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寝宫里,沈茹玥一边擦着额上的汗,一边看着小窗口那咿咿呀呀的痛呼,实在累的紧了,就休息一小会。

门外的芳菲佯装一脸焦急的说道“这么久还不生,怕是要有生命危险的”

太后也没了主意“不行,皇贵妃还是进去瞧瞧吧,哀家总觉得要出事”

“是,臣妾这就去看看”

“不,不要让她进来”

太后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皇贵妃还能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面做什么吗,如今你难产了四个钟头,要是再生不出来,那可有生命危险的”

沈茹玥咬着唇几乎颤抖着的说道“不……不要……不要让她进来”

到了这份上,贤妃还是强调不让芳菲进去,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起了疑心,太后蹙起眉说道“贤妃,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臣……臣妾没事,不要让她进来,谁都不要进来”

当沈茹玥急的口无遮拦时,所有人貌似都明白了什么,太后冷哼“把门给哀家打开,哀家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柏尔一脚将大门踹开时,房间内的众人全都吓得跪了下去,沈茹玥盖着棉被,将自己盖起来,不断的瑟缩着。

“来人,给我把那棉被掀了”太后很少语气这么生硬的吼道。

沈茹玥拼命的抓着被子,可是,她一个15、6的小姑娘,哪扯得过4、50岁的老嬷嬷,才撕拉几下,棉被就被掀了开。

当沈茹玥平坦的小腹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全部人都惊讶了,贤妃那足月的大肚子怎么不见了,那孩子呢?

言槿瑜和芳菲互看一眼冷笑起来,太后气的差点晕过去“你……你……真是要气死哀家了,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沈茹玥一脸惶恐的从床榻上爬到地面颤抖的跪下“臣……臣妾知错了”

“错?你错在何处?”太后强撑着问道。

沈茹玥哭的泪如雨下,不断的磕着头“臣妾一时糊涂,求太后饶命”

“一时糊涂?你这糊涂的可真是够胆大的啊,皇上,这是你的妃,你说该怎么办”

言槿瑜冷着脸语气无所谓的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沈茹玥跪着走向言槿瑜,抱着他的腿开始哭喊“皇上,求您原谅臣妾一次吧”

言槿瑜无情的将她踢开“贤妃实在是让朕失望了”

“皇上,一夜夫妻百日恩,就求您顾念在与臣妾的些许情份上,饶臣妾这一次吧”

“贤妃莫要蛮缠,这件事,刑部会给你个交代的”

刑部?去了刑部她还能有命活着出来吗,刑部是凌倩茜父亲的地盘,凌倩茜的父亲和她的父亲一直都是死对头,这不是死路一条吗,沈茹玥再次缠上言槿瑜的腿哭道“皇上,臣妾这样做都是为了爱你啊,看你不再留恋臣妾,臣妾只好出此下策,只为留住皇上的心,这一切都是因为臣妾爱皇上啊”

就在沈茹玥声嘶力竭的哭喊时,擎苍抱着一个仍在熟睡中的婴儿走了进来“属下参见皇上,太后”

“平身”

“谢皇上”

“那是?”

“回皇上,这婴孩是属下刚才在宫门处截获的”

闻此,沈茹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全完了,这次恐怕不仅自己要死,就连父亲怕是都要受到牵连了。

言槿瑜蹙眉看向沈茹玥“还想说点什么”

“不,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言槿瑜大笑“你不知道?好,擎苍,那你就来给贤妃娘娘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头先,属下在宫门处查岗时,见娘娘的家奴神色诡异的推了个红漆大木箱进宫,于是便开箱检验了下,那箱子表面是没什么异样的,里面全部都是些吃食和衣物,可是,当属下撤走表面的物品时。,敲了下箱底的木板,发现那箱底竟是空的,于是属下便拆了那箱子,竟然发现下面睡着一个婴孩,那箱底有些空隙,想必是给那婴孩呼吸所用”

芳菲接过那孩子细细的检查了下道“这孩子是被灌了些迷药,正睡着”

言槿瑜冷着脸看向跌坐在地的沈茹玥说道“贤妃现在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吗,朕就再明白点讲给你听好了,你沈茹玥为了争宠,不惜欺瞒朕诈孕,然后还串通了你母家试图用这婴孩鱼目混珠偷龙转凤进宫,混淆皇室血脉,好你个沈茹玥,居然胆大包天至此,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皇上,臣妾是一时糊涂,是臣妾逼迫父亲配合臣妾的,这一切都不干臣妾母家的事,求皇上放过臣妾父亲吧”

“如今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是自求多福吧”

“求求您了皇上,不要追讨我父亲,求求您了,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

言槿瑜再次一脚将沈茹玥踢开“将贤妃软禁,敬国公革职查办,这些个乌合之众,统统拖出去砍了”

松儿和那几名受贿的御医吓得连声求饶,但言槿瑜既然要他们死,那他们就绝对不会活过明日,侍卫利落的将御医和沈茹玥的婢女松儿给捆起来拖了下去。

芳菲冷冷的看了一眼沈茹玥,这就是攻于心计,到处陷害他人的下场,最终,终是害人又害己了。

当皇上和太后离去后,李桑榆和单丝韵紧忙也跟了出去,生怕此事牵连到自己,沈茹玥看着她们那避之不及的样子,气的一把将花瓶摔了个稀巴烂。

戚美彤讪笑着对沈茹玥说道“不知皇上会不会开恩,将贤妃娘娘也发配冷宫去享受享受呢,那里的人都热情的很呢,娘娘若是去了,肯定不会寂寞的”

沈茹玥猩红着眼睛,愤恨的怒视着戚美彤“你这个賤蹄子,当初本宫就该杀了你”

“哈哈,是啊,娘娘当初怎么没杀了臣妾呢,竟然留着臣妾的性命来看娘娘有如此报应的下场,真是快哉,哈哈”

芳菲叹口气“自作孽不可活,沈茹玥,今日的一切,全因你的贪念,你的执着,梅嫔如此,你亦如此,你们终究都是看不开的人,明知道帝王薄爱,甚至无情无爱,你们还硬要得到这份爱,最后,害苦的只有自己”

说完,芳菲不再去聆听身后沈茹玥的叫嚣,踱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