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纱看到子衿为自己使了眼色之后,立刻恭恭敬敬的对着符长宁磕头,“安宁姑娘,这件事情是我们逾越了……奴婢也不敢恳请安宁姑娘饶过我们两个其中的谁……但是这件事情到底是我做错了,希望安宁姑娘在处罚时,能够加重对我的处罚才好。”

也亏得是在符长宁的点拨之下,这子衿快速的明白了过来,竟然主动要承担惩罚。可是刚才符长宁之所以会说出来那么一番话,也不过是为了让塔纱明白过来。现在这子衿反应倒是真得快,主动领下来惩罚的她,大概是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傻乎乎的塔纱仍然能够被自己所用吧?

虽说塔纱被骗,这不关符长宁的事情。只是此时这子衿利用了符长宁言语里的空子,想要在塔纱面前装好人,就让符长宁觉得很不满了。这世上能够在符长宁身上占到便宜的人还不存在呢……当然,现在符长宁发现那扎西顿珠,大抵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关于他,符长宁一个字都不想提起来。

但是对于子衿这样的小喽啰,想要利用符长宁,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想要在符长宁身上占到便宜,那很抱歉了,她要付出的代价会更大一些。

符长宁听了子衿的话,看着塔纱感激的看向子衿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冷冷一笑,大声呵斥开口道,“大胆!谁给了你权利,能够左右我的决定?况且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是要惩罚你们?塔纱性格温和善良,想要和自己情同姐妹的你一起归家,自然情有可原。只是我带着两名宫人出去,便就要有其余人守在殿内。我本不欲惩罚你们,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拨,在其中想要掀起来腥风血雨。这一点,颇让我觉得不满。所以现在,子衿我就如了你的意思,我会惩罚你。”

子衿听了符长宁这一番话,却是立刻吓得面容惨白了起来。

看到一旁的塔纱着急的想要上前为子衿求情,符长宁冷哼一声开口道,“谁来求情,我便罚的越重。”

塔纱听到符

长宁这样说,却是吓得也不敢求情,有些讪讪了起来。看着子衿那面无血色双目惊恐的样子,符长宁这心里却是忍不住觉得有些愉悦了起来。

符长宁对着子衿嫌恶的看了一眼之后,却是对着塔纱解释道,“我现在惩罚子衿,是因为她对我顶撞,不是因为你的缘故。”其实符长宁没有必要这样解释的,她之所以这样说,只不过是不想要子衿在自己身上占到便宜罢了。

这边塔纱听了符长宁的解释,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怔愣的看了一眼符长宁,像是有些不大明白符长宁是什么意思。

看着这样的塔纱,符长宁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人为什么会被人当做靶子,那还不是因为这人傻?既然这人是傻的,那你又何必和她计较那么许多呢?哎,符长宁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没有想到,自己某一天里,竟然是做错了事了。

袁守逸忍不住笑着提醒符长宁开口道,“安宁姑娘还没有说要怎么惩罚这子衿呢。”

子衿本来是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符长宁如若是忘记了这件事情的话,她是不是就可以免于受到惩罚了。此时听到袁守逸这样开口,子衿这脸色立刻面无血色了起来,吓的浑身都有些哆嗦。

这个袁守逸心里向来只有自己,断然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此时听到袁守逸这样开口,符长宁却是忍不住觉得有几分烦躁,是让这袁守逸这个时候竟然想着在符长宁面前占到几分便宜来。

所以符长宁稍稍思考了一下,却是立刻喜笑颜开的看着袁守逸开口道,“这若是惩罚的重了,怕是别人传出去我的名声会不好听。”

袁守逸听到这里,跟着落井下石了起来,“安宁姑娘且放心,您处罚的轻了,怕是别人才会觉得安宁姑娘别有用心呢。”

呵,听着袁守逸这当面不给自己留面子的行为,符长宁冷哼了一声,脸上带着莫名的笑容看着子衿开口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惩罚你为屋安

纳洗衣服好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惩罚,子衿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符长宁。只是转头看向“屋安纳”那分明带着几分糙汉子的外表时,子衿的脸色才有些难堪了一些。

这边塔纱却是没有想那么多,当即替子衿感谢符长宁开口道,“多谢安宁姑娘,多谢安宁姑娘!”在塔纱的眼里,觉得这样的惩罚已经足够轻了。只可惜在子衿的心里,估摸着是觉得自己是蒙受了平白之冤了呢。

但是此时……符长宁才不在乎她们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符长宁冷哼了一声,却是侧目冷冷的看着袁守逸开口道,“不知道屋安纳觉得这个惩罚如何?是否满意?”

袁守逸一张脸在面具下看不清真心,只是此时袁守逸却还是笑着开口道,“多谢安宁姑娘考虑周全,我是一个粗人,现在有人愿意为我洗衣服真的是太好了。虽说我还有一整个冬日的衣服没有洗都放在那里,前些日子我的心里还觉得有些苦恼呢。现在多亏了安宁姑娘考虑周全,我这苦恼却是要解决了。只是这里,怕是要委屈了子衿姑娘为我一个粗人洗衣服了。”

子衿听到袁守逸说自己还有一整个冬日里的衣服没有洗的时候,本来还有些庆幸的表情却是在一瞬间变得万分难看了起来。子衿瞪大眼睛看着袁守逸,一张脸上写满了不甘。

这边符长宁对于此时袁守逸的落井下石觉得十分满意,她忍住了自己心里那抹偷乐的心情,却是看着子衿佯装关切询问道,“子衿对于我的惩处,可觉得有任何不满吗?”

此时不管谁看,都会觉得符长宁的惩罚是轻了的。但是子衿毕竟是个年轻姑娘,为一个粗汉子洗衣服这怎么看都是在为难一个年轻姑娘。符长宁此时追问子衿,就是想要从子衿的口中听到感谢自己的话来,这也算的是恶作剧了。

但是谁让子衿竟然是别人派来的奸细,还惹得符长宁不满,此时符长宁这大惩小戒,根本不算得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