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烈……”
这丫头竟学着挑逗他,但好像不是时候吧?
怀孕前三月,禁止某事!
“都要当娘亲了,如此调皮,会带坏我的宝贝!”他拉下她的手,不准她乱来。
“我一向如此!”她居然把手伸到了他的衣服里……
“别闹,瑶儿!”这丫头调皮起来没完没了。
“你不想?”她瞪起水眸,别扭道,她都做到这份上了。
“忍着,忍两个月!”他舔弄着她的鼻头,一笑而过。
双手被固定在身后,夕瑶只能重新立地,仰头承受他的吻。
“完颜烈,我不想走……”含着泪,她想在这等他!
“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不会久!”
“不会久是多久?”
“很快。”
“骗人,你不来,我会杀了你!”
完颜烈木怔,旋即仰头大笑……
当挞懒一身重甲头盔逐步向完颜烈走来时,绿眸顿时黯淡,刀光火石间,四目相对,挞懒奸邪的目光落定在完颜烈眼中,身后是浩浩****的骁骑兵!
“将军,见了元帅不行礼?”挞懒腰夸大刀,一手压住,盛气凌人,威风凛凛不再话下。
“大元帅!”完颜烈淡淡低眸,右手护胸。
挞懒擦在他肩头,沉声暗昧,“见到我很意外或吃惊,还是怵然或惊恐?”
“属下不明白元帅的意思?”完颜烈声音冰冷,抬眸淡然。
“很好,不愧是四太子看中的人,傲视天下?”挞懒擦过他身,长袍挥起,跨马扬手,发号施令。
完颜烈紧随大军,阿措低声道,“安素不在王府,地牢也没有。”
该死!
他们竟被挞懒和安素耍了。烈拙违抗圣旨,点兵脱将,已是重罪。密杀之仇,挞懒定不会放过他们。
“回王府,速带夫人和王妃离开!”完颜烈深感不妙。这是一场计谋,他完全深陷,倘若挞懒是幕后主使,还有回旋之地。倘若不是,那人便是他最大的隐患,最大的敌人!
“难道是皇上?”阿措警戒着四周。
“快去!”
“可是少主一人,如何应付?”十八骑已消失三月,行踪诡异,这还是头一遭。难道连他们也要背叛少主?阿措心中计量。
“你不在兵将名单,深夜离开!护好夫人和王妃!”完颜烈再次下令,阿措低眉复令。
“驾!”疾车如风的马车嗖的一下穿过树林,身后紧随着风衣铁骑。
风尘扬鞭,树木后行,急促待发!
“熬!”马车突地被前面的铁骑拦截!
嗖!铁骑上的黑风衣男人群而跃起,攻击马车!
马车里忽的跳出两抹纤细人影,长剑拔出,直挑黑衣男人!
两抹身影中,一个功夫平平,出手却狠绝,一个身手弱弱,轻功却极高!
一人难敌万夫之勇,更何况是两个弱女子,只几下,十几个铁骑便压制住两个女子,剑柄落地,大刀压下!
夕瑶和纳兰倪瞪起怒眸,突地,眼前一黑,失了知觉……
那厢,完颜烈与杨开已对峙数日,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完颜烈握着手中的信件,目光暗沉,一手把纸团狠狠甩了出去!
内卫走入,捡起地上的纸团,抬眸看向完颜烈,“明日再不战,必落他人话柄!”
完颜烈冷声,“胜负可预?”
“不战,挞懒必会在皇上面前参奏一番,到时,将军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战,无论胜负,倒是可拼一局!”
“你以为赌博吗?我怎可拿五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完颜烈甩手。
战不是,不战亦不是。内卫忧愁,上次鄂州之行,已是前例。皇上也只夺了爵位。但如今王爷又故技重施,上有完颜挞懒逼迫,下有无良策进攻,这该如何是好?
“将军爱惜下属,属下多年跟随,清楚得很。但那杨开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系岳飞手下得力之将,素有南杨北韩之称。”内卫更清楚完颜烈心中之想,他不是怕战,根本是不愿战!
此前,老将军便是如此,故几次被先皇是贬了又用,用了又贬!当真令人担心呐……
这厢,夕瑶被关在黑漆漆的草房内,伸手不见五指!隔壁隐隐能听见男人的碰酒杯声,污秽言语。
蒙着双眼,口含布带,双手双脚麻绳绑缚,无法动弹!
“砰!”
募地,地上一重物落地之声。
“呸!什么东西,咬老子,老子还嫌你脏!好好给我在这里呆着!”男子**的言语低咒。
然后门又被愤力锁上。
“呜呜!”有人吗?
“呜呜!”夕瑶滚动着身体,大力呼救。
仔细竖耳,只闻的呼吸声,呜呜……
明明有人?但那人为何不说话!
“救母!”救命两个字吐的囫囵不堪。但她相信那人能看到她在这里,即便听不见。
叫了半响,屋内还是静悄悄,没人过来帮她解绳,亦没有回话。
怎么回事?方才,那男人是推进一个人来,听那话音,应该是位女子!
“呜呜!”难不成那人也被绑着堵着。夕瑶顿时卸了皮球,在地上滚来滚去,意图明了,她想滚到那人跟前!
那人看着地上挣扎的夕瑶,面无表情,双眸发呆,抱着双膝,静默不语,从进来之刻起,连手指都未动过!
“滚!”纳兰倪摔了碗盘,冷冰冰的面孔毫无温度瞪着侍奉的两个婢女。
婢女忙出去,帐口,挞懒一步落定,见地上的碎瓷片,一脚踹向纳兰倪的腹部。
纳兰倪来不及反应,徒然后退几步,踉跄跌在地上,胸口闷的发疼!
“老子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房!纳兰倪,别以为我怕你爹,他算什么东西!”男人阴冷的双手狠阙住她的下巴,脚踩住她的裙角,趾高气扬。
“呸!”一口唾沫吐在挞懒脸上。
喉咙猛然一紧,挞懒毒狠的手掐住她纤细脖颈!
红目充血,他猛地放开她!一巴掌挥了过去!
纳兰倪的脸几乎被打的扭曲!身体忽的又被提起,眼前是重新摆好的一桌饭菜!
“吃!”挞懒对女人从来没有忍耐力。
双颊火辣,唇角溢出血丝,牙龈被她咬出了血!男人粗鲁的手用一块干净丝绢擦拭着她的唇角!
“张嘴!”他欲掰开她的唇把饭菜喂入,奈何纳兰倪咬地死死的!
撕拉!衣襟被撕开!威胁狠戾的目光,“不吃?恩?”
纳兰倪扬起高傲冷漠的下巴,狠厌的双眸瞪着挞懒!
跐溜!整个上衣被撕破!
啪!一巴掌挥在挞懒黑黄的脸上!
“给脸不要脸!”挞懒猛地压倒纳兰倪,撕落她身下的衣服,愕然沉入她的身子!
撕开的疼痛顿时穿透心房,耻辱压过疼痛,纳兰倪脚趾,双拳紧缩在一起,脑子昏昏沉沉,几乎玉碎!
血!
挞懒低头瞪着自己的水裤,猛地退开她的身,抱起她的身子,拍着脸,“纳兰倪……纳兰倪!”
该死!
“军医!”怒吼,咆哮,震**在整个大营!
“小产?”挞懒抓住军医的衣领提起,目光阴鸷。
“是是是,小人不敢隐瞒,她确实小产不久,所以……”军医不敢再往下说,谁都知道挞懒杀人如麻,草菅人命成了习惯!
砰!夕瑶被摔在地上!大眼立马瞟见了毛毯上的纳兰倪!
一双大脚募地出现在眼前!夕瑶从脚往上看,挞懒狰狞的面孔瞪着她,“说,她是不是小产过?”
夕瑶点头!旋即见躺在那里的纳兰倪一动不动。
“是谁的?”算算日子,是他的!是他强取纳兰倪的日子!
夕瑶瞪着他眼中的阴霾和狠毒,该摇头呢还是该点头?
“孩子当然是完颜烈的!”
话音未落,一双大手凌厉的拉起她的衣襟,毒恶的目光,“完颜烈碰过她?”
“纳兰是他的王妃,你问我?”夕瑶整个身体几乎被提起来,但一双眼眨开天真的眸子。令人分不清她话里的水分有多深?
挞懒盯
着她,看不出真假。
“他爱你,你肯让他碰别的女人?”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元帅不也到处玩女子?”无邪的眼睛上下滚动。
挞懒甩开她,阔步走到毯子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昏睡的女人!
他弯腰,气息渐渐靠近……
“嗖!”一抹光亮闪过,匕首直插挞懒的胸口!
“找死?”挞懒反射性的扼住她的手腕,手掌上挑,匕首应声而落。
夕瑶瞪起眼眸,纳兰倪的这一幕和她当初洞房里的一模一样。不过,当时,她只用了五成力,纳兰倪却是十成!可见,她有多恨挞懒!只是他们之间到底怎样?
孩子?
突地眼前一亮,完颜烈说过孩子不是他的,难道是……
“孩子是你的!”突地,纳兰倪苍白的声音沙哑道,焦距集中在挞懒眼中,“是我!”她戳着自己的心,“亲手扼杀的!”
挞懒咬住了牙根,似乎不愿相信,不可能!
“畜生?我怎么可能留一个畜生的孩子?哈哈哈哈……”突地,纳兰倪仰头大笑,毛骨悚然的笑。
听在耳中,极其悲凉,痛心。
“纳兰……”夕瑶轻轻叫了她一声。
“不准走!”出走王府时,纳兰倪正巧拦在她面前,长剑伸直,指着她!
“……”夕瑶。
“带我走!”
“……”
“我不想留在这里,带我去找完颜烈!”
结果,夕瑶拗不过她,只好一同随行,没想,刚出门,就被人跟踪,掳走!
“闭嘴!”挞懒双拳紧握,曝出青筋!
纳兰倪瞪着他,讥讽勾唇,“你怎么了?心痛?哈哈哈,心痛?断子绝孙了吗?哈哈哈……”
夕瑶只听过乐极生悲,此刻是悲极生乐吗?
挞懒突兀抓起纳兰倪的双肩,狠到了极点,扬手刷了她一巴掌!
“再笑一次我杀了你!”狰狞的面孔,甩痛的嘴脸。
夕瑶双脚双手被束缚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纳兰倪挨打!她的左右唇角都有血块,看来,挞懒折磨她很久了!
“呸!”一团血吐在挞懒的脸上!
“啪!”又是一巴掌刷出!
“你敢把孩子杀了?”挞懒捏住她歪在一边的脸,抹掉自己脸上的血渍!
“我只会给完颜烈生孩子!他是我的男人,你是畜生,你为他提鞋都不配!”
“啪!”再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纳兰的右脸臃肿,嘴角不断有血丝溢出,扭曲的五官甚是瘆人!
“挞懒,你是不是男人,打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汉子?”夕瑶大声嚷嚷。纳兰倪性子太倔,连她都懂得保护自己,她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闭嘴!”挞懒回眸,血腥的眸子不比纳兰倪好看。夕瑶忙住口,她肚子里有孩子,和谁都不能硬碰硬!
纳兰倪瞪大凶狠的目光,挞懒双拳紧握,那架势好像还要动手!夕瑶咬唇,如果不在乎,为何如此折磨纳兰倪?
挞懒喜欢纳兰倪,当下,她募地怔住!
喜欢?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强取豪夺的坏蛋会有感情?
大手终于落下,没打在纳兰倪的脸上,却刮过男人的脸,一声脆响,很重很重的刮过!
不止夕瑶木了,纳兰倪也呆住。
挞懒突地起身,冷厉的身影消失在帐内,不忘记吩咐侍卫,拉走夕瑶!
夕瑶被拖着往外走,对纳兰倪喊道,“你若真心爱,就别轻贱自己!”
纳兰倪痴痴的听着,突地跳起身,却是眼前一股黑,向后栽了过去……
尘土喧嚣,旌旗飘扬!
完颜烈与杨开各驰一匹马,马吼西风,刀剑相撞,怦然心悸。双方是单骑面对,单人交锋,故两人大战三百回合却没分胜负!
城门上,一双急迫担忧的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突地,面前扑来一个人影,“公主,对面城池被攻略,是挞懒的人马!”
赵桐猛地眺望,对面果然挂起了金国旗帅!
中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