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倾城 皇位之争——解锁救人 (求月票)

紧接着,又掏出三枚,总共有四枚,一律是琉璃做的,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很煞人眼。

金凌看的眼睛一亮,急不可耐的冲过去,从拓跋弘手上要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绝美的脸孔上露出欣喜之色

太好了,钥匙终于找到了。懒

她回头冲田拙和文达作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灿烂的流光折射在她脸上,映着笑盈盈的容妆,美不胜收,令这两个男人不由得都呆了一下。

“田大人,马上令人备马车。出宫!”

她低声吩咐。

“是!”

田拙回神应命。

一切准备妥当,出殿的时候,护卫宁心殿的侍卫长安青过来问:

“皇上这是去哪里?这么晚还让人备马车?”

拓跋弘默不作声。

田拙笑的答上话去:“皇上要去和天牢,你且去点几个侍卫过来一同随行吧!”

皇上夜探九无擎并非第一遭,可今日是那个凌主子难得一回睡在宁心殿,皇上却突然夜起去见,安青是觉着有点奇怪,不由得往主子身上瞟了又瞟,却见他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一脸的凝肃模样。他想问,又觉不便深问,只得折回点了四个精武的侍卫跟着。

金凌化作宫婢小纱小心翼翼的侍在拓跋弘身侧,低眉顺目,手上提着食篮,一起上了马车。不知怎么,手心上尽生了一层又一层的细汗。虫

希望,一切顺利。

不光她这里,还有月姨那边!

但愿怀安可以顺顺当当的把月姨一并带出来,但愿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回九华的路上。

她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的,怀安也是父亲他们安插在晋王身侧的人。东子姑丈栽培了不少贤能之才,派入龙苍后,分布于各国有地位的权臣身侧,一是打探消息,二是以防异变。

前些天,怀安奉拓跋弘之命给她诊脉,把完脉后,她的手心里多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

“世子暂无碍。少主安心。”

没有属名,只印了一个金门令的令图,那是九华的图腾,也代表着他是程一先生的属下。

正因为知道燕熙暂无性命之忧,她才一门心思用在了拓跋弘身上,为得他信任而不择手段。

这样的计谋,自是不光彩的,但只要行之有效,她愿意一试。

时,初一戌时三刻时分,无月,夜色清凉。

一行四人,动作迅速,坐上早已备好的马车后,不作任何停顿,出宫,往天牢而去。

因为随行之人皆是皇帝的亲信,无人能想到皇帝已被人挟制。

天牢,戒备森严。

一层层银甲凛凛的战士护在门口,他们都知道,他们看押的是本朝第一奸佞之臣,哪怕他曾为西秦的统一,做出过巨大的贡献,可鍄京之乱,帝位之争,他却将刀子捅向了他们,害死了他们无数同胞手足。

他们是愤慨的,恨不能将那罪魁祸首五马分尸,但同时,他们是敬忠职守的,他们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说暂不杀,他们虽然不满,但也通晓大理,自会替皇帝好好看守。故,任何人未经皇上同意,谁都不能见。任何人见九无擎,都得的搜身。

当然,这当中不包括宋黎先生——那是皇上最信任的国师。

下得马车,守牢的参将领着属下来相迎:

“叩见皇上!”

拓跋弘自马车内钻出来,着地后,什么也不说,木然的往天牢大门而去,田拙、文达相随其后。

等其走远了,跪在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站起,小心翼翼的问安青:

“皇上怎么了?怎么沉着一张脸?谁惹他生气了?”

这些守天牢的亲卫军,平时和拓跋弘的关系极好,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以往时候,拓跋弘从不在他们面前摆架子,总会笑呵呵的说:

“众个兄弟,不必客气……”

“众个兄弟,辛苦辛苦……”

今儿为何不吱一句话?

安青也觉得皇上有点怪怪的,难道是那位凌主子干了什么事惹了皇上?

要不然,皇上何以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

“谁知道!你们且好好守着!”

“安哥,那婢女手上的食篮还要检查吗?”

有个侍卫忍不住问,眼见那青衣宫婢也跟进了天牢大门。

安青瞟了一眼,往人家头上拍了一记:“皇上带着的人,你也敢搜?这脑袋是不是嫌长的太牢了,想移地方?”

那侍卫憨憨一笑,想想也是,自己问这话问的怎么就这么傻?

安青又和那些人叨了几句,方跟了上去。

原本幽暗的天牢,掌起了明灯,从里到外,一路通明。

这是重量级死囚关押的地方,牢内除了九无擎,空无一人,整个天牢,从早到晚便是一片死寂,阴森森,充满死亡的气息,犹其晚上。

安青踏步进去,就见守在死牢门外的八个武士被打发了出来,不由得皱起眉:

“怎么出来了?”

“皇上说,要和死囚单独说话。”

安青点点头,让他们出去,转过弯,看到田拙和文达守在下一个通道口,斜斜

的倚着,看到他,咧嘴笑:

“安兄弟,皇上和九无擎叙旧,令我们守在这里……”

说着,啐了一口:“这天牢,怪阴森的!你觉得呢!九无擎从来不是娇惯的人,在才这牢里住了十来天,如今都不成人形了!啧,天牢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牢内,有一阵阵的轻咳声传出来,显得有点虚弱,一阵阵时而连绵,时而低沉的在回**。

金凌听得这声音,心儿就发颤,鼻儿就发酸。

但她还懂得忍耐,等田拙将牢内的人全部打发了,方将手上的食篮扔到地上,往已经打开的铁牢内冲了进去。

九无擎还没有睡,背对着牢门,正闭着眼盘坐在矮榻之上,运气打坐,一早就听到外头的人嚷嚷着: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他没有睁开,拓跋弘又不是第一次来会他,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人来过四回。

第一回,听说他昏死,特意来看看他有没有死绝,同来的还有宋黎。那宋黎也不知给他吃了什么,他居然熬了过来。

第二回,是有人劫狱,全死在了天牢外。拓跋弘闻讯来提醒他:“那些人若不懂安份守己,朕的杀戒一开,会死多少人,无法估算!”第二天,他被拖上了朝堂。

第三回,他来与他论帝王之道,对灯把酒评天下——放开个人恩怨,这也算是个人物。

第四回,他成假死状,而他狂怒而来将金凌带走。

虽然在天牢,但他也听说了:拓跋弘打算大婚——

“皇上娶的是慕倾城,但真正会嫁的是你的漂亮媳妇……”

宋黎曾笑呵呵的过来提过这件大喜事:“到时,一定让你喝杯喜酒。恭喜你的女人,带着你的孩子另嫁……嗯,或许,老夫可以到皇上那边讨个人情,让你去观礼也是可以的。”

九无擎一直自认是恶磨,如今才发现:宋黎,才是一个真正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比起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喽——折磨人的本事,那个人还真是层出不穷。

今天,夜都深了,拓跋弘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炫耀?

三天后,他大婚啊!

小凌子会如何应对?

一阵幽香传来,似梅非梅,杂糅着几种奇怪的香。

“熙哥哥……”

一声如梦如幻的轻叫在耳边响起来。

他心头一颤,猛的睁眼,回头时,赫然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孔映进自己的视线。

女子正深情款款的睇着他,朱唇轻轻抖了抖:“是我!”

他知道是她——

“你……你怎么来了?”

九无擎双手撑在榻面上,身上的铁链发出一阵叮当脆响,转头,看到着玄色龙袍的拓跋弘正负手站在牢栏外,目光深深,面无表情,似睇着他们,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见。

一眼就能认定:这是被催魂了。

“凌儿自然是来带熙哥哥回家的!”

金凌轻轻的说,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那银色的面具,声音是微嘎的。

细细的看着眼前之人,半张银色面具掩着他的脸孔,眼孔底下的眼神震惊的,原本干净的下巴上长满了细细麻麻的胡扎髭。身上还是那一身雪白的单衣,但已不是纯白色,微微泛出几丝黄,衣襟上沾着一些褐色的药汁。乌发,披散,许是太久不曾梳洗,有几缕已经打结……

一眼观之,满身落魄蒙尘相!

他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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