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起水眸,“我是医者,救你义不容辞!”

“拾儿,到现在你都不肯承认?”第一眼,她也爱上他了。这就是命中注定!

“你那么强势,我怎么推开?”

“正如你说,你是医者,法子总归是有的。”他玩耍着她耳边的发丝,手指被他含在嘴里啃噬。

“当时我在水里!”其实,她随身携带药针,只需轻轻在他脑袋上一扎……

“江木兰,你哪里都不好,嘴更硬,比粪坑里的石头还硬!”

“咳咳……”这比喻……

“你不肯承认没关系?”他握住她的手,眯着一双充血狼眼,“我有的是办法!”

翻山倒海的气息立刻迷幻了她的意识,天地如颠倒,山水融成一片云彩,晕晕发光。

体力消耗殆尽,江木兰依偎在他肩膀上,眼眸深远,“有天如果……我只是说如果……”

“什么?”

“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

“……”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的关心。竟无言以对。募地,他抬起她的脸,眼中泛起一丝伤痕,“你又想离开我?江木兰,我他妈又做错什么了?”

这三年,他们过得相安无事不是么?

她双手抚摸着他俊朗的五官,他的面容硬朗强悍,有着与生俱来的威吓感,但她从未怕过他!

他挪开她的手,恶声恶气,“说!”

“我没有想要离开你!”她一个字一个字蹦出!

“……”凶狠的目光。他信就是傻子!

“我们都会生老病死,倘若我比你先死,你别急……”她还未说

完,腰际的力道突地加重。

“江木兰!”听着,好似在料理后事。

“当我没说!”本想提起给他打个预防针,效果好像不太好。暴君很生气,江木兰识相的闭嘴。

“识相地乖乖给我好好活着!即便是阎王老子也休想带走你!因为,你是我的!是我的!”他握着她的手捶着自己的胸口。他能从鬼门关拉回她两次,就能拉回第三次!

听着噗噗的声音,她心中一阵心乱心焦。逃走,她舍不得!留下,让他和儿子眼睁睁看着她弥留吗?她做不到!

射鹿大典上,可谓是热闹非凡。青青绿草坪,幽幽蓝天云,祭台上牛羊洒血为盟,祭台下武士呐喊鼓喝。狼烟缭绕,酒气浓郁,美女佳肴,尽在眼前。

金帝完颜掸携后姬落座虎皮高位,挥手扬杯道,“今日摆下擂台,与以往惯例一般,勇射猎物最多者视为擂主。黄金白银朕以备好,且看各位勇士本事了。”

台下,举刀扬箭吆喝。有人道,“三年前,九王爷的英姿驰遍草原,箭术刀法可谓一绝,可惜好好地一个英雄……”

“咳。”那人推他道,“他府上失了两位夫人,连着腹中孩子也去了,你又何必在此说他闲话。”

“是呀,如今他虽眼睛不好,但皇上从未说过什么。海陵王是何人,你也竟敢说他兄弟。”

“我也不免惋惜罢了。哎呀,四太子来了!”

众人正议论的欢畅,完颜宗弼紫袍黑靴,腰系虎狼白玉带,手边牵着一个小人儿。那小人儿与父亲同穿一模一样的服饰,目光凌厉扫过众人。

众人皆行礼,完颜宗弼牵着完颜和上拜皇上,完颜掸

摆手道,“许久不见鹰铄,当真壮实高大了。”

“谢皇上夸赞。”完颜和笑道。太后挥手示意他上台,完颜和小步跑去。但见完颜宗弼身旁无人,摸着完颜和头发宠溺道,“你额吉怎地未来?”

“大额吉叫我问太后娘娘好,还叫我随了礼品给太后娘娘。”完颜和对侍卫示意。侍卫忙奉上一个金边寿字绣图,完颜和跪地一拜,“恭贺太后延寿万年。”

太后仰头笑道,“啊呀呀,还是我这孩儿懂事,我这生辰还有半月,她便早早记得。兀术,你可得叫图音才来宫里坐坐。我得好好与她絮叨絮叨。”

完颜宗弼道了一声是,转眸瞥向下方静默沉寂如水的男人。只见他一袭白色长袍,灰色皂角靴,刺着龙凤飞舞图,清素从容,双手撑在膝盖,若不是眼睛上的黑带遮住了一些气质,他倒以为哪里来的世外仙人。

身边的阿措微微颔首,远远地向完颜宗弼行礼。完颜和瞧着父亲的眼睛,一骨碌也瞧见了拐角处坐着的男子。径直跑了过去,扯住男子的白袍一角,“烈叔叔。”

完颜烈侧耳,摸向鹰铄的额头,挽起唇角。完颜和握住他的手笑容盈盈,“你把耳朵附来,鹰铄给你说个秘密。”

“噢?”完颜烈低耳,因为江木兰的关系,这孩子与他甚是亲密。

“我娘亲今日也要来射鹿,她在房间里和婢女谈话,被我听到了。”完颜和捂着完颜烈的耳朵对语。

完颜烈淡漠一笑,这倒是向江木兰的性子,她本是战场女枭雄,论得智谋,皆在这些武士之上。就算的上他,恐也不是对手。论得马术骑射,他到未曾领略,只闻得是完颜宗弼亲自教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