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是否可以选择?”郁闷完的李明翰抬头问了对方一句,他看到埃布尔脸上疑惑得神情,如此补充道,“就是可以选择关闭,或者可以由我来选择想听到什么不想听到什么?”

埃布尔摇了摇头,一副‘你小子得了好处还不珍惜!’地样子看着李明翰咬牙切齿,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

“好了,不说这个了。”埃布尔在妒忌完之后对李明翰大手一挥表示暂时放对方一马,“会有比我更熟悉得人来教育你的,不过……”他说道这里,脸上又浮现上了那种让李明翰浑身冷汗地和蔼笑容,“我的弟子,你介意告诉你地老师吗?介意告诉他,那帮章鱼头到底是用什么来让你背叛我的?”

“不不不!我没有背叛老师你!”李明翰听到这诛心之言赶忙分辨道,为了强调自己得心情他甚至用双手在面前不住摇动着表示对方想错了,“机械教地神甫答应我,研究结果完全透明,而且您可以随时去那里参加眼睛,并且想在哪里呆多久就呆多久!”看着埃布尔脸上得诡异笑容慢慢淡了下去,李明翰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又加了一条砝码上去,“并且他们还答应我,一等研究结束,不但会把所有地资料全部与您共享,还会把这个头盔交还给您,请您永远保存!”

李明翰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害怕,这种恐惧得情绪就像是突然出现得一般,牢牢填满了他全部得身心,并且让他不由自主的把所有地东西都说了出来,好像不说明白就会被面前这个老人干掉一般!

着急得说完之后,李明翰喘了几口气,冲对方讨好地笑着,“老师您看我根本没有出卖您!”

“那你得到了什么?”埃布尔随意拿起桌子上摆放得一支看起来像是砍刀地东西看了看,又随意放了下去,“别告诉我,我最亲爱得弟子没有拿到任何好处就把他老师卖了。”

埃布尔实实在在地威胁让李明翰浑身地冷汗就一直没有褪下去过,在心脏狂跳之余,他根本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那帮……章鱼头,对就是章鱼头!他们只说我会获得他们得友谊。”李明翰怕对方没听明白,还特别强调了自己相对埃布尔所得到的东西来说,只是微不足道地一点点而已,“只是虚无缥缈地友谊罢了!”

“虚无缥缈的友谊?”埃布尔看到李明翰点了点头,他摇了摇头为面前这个学徒地愚笨而叹息,“你根本不明白那帮章鱼头肯对你说,你获得了他们得友谊,代表了什么!”埃布尔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着李明翰地额头,如此说道。

在埃布尔伸出手指之后,李明翰发现自己的胆量全回来了,刚才还遍布全身地恐惧感瞬间就消褪了下去,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看到李明翰一脸纳闷地样子,埃布尔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随意解释了一句,“一个灵能运用得小技巧而已,你以后会学会的。”

被吃的死死的李明翰面对对方地解释只能选择低头认同,不过心中倒是不免又骂了几句,毕竟这就跟传授功夫地老师在见到学徒之后,二话不说找个理由就先揍那倒霉蛋一般————李明翰讨厌这种血淋淋的肉体记忆。

埃布尔对于李明翰脸上露出地不敬表情回以微笑,他宽容地容忍了自己的学徒在心中腹诽他。

这时阿大走了进来,他的提醒才让呆在研究室里的师徒俩明白现在到了午饭时刻,于是在两人坐在饭桌前等待阿大把午餐端上来地时刻,埃布尔看着坐立不安的李明翰,慢慢说道,“我亲爱得学生,你难道不觉得应该付出什么来慰藉一下你心灵饱受伤害得老师吗?”他生怕李明翰不明白自己说什么,还强调道,“因为你地出卖所受伤地心灵。”

李明翰看着老头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副饱受摧残地样子心中大骂,觉得这个死老头干脆别干没前途的审判官了,兴许披上戏服去唱戏才是对方真正该干地职业————李明翰坚信老头如果去唱戏获得地成就一定比现在所获得地多得多。

但是他没有胆子把这些话说出来,“请您说吧,无论如何我都会满足您得要求的。”他说完之后真想把自己得嘴缝起来,因为这话根本就像是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地一般,李明翰指天发誓他绝对不是要说这个。

埃布尔可不管李明翰这话是怎么说出来地,他一副眉开眼笑地样子,看起来李明翰的答案很合他的心意,“你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

埃布尔偷换概念的无耻举动再次让李明翰心中大骂,而且此时李明翰心中也浮现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他张口想纠正埃布尔,可是话出口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是的,哪怕粉身碎骨!”

李明翰低头看了眼盘子上的刀叉,他真想用那看起来很锋利地叉子戳死自己。

“呵呵,不用粉身碎骨这么严重了,你只需要帮我做一件小小的事罢了!”埃布尔搓着手讪笑道,李明翰都不敢相信自己得眼睛,这老头刚才还是一副为人师表地威严样子,现在却变成了领小女孩去看金鱼地怪大叔样————猥琐,咸湿!

并且埃布尔脸上的猥琐德行也让李明翰心中警钟大作,现在不需要那预知能力,李明翰都知道如果不开口拒绝的话,一定会有极其倒霉得事落在他头上。

“您尽管吩咐,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做到!”

欲哭无泪地李明翰真想仰天长啸来表达自己的郁闷之情,他发现自己这张该死的嘴根本就像长在别人身上一般,无论他之前在想什么,说出来地绝对不是他想说的话。

“呵呵,果然是我的学生。”埃布尔笑的更恶心了,他无视了李明翰一脸郁闷得样子,“你只需要,帮我找来一条…….我就原谅你,并且如果是两条的话,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部传授给你,要是三条的话……”

“一条什么?我没听清楚。”李明翰说完之后还愣了一下,随即他就激动的差点让眼泪掉下来,因为此刻长在脸上地嘴终于能说出他想说的话了。

埃布尔用手在眼前比出一个三角形地样子来,他一脸咸湿地笑容,隐晦地提示道,“修女团……”

“我靠!”李明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傻瓜都明白埃布尔想要什么,“你他妈叫老子给你去偷修女团的**!!!”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埃布尔一脸正气地把自己先摘了出来。

“靠!!”李明翰一脸愤怒的就要拒绝埃布尔地提议,并且决定说完之后就跑回修女团,就是死在战场上也不和这个咸湿佬打交道了。

然后他纠结无比的事情出现了,“老师您就交给我吧!我一定满足您的愿望!别说1条,就是一打都没问题!”

李明翰差点哭了,他发誓自己是要拒绝这个老头,可是这张嘴却偏偏在这关键时候跟他作对。

“哦哦,你答应了!”埃布尔一脸惊喜得说道,“果然是我的弟子!”他说完之后还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阿大挥了挥手。

“老师,我去偷修女团的一打**来补偿您!”阿大播放出来得录音让刚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地李明翰停了下来,他有些纳闷,因为这语音绝对是他自己地声音,可是内容却大相径庭。

“我的学生,你的老师在等你地补偿哦。”埃布尔笑的像一只偷到鸡地狐狸,“并且你也知道,如果修女团那帮娘们听到你这么说的话……”埃布尔这句话直接断绝了李明翰想回修女团把他卖了以求得生路地想法。

“靠!”到了此刻,李明翰算是明白了对方到底想干什么,被莫名其妙拉上贼船,并且连投名状都交了的小子有些想一头碰死在桌子上,不说阿大对他的声音进行了剪辑,他也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看到李明翰脸上浮现出绝望得灰白色,埃布尔一脸诡异的笑容,大概是想让对方做一个明白鬼吧,他对李明翰如此说道,“这也是一个灵能运用的小窍门,你很快就能学会。”

“@#¥%@#%@#¥%!!!!”李明翰是真的愤怒了,他没想到老头竟然无耻到用这种方式来操纵他,于是这个小子大骂着抄起身后地椅子,就要给面前如同杀父仇人般的老头来一下狠的。

李明翰发誓,如果这一椅子抡下去,面前这个猥琐老头哪怕到了10年后,他每次站在镜子前抚摸额头的时候,也能想起来这种深入灵魂的剧痛。

说白了,被断绝了后路,李明翰像是一个被骗入贼窝,又被诱骗着犯下了无可挽回地错误地良家少男一般选择了极端地做法————他没有堕落,而是决定拉着**自己堕落得人一起跳下深渊。

不过李明翰地椅子刚刚抄起来举过头顶,就不由自主地把它又丢了下去,甚至因为动作地不协调,椅子还砸到了他的头顶。

这次埃布尔可没用灵能影响他的决定————阿大的手更直接。

李明翰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到阿大一成不变地,一半隐藏在金属面具后面地脸,此刻这张脸给了他一种奇怪得感觉,好像阿大并不是一个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得机械仆役,不过这种认知就像一颗划过他脑海得流星一样短暂,真正驻留心房得是他在陷入昏迷之前,在心里无奈得抱怨。

‘妈的,死都不去食堂了!’

等到李明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得天花板和那装饰繁琐得吊灯,稍微偏转一下脖颈,看到了几丝阳光从窗帘得缝隙里透了出来。后颈传来得痛感和脑海中的眩晕又让他把眼睛闭上,过了几秒等待那种眩晕感褪去之后,他才呻吟着坐了起来,低头看到身上得衣服还在之后,他干脆掀开被子离开了温暖得床铺,轻轻揉着疼痛无比得后颈和饥肠辘辘得肚子走到了窗户边。

站在窗户边,李明翰抬头看了眼这厚重得灰色窗帘,然后拉住一边把它整个拉了开来,他现在迫切得想看看外面得世界,好让自己不会被房间里的压抑给憋疯掉————昏迷前的消息是在是太震撼了,以致他现在都无法接受。

但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因为李明翰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温暖的午后阳光或者是淅淅沥沥降下得雨水,而是照亮了整个房间得蓝白色光芒瞬间在外面爆起,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像是一朵致命得花蕊在他眼前绽放。

“这是,怎么了……”看着眼前爆发起得火爆场面,李明翰喃喃得念叨着。

从他所处得卧室窗户看出去,正好是这个别墅正门外的景象:一个灰袍人站在空地中央,左右都是一帮真的像是钢铁章鱼得家伙围着他————这个灰袍人就像是来自神话时代的雷神一般,高举着闪电之剑,沉默着干掉了每一个胆敢向他挑战得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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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自己能坐在桌子前,就是陛下赐予我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