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戴上这个跟我离开”风轻将一张**交给芳菲急促的催促着。

芳菲接过**一面好奇的看着一面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言槿瑜带了兵正往关雎楼这来了,看来他是知道你隐身在此了,适才城门刚刚开启,我们扮成卖菜的农夫夫妇出去”

芳菲一听言槿瑜搜来了,一颗狂跳不已的心七上八下的躁动起来,她不要跟他回去,为了别的女人可以让她死的男人,她无法面对,即便她还是很想再看看他那刚毅俊朗的容颜,但是,情殇难敌,还是走吧,即便回不到21世纪,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

芳菲迅速的将**戴好,便跟着也已换脸完毕的风轻出了门。

就在他们刚走到门口时,忽然见到一脸冰寒神色的言槿瑜,正指挥着一众士兵进行着搜查,风轻看着有些紧张的芳菲,赶忙走到她身旁,轻轻的揽过她的腰身,面色从容的将她带走过言槿瑜的身旁。

就在装扮成农妇模样的芳菲走过身边时,言槿瑜忽然紧挑威眉喝了声“站住”

芳菲已经悬在半空的心,在言槿瑜一声大喊下,差点跳出嗓子,风轻轻轻拍了拍芳菲安抚她。

“官爷,我们夫妇都是良民,只管进城送菜的,官爷唤住我们是何事啊”风轻压着声音,有些褴褛卑躬的说着。

言槿瑜眯了眯眼,一刻不眨的盯着一言未发,只顾垂首看地板的芳菲,看了好一会,言槿瑜开声问道“打哪来的?”

风轻再道“京郊二十里牛家村”

“我在问她”言槿瑜有些不悦的吼道。

芳菲吞了下口水,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风轻紧忙说道“官爷,我娘子先天不足无法说话,若是小民犯了什么错还望官爷宽恕啊”

看着那张又黄又丑的农妇脸,言槿瑜揉了揉眉心自叹,自己这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个身形与叶芳菲相似的农妇而已,自己怎么多疑到这般地步。

“官爷,小的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娃和年迈的老母,若是今天赶不回去,怕是她们都要忍饥挨饿了,求官爷行行好放小人们离去吧”

看着言垦意切的风轻,言槿瑜紧了紧眉心,大手一挥,转身离开走向了别处。

芳菲见此,总算松了可口气,疾步与风轻离开了关雎楼。

“还好言槿瑜只是稍微起了些疑心,若是你开口,就算这面具做的再精细,也怕是要前功尽弃了”

芳菲神色有些安然的点了点头“是啊,好在蒙混过去了”

风轻抬起芳菲的下颌,轻轻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

有些潸然的芳菲努力的克制着眼中的泪水“嗯”

江南临江府的某处繁华街市上,一间名为芳草堂的医馆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城内百姓无不惊叹着医馆主人的做事效率,并揣测着这医馆主人真正的背景

“你既助我离开,又将这医馆送与我,我真是不知该如何谢你”芳菲微抬水眸看向风轻。

看着如此清丽娟秀的芳菲,风轻的心抖得一颤,拥有这样一双清丽水眸的女子,此刻就在自己的面前,一向不误女色的风轻,此刻竟有了用她入怀的想法。

“你可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视的那番情形”

芳菲盈盈一笑“记得,你说要与我做一对搭子开医馆,这下还真成真了”

“是啊,上天还是眷顾我的,给了我这个机会”

芳菲知道风轻话中有话,紧忙拾掇起草药不再接话,风轻也自知言语有失,便也不再提,就在两人皆沉默的时候,只听外面一阵吵杂的哭声想起,芳菲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到外间去查看。

“怎么这么吵杂?”芳菲问着医馆的掌柜说道。

掌柜毕敬的回道“姑娘莫急,没什么大事,只不过对面街死了几个人,生老病死的事,也不足为奇”

“你可知是怎么死的,竟一下子死了几个人”

“前阵子听市井的人偶有提起,那对街催老二家的三个儿子,早前去盛京都做生意,结果这几天一回来就病了,这病势来的极快,三人一下子就倒下了,这还未等隔壁街的庆春堂查出眉目,这人就不在了,也是可怜”

“这么厉害的病?”芳菲听着玄乎,不禁簇起了眉。

一旁不做声的风轻也泛着些许的忧虑皱起眉“这人去得这么快,什么病症竟这么利害”

掌柜的在一旁附和“谁说不是呢,听说那兄弟三人一起患了热病,想着只是头痛发热也没怎么留意,可没想到这人转眼就没了”

“毕竟这世间的苦疾是数不胜数,我们虽为医者但非圣人,有些病症也是无力回天的,但愿这种事能少些发生吧,外面风大,姑娘还是到里间歇息吧,前面就让老朽盯着”

“也好,若是有人来问诊你进来通知到便是”

“是,姑娘”

就在芳菲同风轻刚要进内室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些微的呼救声,芳菲转过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蹲在门口声声呜咽着,那声音极小,但仔细下来也能听得清晰。

老掌柜有些不耐烦的轰赶着“哪来的小乞丐,这里不是酒楼没有吃的布施,我们新店开张你在这门口属实晦气,快走吧”

小乞丐拨了拨额前脏乱的头发,一张面黄肌瘦的小脸露了出来,芳菲看清小乞丐的脸,这分明是十岁有余的男孩子,有些不忍的走上前,掏出钱袋取出一两银子对小男孩说道。

“拿去卖点吃的吧”

小男孩竟意外的没有接,而是跪正了身子拼命的找着芳菲磕着头“姐姐,求你救救我吧,我好难受,感觉像要死了一般”

芳菲紧忙制止他,欲上前将他扶起,可风轻身形快一步,在芳菲之前扶起了那小男孩,待他以极快的速度排查的小男孩的危险性后,才卸下心防,小男孩身上极烫,整个人也歪歪扭扭的根本站不稳,风轻看了看芳菲,等待芳菲的主意。

芳菲抿了抿唇说道“不管怎样都是一条生命,扶进去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