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倾城 皇位之争——相见不识

正当金凌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的疑惑时,龙奕捂住胸口,已扑了过来,把那个陌生人给推开,紧张的上下打量着,问:

“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她的注意力被转开,鼻子酸了,这混小子……自己比她还狼狈呢……脸色奇差,尽顾着惦念她了。。谀悌

“没事!没事!”悌

下一秒,她被紧紧抱住。

“好险好险……真是吓死我了……总算老天还算有眼——要不然,我一定把老天爷给拆了……”

这人吓的已经语无伦次了。

老天爷能拆吗?

她不由得微微一笑,推开他,问:

“你怎么样?”

此刻,将她真切的抱在怀,龙奕才觉得自己活回来了,听得问,他终于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摇头:

“我怎会有事?”

他们身后。

燕熙静静的站着,当手上一空,才落地的心,似乎又悬到了半空,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眼前,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他们团团抱在一起,他们彼此关切,而他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心,一阵阵的抽疼起来。谀

他摸了摸脸孔,贴着面具,虎口连绵山林外,驻扎了很多宋黎的人,当他带着七哥和八哥,快马加鞭的赶到这里时,为了不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只能易容。

他是这么的着急,生怕这些多天过去了,他们在里面会出意外:那林子,有太多的猛禽毒兽,任何一种围攻,都有可能造成致命的伤害。

幻林的变幻,是神秘莫测的。

以前,他不知这里为什么充满死亡的气息,如今,当他得回了青龙的记忆以后,才知道原因:这里藏着一件神器。

能开启天盘空间隧道的神器——属于白虎的乾坤剑,只有白虎能拔得动。

看护神器的,是一双巨蟒,一个不死之人阿元。

巨蟒是玄武降服的一对通灵毒物,不死之人是玄武救下的一个凡人:当年,玄武违背天理,给人家吃了一点灵丹,给了他这样一个使任:替他们守护千年,他们便还他一个心爱的姑娘。

做九无擎的时候,他就听说龙域有一个神奇的龙脉,如今,他能确定,所谓的龙脉宝藏,其实指的就是虎口峰幻林中藏着的那把剑。

幻林,玄武布下的阵法,诡谲之极,一般人进去,注定是有进无回,但那里,一直是玄武偷偷下凡,最爱待的地方——其实,是个世外桃园地。

他曾跟着来过一回,当时,是玄武引的路,倒没觉得如何如何厉害。

又或许,当初,他是神身,如今他是人身,很容易被幻林中的幻术所迷惑。

一旦化作人身,那就不一样了。

想多年前,他来采药,曾困于林中六天六夜,最后九死一生才突围了出来。

而今,他即便有着青龙的神识,依旧拿这林子无可奈何,三天三夜,他兜转在其中,找不到破阵之法。

末了,估计是随身戴着的青龙珠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来显摆,这才令他闯过了层层幻林,来到了那一片花海,看到了这幻林深处这一片别样的风景。

最后,是那漫天狂飞的铁嘴隼将他与七哥八哥引到了这里。

进林的那刻,就目睹了这样一个危险的画面。

他不敢想象,要是来迟了一步,他又将面对怎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飞来一剑,他救下了她,心里自是欣喜了,这么久了,心心念念了这么外,终于能见到了,可是,他的开心劲儿才翻起,就被龙奕的举止给刺疼了,难堪了……

患难见真情。

龙奕对于凌儿的感情,似乎越发的深厚了,而凌儿呢,她也关心龙奕……

他来晚了吗?

那一瞬间,他的心,是何等的繁复。

那边,龙奕笑容突然止住,急急忙忙拖着金凌往边上去,而后扑倒,同时出声示警:

“喂,你发什么呆,小心……”

原来那条发了狂的巨蟒,在地上翻滚着,那粗粗的尾巴横扫过来,干躁的地面,扬起一片厚厚的尘埃,眼见得就要拍中那个救下琬儿的陌生人了,龙奕不由得惊呼起来。

透过那迷漫的尘埃,金凌看到刚刚救自己的男子,神情复杂的望了她一眼,转身,没有退,转过身,忽然自怀里取出了什么东西,嘴里喃喃着什么。

很快,一束束刺目的金紫色的光芒,以扇型状,自他手上一圈一圈的射出来,就似一颗小太阳一般,从淡到浓,从暗到亮,越来越强,越来越耀眼……

无论是倒在地上的三个老头子,还是那个惊错回头的老太婆;无论是双后撑的龙奕,还是眯着脸仰头凝视的金凌,抑或是正想从地上爬起来的琉璃,一个个,或是用手盖用了眼,或是转开了头,或是闭起了眼……

那光,闪的让人睁不开眼。

被金光照在其中的,乌鳞蟒渐渐平息了下来,它知道来的人是谁,嘶嘶的叫了几声,趴着不动。

是青龙!

是主人的朋友:青龙来了。

它摇晃着头,强忍着身上的疼,很努力的控制自己。

它累了,长时间脱水,身上开始干裂。

它喘着气,用仅有一只眼睛看向那个手执青龙珠的男子,面生的很,是青龙幻了形?

金光底下,那白衣男子慢慢的走近,温温的轻轻的低唤:

“小乌,乖,别闹了!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小乌,看清我是谁了吗?”

“小乌,我是青龙,玄武曾告诫你们的话,难道你们忘了吗?”

“小乌,阿元呢?”

“我们来了,瞧,你不能伤害他们。他是白虎。只是他还没恢复神识。他不认得你……你也不认得他了是不是……

“小乌,别动怒……乖乖的安静下来,什么事都能解决的……”

燕熙低声温语的安抚着,其实,他知道发生什么了,东南边的月潭边,一条赤鳞巨蟒静静的躺在那边,引来无数鸦雀鹰隼的啄食,已体无完肤。

他猜测,或许是因为赤鳞蟒死了,这乌鳞蟒才如此发了疯似的在这里袭击人。

金凌自手缝里悄悄向外看,目瞪口呆,不由得低头看看也傻眼的龙奕:这家伙懂虎语;然后又回头看看傻眼的琉璃:那妞懂狼语;如今居然冒出一个懂蛇语的来了?

不对啊,这个自称是青龙的人,说的是人话,那蛇怎么可能听得懂?

偏生那条巨蟒好似能听懂人话一般的安静了下来,将头伏在铺满断枝残叶的地面上,悲哀的向龙奕瞅一眼,仰头嘶了几嘶,似乎犹在忿忿然,却又不得不放弃复仇,可怜兮兮的看向了那个秘密的闯入者。

“小赤死了是不是?”

乌鳞蟒眨巴着那只没有受伤的眼睛,点了点头,神情悲凉。

“他们不是有意的!”

陌生男人轻声解释着,安慰着:

“原谅他们吧!好不好!你就算吃了他们也没有用。小赤回不来了!”

长长的舌头嘶嘶的吐了几下。

“乖,你不能上岸来的,回潭水去吧!”

乌鳞蟒却摇起了头,默默看了他们一眼,转开头,向东南方向而去,看样子,它是要往月潭那边去。

这时,本一直沉寂的太婆婆,忽从地上执起一把长刀,几步飞过去,脚尖一踮,腾空跃起,在一棵参天的古紫竹上侧走五六步,而后向乌鳞蟒的七寸处刺了下去,嘴里直喝:

“还我三郎命来!”

一刀正中死穴,长长的刀身,以大山压顶之势深深钻进了颈椎里。

燕熙温淡的脸色骤然大变,惊叫一声:“不要!”

可已经晚了!

蛇血四溅。

受到重怆,乌鳞蟒惨痛的“嘶”了一声,将背上的人,飞弹出去,下一刻,张开嘴,露出可怖的蛇牙,凶狠的扑了过去,几乎想将那老太婆一口拦腰咬下。

“小乌,不可以!”

燕熙再度,惊急的叫了一声。

乌鳞蟒的大嘴,顿在半空,看着猛的冲过来的白衣男子,红红的舌头在空气中来回不断的嗅着,非常非常的不甘,但,最终,它选择了放弃。

蛇血在汩汩的往外直冒,浓浓的腥气在整个林子里迷散开来。

金凌扶着龙奕走了过去,看到乌鳞蟒强撑着头,可怜兮兮的望着白衣男子,那眼里竟有晶莹的东西在滴落下来,眼神是如此的委屈。

它在控诉着什么?

白衣男子缓缓走近,轻手摸了摸那蛇头,很歉然,好像在为自己没能救下它而自责,一人一蛇,那情景是如此的和谐,又凄怆,好久,他才轻轻的痛痛的叹出一声:

“对不起。小乌,我会记得你们的。你与小赤千年护剑之功,我们四个会记住,请受青龙一拜。六道轮回路,我帮你与小赤再续一世缘。有生之年,必为你做好这件事。以谢你们守护之情。”

他口出怪语,撩袍深拜,乌鳞蟒落下一滴眼泪,得偿所愿的咽下最后一口气,死绝。

金凌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好奇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恍惚的,她有一点似曾相熟的味儿。

可分明,他们又是第一次见面。

怎么回事呢?

她看向琉璃,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些蛛丝蚂迹——琉璃惊疑的眼神表明:她也陷困惑中不能自拔。

“你什么人?”

当金凌有时间问这话的时候,已是第二天天亮时分。

从昨天到此刻,他们一时在忙碌。

二叔公和四叔公的脸上被喷到了蛇毒,她需替他们去毒,时间久了,会出人命。

那个对着毒蟒下跪的白衣男子,将乌鳞蟒开膛破肚,取出了一颗拳头大的蛇暄,对她说:

“蛇胆的胆汁可以起到成毒攻毒的作用,暂时能稳定毒血攻心。若信得过我,把他们交给我,我能治!依你现在这种情况,可能不妥当接触毒物!”

她的身材,显示了她的身体状况——怀孕的人,是不宜多过接触毒物。

虽心怀无数疑惑,但她给予了他完全的信任。

这种信任,来的很没道理。

也许是因为他刚刚在紧要关头救了她。

那种关切是打心窝窝里发出来的。

他对她没有坏心。

这一点,她能感受得到。

后来,又来了两个长的像大猩猩一样的青年人,他们和白衣男子是一伙的。这二人身上似有使不完的力量,轻轻松松就替太婆婆把被乌鳞蟒吞下去的三叔公给挖了出来,并抬回竹屋。

太婆婆抱着死绝的三叔公嚎啕大哭,琉璃守在边,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入夜的时候,金凌去劝琉璃吃点东西,将她拉了出去。

琉璃吃着米饭,食不知味,第一次感受了何为生离死别,她黯然神伤的对金凌说:

“三叔公是璃璃的救命恩人。二十二年前,在幻林长到四岁的琉璃被毒蛇咬了一口,死了。太婆婆伤心的不得了,三叔公心疼太婆婆,跑出幻林想替太婆婆寻个女孩儿回去养,正好遇上我,就将才三个月大的我抱回了幻林,也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琉璃,五个人,外加一个锦玉姐姐,一起呵护着我长大。我以为我们能一起就这样快快乐乐生活下去,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祸事!”

“对不起,都怨我们!”

金凌低低的自责,总觉得三叔公是被他们给害死的。

璃琉怔怔的看她,涩涩的苦笑,摇头:

“或许我该怨的,可,仔细想想,这件,与你们有何关系?你们也是受害者。也许,这只能怨老天!”

她随意扒了几口饭,回去三叔公的房,陪着太婆婆守夜。

四个叔公都是太婆婆的男人,他们相依为命在这幻林里这么多年,也许这份情,已无关爱情,但几十年的相濡以沫,他们之间的情谊,都已刻入骨髓,等哪一天,一旦要将某个人从自己的生命里拔除,那该有多痛?

这样的痛,她初偿未退,深有体会,所以感同身受。

可她来不及去重新去感受那种滋味,龙奕出事了——他昏了过去,开始发高烧。

她想去采药来救人,白衣男人再度出现,探看了龙奕的脉相后,脸色一片深凝,对她说:

“你哪也别去。好好歇着,药草,我去采!”

那个怪异的男人,没等她问什么,就拔腿飞跑出去。

她追了几步,没追到,折回龙奕的床头,一遍遍的用凉水替他降温。

可能是因为太过疲惫,最后,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天亮,她醒来,看身自己正躺在床边上的地铺上,身上盖了一条粗布毯子。

她爬起来,看到龙奕还在睡,暗拍自己睡的怎那么死,急忙伸手摸了一下,惊奇的发现龙奕的烧已经好转,虽然还有点烫,但已经不是那么焦手了,而那只药竹碗就放在床边的竹几上。

她猜想必是那上陌生男人给喂的吧,身上的布毯子,也必是他给盖的,可他待他们为什么这么好呢?

她急忙跑了出去,想问个究竟。

门外,一片太阳灿烂,空气清新,透着花草的芬芳,一切宁静而幽远。

一片蝴蝶兰里,白衣男子盘坐其中,正在运功打座,周身浸**在一片氲氤之气中,整个人就像仙人一般。

她飞奔而至,盯着那一张看起来极为普通的脸孔,待他行满一周天,收功后,问了这么一句。

燕熙一早就感觉到了她,睁开眼,面对她惊疑的目光,他沉默,轻轻的问了一声:

“这很重要吗?”

阳光落在她脸上,白里透红的脸孔,是如此的美好。

真想手臂一伸,将人拥入怀。

真想嘴唇咬嘴唇,好好吻一回。

真想在她耳边,叫一声:“凌儿,我回来了。”

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明日继续!

同志们,最后两天了,手中如果还有压箱底的,别留着了哦,砸给晨吧,留着得过期了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