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西大陆

一名夜叉兵壮了壮胆,上前盘问道:“干什么的?鬼鬼祟祟......”

来人正是林然,在去西大陆的路上,他听闻了关于一名夜叉兵的英雄事迹,正好顺道路过黑海,想来见一见昔日的老朋友。

“你......你再不说话......我可不客气了......”夜叉兵见他闷不吭声,顿时将他团团围了起来。

不二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海岸上休憩,看到他的手下围成一团,一瘸一拐地往那边走去,心道:“这些兔崽子,又在偷懒。”

“把他绑起来,押回去!”夜叉兵们互相壮了壮胆,拿出麻绳往林然身上套去。林然却是不闪不避,一动不动,眼神平静地看着远处那道正蹒跚而来的人影。

“你们这群兔崽子,又在这里偷懒是不?”

不二叫骂着走了上来,当他抬头看清人群中央那名男子的面貌,顿时心头一震,嘴巴张的老大,神情极其激动,眼眶渐渐湿润。

“不二队长,我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散修,要不要把他抓回岛上听候女王大人发落?”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只见不二“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吼道:“都给我跪下!”

众夜叉巡逻兵不明所以,却不敢忤逆队长的意思,纷纷朝来人跪了下去。

“主子,你可算回来了,我......”说到这里,不二的眼眶渐渐湿润。

林然神色缓和,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要走了,这个给你!”说完扔出一个袋子。

这是白飞的储物袋,里面有些法宝虽然也不错,却无法跟乘龙箭这种仙品法宝相提并论,对他来说用处并不大。

“这是一个储物袋,等你结丹之后自然知道怎么用了......”

“主子......”看着手中的储物袋,不二涕泪交加,呜咽得泣不成声,他知道阻止不了林然的离去,转头朝身后的夜叉兵大吼一声道:“拿酒来!”

一名夜叉兵从队伍后面的箱子里取出一坛酒,端到了不二面前。

“这酒叫千杯引,是玄水宫秘制的佳酿,主子你还记得吧,我们刚相识的时候,一起去玄水宫......”说到这里,不二拔开酒坛盖子,递给林然道:“主子,我知道你从不喝酒,我不二这辈子也没喝过酒,可是现在,我却想跟你喝上一杯......”

林然点了点头,单手举起酒坛,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烈酒,随后将坛子递给不二。

不二接过酒坛,学着林然的样子准备猛灌一口,却因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林然及时将他扶住。

不二看了看那条空****的裤管,苦笑道:“我不中用了,以后也不能随主子闯**了,不过主子你记住,只要你一句话,不管在哪里,不二赴汤蹈火,必来救驾。”说完他借着林然扶住的力量,狠狠地灌了一口千杯引......

林然朝他展露一个温和的微笑,御剑乘风而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雪路的尽头......

谁曾把酒笑共饮,这红尘一走......

谁曾执笔笑叹过,这年岁细瘦......

林然从不多话,也不过多解释,二人一路杀伐成长,君子之交,相识虽短,却是患难与共,刻骨铭心!

“主子......”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二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一个踉跄倒在了苍茫的雪地里......

林然没有回头,他也回不了头,若说人生有太多的无奈,那么他的无奈便是早已不为自己而活了......

在黑海以西的大陆上,有一个很古老的修真门派,他们以剑入道,传承千年,大陆上的人称之为“御剑门”。

御剑门的道场坐落在西大陆的极西之地——天山山脉的云雾之中,上山的道路皆为天险,到处都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之中,粉身碎骨......

天山脚下,时常有村民看到仙人御剑乘风,来往于绝壁之间,纵横于九天之上,所以御剑门所在之处虽远离红尘,不涉世事,却依旧声名远播,在整个西大陆拥有极高的声望。

御剑门作为西大陆第一大剑宗,每年培育出的精英弟子不计其数,其中更是不乏一些惊才绝艳的天之骄者,而最为人称道的,却是一名入门只有三年的女弟子,传说此女百日结丹,三年登顶,五年化婴,天资之高,古今罕见。

在每年宗门弟子的比试中,她败尽天下名剑,屡屡夺魁,太辰宫的主人曾说:如果有一天,剑还在,她却输了,那是因为她想输!

为了吸收新鲜血液,让长生之剑得以传承下去,每年冰融雪消之时,御剑门都会大开方便之门,广收门徒!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天山脚下一派生机勃勃,杏花楼是天山脚下的一间客栈,每年春天都会忙得不可开交,接待许许多多来自外地的旅客。

傍晚时分,客栈一楼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或高谈阔论,或举杯交错,或茹毛饮血,三教九流,尽在其中......

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一名风姿绰约的妇人正带着两个孩子用饭,妇人名叫阮香玲,本是一名富商的妻子,因丈夫烂赌,荒废了家业,债主临门之时,丈夫被活活打死,家里的东西也被洗劫一空。

家里只剩下孤儿寡母,附近的男人便时常上门骚扰,有些醉汉更是借着酒劲儿横行无道,做出那禽兽行为,为了两个孩子,她忍辱负重,苟且偷生,终日以泪洗面,没过多久,她便双目失明,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直到有一天,一名醉汉来到家里,他不仅砸坏了大门,更是把她从房子里拖出来,按在门槛之上,欲行那下流之事。

大汉的身形十分魁梧,力气大的惊人,他将阮香玲按在冰冷的石板上,一边抽她的脸,一边不停地蠕动身体,她却毫无反抗之力,干涸的眼睛里再也挤不出一滴泪来。

就在她绝望之际,那名大汉突然停止了兽行,她伸手想要将大汉推开,却触摸到一股冰凉,她缩回手放到鼻子上嗅了嗅,那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