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争—— 燕熙醒来 3 (求月票)

(?)真的很幸庆,还能有这样一个机会,只是到时,你能认出我吗?

燕熙几乎要哑笑,这些事,都不是现在该去考虑的事。

闭了闭眼,他睁开,又问:悌

“西秦朝堂上有什么动静?”谀悌

“大将军陈煊死了!”

吕从禀报:“在去任职的途中遭人暗杀。死的很惨,据说,被人开膛破肚了!”

燕熙皱眉,放下大口杯:“其他几位呢?淮候和大学士怎样?”

“淮侯慕不群失踪了,大学士宫谅受重伤,处在昏迷状态!”

呵,都没好下场。

“镇南王呢?”

“中毒,命在旦夕!”

温温如玉的脸孔上泛出一抹冷笑,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宋黎的动作真是够快的,才几天功夫而已,就把四大辅臣都给收拾了,而且表现上看起来,还是皇帝为除异己而做的案子——拓跋弘,这番,你看清了吗?这四大辅臣都是你父皇留给拓跋曦了,却是国之栋梁,若全出了意外,这天下,有着你收拾了。

“龙奕那边?”

他继续问。

“龙少主冷眼看着,只一个劲儿在催促西秦国办灵珠失窃一案。可事情一直没有进展……而民间,市场混乱,百姓已开始生怨。”谀

市场混乱,是煞龙盟和九华商人在起作用。

燕熙站起来,往外而去,一边点头:“乱,那是必然的。只有乱了,那些人才会露出马脚!吕从,走,一起出去走走吧!这些日子待在房里,快憋坏了!”

“是!”

吕从看着这个新主子,发现他对当下西秦国的政事,是如此的清楚,那语气似乎将自己放到了可以与拓跋弘、龙奕对峙的同等地位上去了。

先头,只听说这是一个傻子,经过十天的相处,他才明白,这是一个惊世奇才。

表面看着温温无害,笑起来,似阳光一般的明媚,此刻,一身寻常白布袍,蓝带束发,浸润于月光底下,举手投足,优雅潇洒——

他没有细问他到底是谁,但心里隐隐约约有点觉察到了什么——

这世上可能真有灵魂附体一说,因为他是亲眼看到那一幕的人:他的主上摆了一个奇怪的阵法,将一颗神奇的珠子打上半空,在晚霞尽收的刹那,他看到一抹耀眼的异光自高空俯冲而下,直直钻进了傻子的房屋上,然后,那傻子醒了。

若非亲眼所见,他如何能信这样一种神奇?

他想,那人必是主上非常在意的一个人,要不然,主上怎肯舍身相救?

而他,除了守护,不该有任何悍异议。

燕家不大,一个大园子,七八间平房,燕六夫妻一间,四个姐姐住了两间,当然,如今时常是空的,四个姐姐嫁的近,很少回来住。四个兄长住了两间,燕熙住了一间,另四间,一间是厨房,一间是饭堂加客堂,一间是两个家婢住的的,最后一间养猪养鸡养鸭,是杂物间。

园子打理的很整齐,也宽敞,园中种着花花草草,园后是蔬菜地,可见柳氏不光很能打算,而且有点官家小姐特有的风雅,但巧妇难成无米之炊,一个家,没有钱来帮衬,再打点的井井有条,总归是寒碜的。

不过,他们夫妻把这些子女管教的极好,一个个相亲相爱,安贫乐道,干着他们认为该干的事,很有骨气。

东屋以东,有一个练武场,场上,枪刀剑戟,该有的兵器一件没有少,燕黄和燕玄在月光底下练功,边上有几个兵卒蹲着看,一阵阵喝采声传过来。

燕熙巡声而去看,武场四角点着火把,可以看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掌声一阵阵此起伏彼。

这里离军营不远,走几步就能到,燕家父子五人由于都在同一个军营,家里都是三个女人一个傻子的不安全,在发现了有人差些把燕九“偷了去”的情况以后,他们父子五人谅联名上请每晚回家睡。

有时,燕黄和燕玄还会带几个兄弟过来,兴致起的时候,就在那里操练。

至于燕天,他在军营里管的是军士们的三餐,乃是火头班长,这家伙做的食物的确有一套,即便是大锅饭,也能烧的喷香喷香的。有时上头发的军响不够吃,他就干脆带上兄弟们往原林里打野食,总能令全军上下吃的有滋有味。

燕熙发现他们四兄弟当中,就属他爱读书,空下来会读一些兵书,或是各种菜谱,是个可造的人才,每番进房,腰上都别着书。

燕地在军营里管的是军粮,闲下来就爱打猎,箭法继承着燕六的衣钵,精准的不得了,在军营里可称为第一神箭手——人家如今已经是青出于篮而胜于篮了,只是这人的脾性很火爆,在军营里,常与头顶上司闹矛盾,便被他派去管了军粮。其实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喂喂喂,两位千夫长,小九来了小九来了……”

某个喽喽兵喊一声,两个正打缠在一起的大猩猩立即拆开,往燕熙奔过来。

燕玄一边擦汗一边上下打量:“九弟的精神好很好

了哦!终于能下来走走了!等你好痊了,也进军营里,是男人,就该往多练练。”

燕熙微一笑,往四周瞟了瞟,看了到很多惊艳的模样。在这种艰苦的地方,一般皇孙贵族是不会来的,而他呢,生的这模样,完全与这四个兄长不一样,身材虽然也俊挺高大,恁是少了那样一种魁梧如熊的形态,很精健,白衣如雪,天生的气质,加上他如今的气度,想令他们不侧目都不行。

“好!以后一定跟七哥练!七哥,你与八哥练吧。让九弟我见识一下!”

“好嘞。八弟,我们再玩一玩,让咱们家的小九儿见识见识何为功夫?”

燕黄嘿嘿笑,一撸鼻子:“那我们就趁今天来比一个高下!看看谁才是本营第一好手!”

可见两人该是劲敌。

两话没说,就打上了。

燕熙往后退去,看着眼前一阵眼花缭乱,人影如风,拳声霍霍,衣风鼓鼓。

看了一会儿,得出结论:

这二人,皆力大如牛,武学招式上,应师从同一人,一个擅长腿法,一个练的是拳法。

燕玄的金钢罗煞腿厉害着,谁要是被踢到了,谁就能丢掉半条性命。

燕黄擅于拳法,一拳砸下,能把大青石击个粉碎。

但这腿法和拳法皆不算上乘的功夫,还没真正发挥出他们强大的能力,将来还有发展的潜力——也许,他可以帮上他们一帮。

正打的兴头上,西边的小道上跑来了燕地,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声:

“七弟,八弟,别打了,一起操家伙,咱去把县衙砸了去……”

说话间,还用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矛。

两兄弟立即停下来,跳过去,瞅着忿忿生怒的六哥,齐声问:“怎么了?”

燕地恨恨将长矛狠狠扎进了泥里:“爹给打了,二姐夫和四姐夫被抓了……那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居然还想……还想……”

也不知他要说什么,目光在对上燕熙的时候,突然嘎住,转而恨恨了一句:

“总之,那狗东西欠扁的厉害!”

燕玄似乎听明了什么意思,脸色顿时大变,把拳头捏的咯咯直响,沉脸道:

“好,我早就看那家伙不顺眼了。走!八弟!”

两个跑去兵器架上拎了一柄上手的大刀:“兄弟们,走!”

一窝蜂往外涌去。

那燕玄经过他走,拍拍他的肩:“弟,歇你的去!”

还没等燕熙问话,几个人就射出七八步之远。

练武场上只余一片皎皎月色,遇着松柏直挺的身姿。

“吕从,你猜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有跟上去,现在的他,还没有管闲事的本事,再则,凭着这四人的能耐,在原县,基本上没有人能令他们吃亏。

“回公子,吕从只知道最近官俯内来了一些外头来的贵人。”

燕熙轻轻“哦”了一声,难道是那些贵人打了他现在这个爹,又抓了二姐夫和四姐夫?

可为什么他觉得这事,并不那么简单?

“燕家在原县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是肯定有的,要不然凭着燕老先生那身本事,怎么可能混来混去就只是当了千夫长而已。这样的人才,若放在我家主上手里,必然能给个将军当当。”

燕熙点头表示认可。

吕从继续说:“最近我与燕六先生谈过,探知他曾立过不少功劳,有些功劳叫人冒领了,有些功劳则被人抹杀了。

“据说,还曾跟随过九无擎。

“就在九无擎攻打原县定边塞时,燕六曾带人强入原县打开了城门,亲手拿下了这里的乱臣贼子。只是,那番他因为过于冒进,擅自改变计划,由他带的那一千人折损了一半余,被人告了一状。

“九无擎那时年纪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可颇有能耐,让人查实情况,认为既有功,也有过,最后以功抵过,既没罚也没赏,复其原职驻守原县。

“他的几个儿子那时也已经入军营,不服这个判法,闹过,因为辱骂了九无擎,叫七无欢听到了,削了燕六的副将一职,降为千夫长,并下了铁令,三年内不得晋升任何职位以示惩罚。而他们一家子,也就是那时才搬来了这里。”

燕熙听着微微错愕,原来燕六就是当年开原县城门的那铁枪六,怪不得初听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他突然觉得有点汗颜,燕六一辈子只混了一个千夫长,居然还是因为他的缘故,这事,他不知道啊!

他从来不知道七无欢曾下过那种铁令,估计当时只是想暂时教训一下的,没想两年后他死于非命,于是这个铁令就一直执持到今时今日。而燕六已经相安于这种现状,并没有那种追名逐利的想法,导致了他们一家子被埋没在底层。

真没想到,多年以后,他居然就“投生”在他们家。

燕熙不觉扶了扶额头。

“还有,就是……”

吕众突然欲言而止,那神情有点怪。

“怎么了?”

“原县的人,都知道燕家生了一个傻儿子,俊的就像金童转世,有几个生有邪癖的权势人,曾几度想将这燕九弄了去当脔童。在老家时就差点遭人非礼,来了原县,小九曾走失,险些被拐骗去。”

燕熙听着嘴角直抽,摸摸自己这脸,以前的燕九,怎这么窝囊?

得,不管以前如何如何,既然他得了这身子,就绝对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再重复一遍。

原县的燕家可以清贫如洗,但绝对不能受人欺负。

“吕从,回去吧!继续帮我护法。我得练功了!”

燕家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必由他出面,而他需要做的事就是把九无擎练回来。

青龙珠一直在帮助他适应现在这个身子,但也只有晚上才会起效果,他得抓紧时间练。

“是!”

二人回了房,吕从退出去。

燕熙叫住他:“吕从,你不想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吗?”

吕从摇头:“不必!不管您是谁,与吕从都没关系。吕从只是遵主上遗命,协助您去把太子找回来!”

结果证明,好功夫斗不过阴谋诡计。

燕家那几只大猩猩阴沟里栽跟斗了。

明天继续!

人有点不舒服,今日少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