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见面?”客栈中钱裕房间内,钱丰和钱裕两人正在交谈。

“听唐然说,苏衍去闯灵魂宝塔了。不过已经过去好几天,难道他一直在灵魂宝塔中?”钱丰也不理解。但不妨碍他心中的贪婪:“灵魂宝塔挑战一次就要两百贡献值,那小子真是富得流油。再加上拍卖会中花去的一千五百贡献值,一个在夏沫山历练四五年的人身上,大概也只有这么一点闲钱。”

“那小子运气好,在营地中杀了一个老资格,抢了对方的贡献值,有这么多也不意外。不过,这应该到他的极限了。”

“他是那样说的,谁知道是不是实话!”

“老二你老实点,营地内不准打斗。那些前辈尚且需要谨慎,更不用说我们这些新人。苏衍的贡献值应该不多了。”

“不多?大哥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传言?据说苏衍和乔家商会关系非常密切,当初他们从李家、夏家、方家手里赚了好多真元石,他身上绝对不止那么一点钱。”

这段时间,苏衍的资料被黑虎队好似无意的透露出来,升龙会第一之类的消息传的不广,倒是苏衍赢了夏国三大家族一大笔钱,被传到沸沸扬扬。

一些弱小队伍都起了小心思,想暗中动手。这些天,一直有鬼鬼祟祟的人徘徊于新人客栈周围。

倒是那些实力强大的队伍没有动作,或者说有动作,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些强大的小队往往有一些投靠他们的小队伍,一些跟踪之类的活儿根本不用强队去做。

不过,让强队如此谨慎,还是因为乔家商会。这个遍布整个中洲的势力,比营地的建立者还要强,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现在他们身处营地,一旦动手杀了苏衍,营地官方岂会坐视不管。万一营地官方为了讨好乔家商会,将他们交出去,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在营地生活五年以上的人,对贡献值的需求已经不大。尽管营地官方不时拿出一些珍贵的东西,比如后天丹,吸引各个强队赚取贡献值。但是,对于一些想获得银色星星的人来说,后天丹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到了后天境,就必须离开夏沫山营地。留下后,也只能加入营地官方,但是,后天境在中洲随处可见,如果想出人头地,先天境才是他们的目标。

对于踏入夏沫山营地的所有封魔之地灵师来说,以他们的天赋和努力,自信自己能进阶御空境,后天境也不是难事。唯独先天,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门槛。在营地中表现好,加入其它家族,有一线希望晋级先天。但若是获得银色星星,则必进先天境,这一点,他们分得清。

更重要的是,他们不傻,也不认为苏衍是傻子。孤身一人进夏沫山营地,实力又只有凝魂境,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带大笔的钱进入。既然与乔家商会交好,将真元石存在那里完全可以猜到。

苏衍在拍卖场的表现,更证实了他们的猜测。经过仔细分析,苏衍身上最多不超过一万贡献值。这些对大多数小队来说足以让他们眼红,但对于营地真正的顶级小队来说,贡献值已经不是他们需要的。这些钱连后天丹都买不起,如何入得了他们的法眼。

甚至在一些小队看来,交好苏衍也是一种办法。如果苏衍真的与乔家商会关系密切,这未尝不是一条路。对于那些不及希望于银色星星,但又奢望先天境的人来说,加入势力强大的乔家商会,比加入营地中那些东南域的家族和宗门强多了。

原因很简单,一则乔家商会遍布中洲,在实力上肯定比东南域大多数宗门和家族强,先天境对乔家商会来说不算什么,获取难度自然降低。

第二则因为乔家商会是商家,这种势力都比较宽松,加入家族,实力再强也无法踏入核心,这种以血缘维系的势力的核心权力永远抓在自己手中。加入宗门,发展前景远胜家族,但是,宗门关系错综复杂,规矩繁多,一些人也不愿意。乔家商会虽然也是家族势力,但他是商家,比之家族和宗门,同样有各种问题,但有一点可以弥补。

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钱。有了钱,资源自然不是难题。再加上乔家商会遍布整个中洲,一些稀有资源凑齐也不是难题。加入乔家商会,成为内部人员后,会更方便。在夏沫山营地各个势力中,珍宝阁之所以那么受欢迎,也正是这个原因。

抢~劫不划算,心里又有其他想法,再加上他们怀疑黑虎队的用心,一时间,所有顶级小队都将这件事冷处理,几乎不讨论。

这些复杂的事情钱裕不清楚,但是生性谨慎的他不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他也听说过这些传言,说不动心是假的,只是不能下定决心。

钱丰看到钱裕有些意动,继续劝道:“相比其他势力,我们和苏衍在一个巡逻队里,这是我们的优势。如果不抓在手里,随着时间的推移,优势会渐渐丧失的。现在已经九月了,到十月份,我们就要离开巡逻队,再不动就迟了!恰好去营地外巡逻是一个机会,如果苏衍回来,我们就杀。”

巡逻队的队员不准攻击队友,不管是营地外还是营地内,这条不容商量。在营地内,尚且有机会杀死巡逻队的队员,更不用说营地外。经过钱丰一鼓吹,钱裕也心动了,最终下定决心,只要苏衍敢去营地外,就找机会下手。如果苏衍趁机脱离巡逻队,也是一个好机会。

在营地内杀一个人,是大事,却不是弥天大祸。但是在营地内杀一个巡逻者,就是和营地官方过不去,官方肯定会彻查。对于那些顶级小队,可以扛过去,最后杀一些替死鬼。但是裕丰小队只是一个新成立的小队,敢如此做,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