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世上傻人那么多,这都是自己选择的道路。符长宁并没有那么无聊,要去帮助他们看清楚身边的人抑或是帮他们选择道路。何况就算是符长宁真的把他们做的事情放在心上,大抵这些人也不会真的领情,还会当符长宁是在挑拨离间。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符长宁才不会去做。

只是此时看到塔纱哭的不成样子,唯恐符长宁会惩罚子衿的样子,符长宁看着,就觉得好笑极了。这塔纱这种性子,不被人利用,那简直就是奇迹了。

好在此时符长宁这心情好,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塔纱她们,半晌才开口道,“塔纱,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惩罚子衿了?怎么你现在这副样子,像是被我吓到了一样。但是不知道塔纱你自己注意到了没有,你现在自己在这里为子衿求着情,可是看子衿的样子,像是一点都不担心一样。既然子衿不担心自己是否会被惩罚,那么塔纱你在这个时候,也就不要这么慌张了。”

虽然在符长宁的心里并不介意这塔纱会被子衿如何欺骗,只是看着塔纱这哭泣的样子,符长宁这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于心不忍。符长宁现在心里也没有别的希望,只想这塔纱能够凑够自己那暗示的话语立,听出来她的意思是在警告塔纱,这子衿不安好心。

子衿听到符长宁提到自己的名字,脸色当即惨白的看着符长宁开口道,“安宁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刚才是见到安宁姑娘像是在盛怒之上,唯恐自己说错了话,会害得塔纱加重被惩罚,所以才一直没有开口。子衿并不是因为,不担心塔纱。”

真是奇怪了,符长宁刚才不过是试探性说了那么几句,此时这子衿却变得这么慌张。不过看这子衿此时说的话,符长宁这心里算是明白,子衿是听懂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如若不是这样的话,子衿此时也不会这么慌张的担心,塔纱会误会自己。

更让符长宁觉得无语的,倒是塔纱这个笨蛋在听了子衿说的话之后,眼里的眼泪又多

了一些,甚至十分感动的看着子衿,“安宁姑娘,我和子衿情同姐妹,子衿是很关心我的。”

这到底是在说什么?符长宁听到这里,忍不住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符长宁这心里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掉入了什么街坊邻居的纠纷之中了?只是这子衿和塔纱的关系究竟好不好,这和符长宁,可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符长宁却不是她们心里想的主子,也不会顺着她们的意思说下去。尤其是现在符长宁已经得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知道的答案,对于子衿和塔纱的态度,当然没有那么好。

符长宁轻轻咳嗽一声,警告子衿和塔纱当着自己的面,就不要再哭下去了。子衿瞬间明白了符长宁的意思,倒是塔纱那个性格憨厚的姑娘表情有些愣愣的看了一眼符长宁。见到子衿止住了眼泪之后,塔纱吸了吸鼻子,也跟着止住了眼泪。

“我这里不是什么避难所,我这里是关雎殿,这是我的寝宫,你们是我的奴婢。我做事情,难道还要听你们是怎么看怎么说?这岂不是成了笑话?我想带谁,这都是我的权利。况且我刚才也已经解释的十分清楚,现在你们却反咬我一口,说是担心受到我的惩罚。子衿塔纱,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谁是主子?就算是此时我想要惩罚你们,你们又能说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符长宁不动声色的多看了一眼子衿。刚才子衿因为慌张对符长宁解释,说的汉语竟然变得流利了许多、这一点,本来就让符长宁觉得很是奇怪。

但是现在,当符长宁说完每一句话时,都会刻意的注意一下那子衿。却意外发现,这子衿竟然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符长宁只是说了一遍,这子衿心里竟然瞬间就明白了符长宁的意思。

这一瞬间,符长宁这心里突然觉得有几分奇怪了起来。是以前她没有注意到子衿这个丫头手脚伶俐也十分懂得察言观色呢,还是以前子衿这丫头隐藏太深,有些东西不想要符长宁看到?

很显然的

,此时符长宁无法知道这究竟是哪种可能性。但是万幸的是,符长宁已经发现了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子衿,是有问题的。

塔纱是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符长宁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想着自己又说错了话,惹得符长宁不快之后。塔纱强忍住,才控制住了自己要继续流泪的冲动。

看到塔纱这副样子,符长宁却是有些啼笑皆非了起来。好在这是大重国,如若是塔纱生活在建蒙里的话,怕是此时早就被人陷害死了。这丫头,怎么就能这么傻呢?

看着眼前这一副让人无奈的局面,符长宁无奈的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却是装模作样的开口道,“我也管不了这么多的事情,想多了也是容易头疼的。再说可敦大妃也没有准我几日假期,我现在不想在你么身上浪费时间。但是从今日里起你们可要记得,在这关雎殿里,我才是主子,我说的话才是你们要照着做的事情,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否则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重新明白,我是不是你们的主子。”

符长宁说话时脸色平淡语气也很是平淡,子衿还是率先明白过来,塔纱也仍旧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了过来。只是此时符长宁是在是没有心思,再去议论这已经成为了定数的事情。

符长宁叹了一口气,脸上显现一些疲惫之色。她这分疲惫,除却是装出来要子衿看的……就像是刚才符长宁故意在子衿面前说,自己是在宝和的同意下离开关雎殿,为的就是要试探这子衿,到底是谁的人一样。此时她装出来的这几分疲惫,也是想靠着子衿之口去告诉别人,在自己心里是对这些事情觉得很头疼,几乎自顾不暇。

虽然符长宁并不知道藏在自己身后的敌人是谁,但是此时符长宁想着试图通过自己示弱的表现,能够麻痹对方……就算是符长宁赚了。至于旁的事情,符长宁根本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如何下手。

既然这样,还不如从事情最明朗的青衣司这条线入手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