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翰发动夜间袭击战的同时

星球的另一边,同步轨道空港平台,翡翠鸟号特种袭击舰(改名字了)

舰桥

“嗯…….”

“舰长?”

“没事,我只是有些头疼,我们的燃料补给如何了?”

“燃料补给百分之七十,还有十二个小时便可以补给结束了。”

“好的,这里交给你了,我去睡一下,如果燃料补给结束后我还没出现,那就在起飞前叫醒我。”

“遵命,您去休息吧。”

“舰……舰长!!!”

“哦,是我们可爱得小卡利来了啊,嗯…….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看你连鞋都没有穿,看你小脸上的汗水,不是告诉你要好好休息吗?看你头发乱的都粘起来了,来我帮你梳一下好吗?”

“不,不,我,我……”

“我的小卡利,你这是怎么了?别慌别慌,慢慢告诉我,有谁欺负你了吗?嗯……你又做噩梦了吗?该死的!我要把渎职的家伙关进减压舱!我告诉他们要站在你房门外的!”

“舰长……”

“嗯!你们两个来干什么!渎职的混蛋,是不是这里老子说话不算数了?你们两个选一下吧,是让我带人把你们塞进减压舱,还是你们自己走进去?”

“不是的,不是这样,舰,舰长!小,小姐是自己跑出来的,我们,我们一直站在门外!我发誓我们两个连眼睛都没眨过!!”

“我可爱诚实的小卡利,你来告诉我好吗?”

“不,不,不是,他,他们!”

“你们两个滚吧!舰桥交给你了大副!来,我乖乖可爱得小卡利,我们去你的房间好吗?”

“好,好……不,不要!”

“!!!哼!凭什么你准那小子抱你就不让老子抱!哎……我老了,女儿大了就不要父亲了,哎……我要去跳减压舱,没人要的老人好可怜……”

“不,不,坏,坏蛋!”

“嘿嘿,我的乖女儿~走吧,让爸爸抱!”

……

“怎么了?怎么又做噩梦了?我的乖宝宝,你难道又去强行联系那个小子了吗?这方面的东西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上次你差一点就死在了我面前!!”

“别,别……”

“别生气个屁啊!……你别装出来要哭的样子,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知道规矩是怎么来的!……你还真哭了!别哭啊,乖,别哭,来擦擦眼泪,乖,让我给你擦擦眼泪,别哭了哦,我给你找糖吃,我靠!我也哭算了!”

“别,别哭……我,我梦到他,他了。”

“什么!!!!……乖,我的小宝宝乖乖不哭哦,该死的小子,都是他惹你哭的,咱们去把他抓回来好不好?”

“不可能的,他,他死了!呜……”

“什么!!!他怎么死的??快说啊,哭个屁啊!”

“呜……我,我梦里。”

“……该死的,混蛋小子!”

……

三天后

活的好好的李明翰站在一处废墟上边,此时在时间上显示已经是清晨了,不过天空阴霾的云层却无形中延长了黎明前的黑暗时光。

李明翰给自己点了根烟,看着远方天际不断闪烁起的光芒,听着那朦胧的爆炸声传进他耳朵里,带着莫名的情绪深深吸了几口烟后指着远方对约翰说道,“终于,要到了。”

他在三天前回到庇护所的时候明明白白告诉了杰森他即将要进行的行动,并且给了杰森两个选择:跟他一起离开这里,或者带着那个虚弱的女孩后撤到帝国控制区。

不过杰森并没有如李明翰所愿跟随他的脚步,所以李明翰在给对方开了一份署名的忠诚证明书之后就道别了对方,留下他找到的两套衣服以及两个呼吸面罩,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庇护所。

他有一点没有告诉杰森,那就是这里出现了黑暗灵族的踪迹。

“五公里,再向前走三公里你就会到达战区了,我……”约翰说道一般突然停了下来,他很快把话题引到了李明翰最想知道的方向,“刚才我接收到一些散碎的通讯信息,想听听吗?”

李明翰的回答是拿出一副防弹金属制造的单耳耳机戴在头上,他失去了头盔之后只能使用这个看起来像是DJ耳麦的东西了。

等确认他戴好耳机之后,约翰便把通讯接了过来,于是李明翰的耳朵里先是响起了一阵令他烦躁无比的嘈杂电流声,之后最先响起的就是爆炸声以及爆弹枪在极近距离开火后产生的轰鸣声,正是在这种混乱的背景音中,李明翰分辨出了乔伊斯的声音。

“(嘈杂得静电声)报告!(嘈杂得静电声),庭院区……破……姐……反冲锋……把…..回去……岁!!”

“乔伊斯??乔伊斯!!!乔伊斯!!!!回答我!”

约翰冷冰冰的提醒声让李明翰停止了焦急的呼叫,“这是录音。”

“那及时通讯呢?”李明翰焦急的问道,“既然可以收到就可以发送!”

“不可能,你的发射器强度不够。”

“该死的!”李明翰哗啦一声拉上枪栓,一时间即将重逢的喜悦和对方所要遭受的危险让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不过他向前走了几步之后,远方的闪光就让他明白这样冲过去的下场只能是变成一堆于事无补的碎肉。于是他自然放下了手中执着的爆弹枪关好了激发保险,改为从挎包里抽出一叠地图来几下翻到了圣殿区的详细地形图。

他响亮的骂了一句,然后耐着心中得焦急摊开了地图,用手指在上面找到了庭院区的位置,那里是一片有着喷泉的绿地,不过李明翰相信这里现在一定布满了尸体和被爆炸翻起来的黑色泥土。

看来李明翰冷静下来之后,约翰把从这段时间内同断断续续的通讯中整理出的信息告诉了李明翰,而李明翰则用掏出来的铅笔在地图上标注出修女们的防御区和交战区以及敌占区。

当看到地图上犬牙交错的敌我态势时他又骂了一声,“约翰,有接收到帝国防卫军的通讯吗?我记得这里至少驻扎了一个连队。”

“有,不过很乱。”

“装甲连,这里至少有一个装甲连驻守,有接收到连指挥官的讯息吗?我记得他叫……”李明翰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信息,“胡克?好像是这个名字。”

“没有。”约翰的回答显得冷冰冰的,“整个战场通讯都很乱,而且因为距离的关系即使接收到了,我也很难从杂音里分析出有用的讯息来,这里的建筑物是在是太多了。”

“该死的!”李明翰狠狠咬断了嘴里的烟头,低下头几口吐掉了落在嘴里的苦涩烟丝,“没关系,她们撑得下去!”他安慰了自己一句,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想找到一个高点的地方可以观察整个战场,最终他在黑暗得背景下分辨出一幢顶端看起来像是被狗啃过的建筑物比较符合他的意愿。

帝国圣殿附近几公里之内是不会允许有高过圣殿尖顶的建筑物的,所以李明翰寻找到的这一处也是相对高一点罢了。

他几下收好摊在面前的地图装进挎包里,借着黑暗得掩护慢慢接近了那幢看起来像是个人别墅得三层小楼前,小心的蹲在楼外的废墟中他探头看了一眼那个闪烁着微弱火光的阁楼,“这里有别人在!”

“可能是叛军的火炮观察哨。”

李明翰对约翰的推断嗤之以鼻,叛军现在最缺乏的就是远程火炮的弹药,要是哪怕他们有一个基数的美杜莎攻城炮弹药他都不需要空降到这里去解救那些死守帝国圣殿的修女了————他只需要去参加葬礼就够了,所有守军都会被埋在震塌的废墟下面。

“约翰,帮我看一下这里有多少人。”小心的摸进了院子里,把左手轻轻压在面前的厚重墙壁上————约翰会透过手心的声纳帮他解决后面的问题。

“三个。”约翰在李明翰眼中投射出透过声纳系统收集到的信息计算出的目标位置,在李明翰眼中这面厚重的墙壁仿佛突然失去了踪影,在他灰色的视野中一根根蓝色的线条勾勒出了后面大厅的样子。

他正面的壁炉正散发着温暖的热度,一个家伙正拿着个瓶子坐在那里烤火,一支激光枪被随意靠在他的椅子侧面;而李明翰右手方向则有一个断了一支脚的沙发,躺在上面的家伙用看起来像是几本书样的东西让它变成了一张舒适的睡床,看对方胸膛起伏的样子显然这个家伙已经进入了梦乡;而最后一个也是最危险的,这个人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保持着清醒的家伙,而且他还站在了那残破的楼梯边,一旦有任何响动他的声音就可能会让头顶观察哨里的家伙发出警告。

“你打算怎么办?”约翰对李明翰如此问道,他的语气显然是在暗示李明翰向他取得最佳的行动建议。

不过李明翰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脑袋里的家伙怎么想,“简单!”约翰的声纳投影同样绘制出了这面墙壁每一丝裂缝和每一块砖石的构造,李明翰朝着那哨兵走了几步,很快便找到了距离对方最近的一道裂缝。

他没有心情去关注这道裂缝到底是被炸的还是被震得,他只知道这道裂缝宽到可以透过它看到里面的哨兵,同样这道裂缝也让附近的墙体显得很脆弱————破坏的时候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而且透过裂缝还能看到里面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虽然这东西已经肮脏无比满是坑洞,不过它却能吸收砖石掉落在上面的声音。

这让即将发生的事变得更加完美一些。

不过李明翰还有一些事需要搞定,他先是让灼热的闪电缠满自己的左手五指,然后小心的在墙壁上戳出一片大小深浅都不同的坑洞,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个疯子在沙地上随便乱戳得来的结果,不过在声纳视觉下这些破洞却最大的延长扩大了每一条细小的裂缝,并且切断了每一块看起来比较大的砖石,同时还抑制了一些裂缝的延伸————李明翰只想开个能让自己来回的洞,他没想让整面墙都倒下去。

等做好准备之后他后退了一步,“约翰,我觉得我越来越暴力了!”自嘲了一句之后就双手护在头前,向前猛地加力一头撞了进去!

他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远处响起的爆炸声掩盖了墙壁被撞破发出的响声,而且事前做好的准备也让面前的砖墙像是被白蚁吃空的朽木一般轻易垮塌,而不是发出太大的震动感让楼上的家伙发现。

不过哪怕动静再小,警惕的哨兵也能注意到身边的墙壁突然向他喷出一团土石来,喷涌而进的烟尘让他第一时间捂住眼睛而不是掏枪————要知道在外围建立哨站是个轻松活,伪帝的军队早已经撤离了这里,他们只需要看着别让那帮伪帝军队的动向就成。

所以等到下一刻他看到烟尘后面多出一团黑影时已经来不及张口喊叫了,不起眼的白光闪过之后,他就突然发现自己眼中的天地换了一个方向,眼中景物不断旋转产生的眩晕感让他想捂住眼睛,却发现旁边突然多了一具无头尸体。

等到头颅在地面上咕噜咕噜滚动的时候,那颈间血水如泉喷涌的尸体才靠着墙壁慢慢软倒在地,而李明翰这时已经一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家伙穿过额头钉在了他身后的壁炉上,左手五指则捏住了躺在沙发上刚醒过来的家伙的脖子上。

看着对方睁大到极限得眼睛里流露出的无可掩盖的恐惧,李明翰冷漠的收紧了五指慢慢捏碎了对方的喉结、食道、气管,直到对方紧紧抓着他右胳膊的双手无力垂下,他才像扔垃圾一样把那具屎尿齐流的尸体丢到了沙发上,转身走到被钉在壁炉上的倒霉蛋面前拔出了自己的战刀,在一半栽进了燃烧的壁炉里的尸体上擦了擦刀上的血和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