次回来就要订婚了,他都决定有空的时间一起去选钻戒了,她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工作的压力,他顾不上多想。

面对沈正一母亲的严词逼问和沈正一的暴怒,何可欣无话可说,她毕竟亏欠了人家的恩情,这份婚姻得来的也不是那么光彩。“妈,这婚我是离定了。”咆哮了一阵子,最后,沈正一掷地有声地说了这几个字。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沈妈妈的意料,何可欣一字一句地蹦出来:“离吧。我欠你们的太多了。”她黯然地说。听到她这句话,沈妈妈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抱着她流泪:“你还是我的亲女儿。”两个人哭成一团,沈正一在旁边看了也十分难过。他毕竟是个男人,没有那么多泪腺。

翌日,他们平静地办理了离婚手续。沈正一准备把财产都给她,她坚持一人一半,为此,沈正一特别感激。何智因为女儿的离婚严厉地批评沈正一忘恩负义,气得对着他只摇头。可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毕竟年轻人的事情管起来也不大容易,更不能用旧式家长的方式来看待现在年轻人的婚姻了。儿女之事,只能是努力了就不要过问结果了。

领到离婚证不到一个星期,正在公司忙得晕头转向的沈正一和正在家中悠闲地聊天的父母还有那位正在做报告的何可欣的父亲几乎同时接到电话了,何可欣自杀了。现场留有一封遗书。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在太平间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让他们见。在遗书中,她说自己足够幸运地得到了养父养母的抚育,这恩情来生再报。没有提她的父亲,也没有提沈正一。她的父亲悲痛欲绝,哭倒在地。沈正一只觉得心口上像插了一把匕首,隔的鲜血淋漓,痛苦不已。沈家父母几个小时候赶到医院,沈父哭喊着女儿啊,哭着哭着脑溢血发作,中风了,躺在重症监护室内,随时有生命危险,沉浸在悲痛中的沈正一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照顾自己的父亲,他的母亲,出了木木地哭已经什么都不会了,整个人像痴傻了一样。

PS:白天思路纠结,等到深夜再来。谢谢各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