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晔,我怀孕了。”李芸抬头专注看着范文晔,眼神中有着初为人母的坚定。

“怀孕?”范文晔倒退一步,用着无法至信的眼神看着她道,“李芸,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说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么巧?他们只有过一次而已!只是在金碧辉煌的那一次。

“我没有骗你,文晔。如果你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看医院的化验单。”一脸严肃,李芸从包中拿出一张纸,递给范文晔。

只有一次!真的只有一次!

李芸面露苦笑,就像是上天对她,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的惩罚,只有一次,就让她有了孩子。

在她对这个男人死心,狠心地想斩断这段情缘时,这突如其的孩子,打乱了她所有的步骤。

她有想过打掉这个孩子,也有想过做个单亲妈妈独立抚养孩子,她不想用孩子拴住一颗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只是,她是个软弱的女人,既狠不下心打掉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也无法独立面对未婚妈妈的艰辛和众人怪异的眼神。

她需要一个坚强的依靠,安定的港弯,为她的孩子建立一个最幸福的家庭,而范文晔是最好的选择,他是孩子的父亲。

范文晔伸手接过李芸递给他的化验单,低头一看,一个大大的章刻的“阳性”二字,呈现在他眼里,在旁的备注栏里,还有“3个月”的手写笔迹。

“3个月”这个醒目的数字,就像是诅咒。,紧紧捆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渐渐地回神,范文晔阴沉着脸,盯着这张验孕化验单犹如一块烧红的烙铁,灼烫着他的手,他愤怒将化验单揉成团状,狠狠扔到地上。

他撇着头,冷冰冰瞪着李芸,语调有着冷如冰刀又极其伤人,毫不留情说:“打掉,把孩子打掉。”

他无法思考,已失去理智无法冷静,只想尽快的把这件事解决。他不想让一个爱使阴谋的女人和一个错误的孩子,来破坏他即将到手的幸福。

“打掉?文晔,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冷酷的话?他是一条生命,也是你的孩子。”李芸惊呼,抚着略有些凸起的肚子,纤手指着范文晔,身子轻颤。

“这个孩子是一个错误,既是错误本就不该留在这世上。”范文晔无情的说出。

“你……”伤心的泪水划出眼眶,李芸愤慨地朝着范文晔脸上。

他可以不爱她,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的对待他们的孩子。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范文晔的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使得餐厅里享受美食的客人,嘎然陷入肃静无声的状态,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李芸愤恨瞪着他,咬着牙,嘴角抽颤着,“这记巴掌是我替孩子,打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父亲!”

坐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的林一祎,霍然起身,扭身抬起右手,接着响起一记更响更脆的声音。

范文晔抚着被林一祎打的脸颊,不敢至信的张大眼,瞪着怒气冲冲的她,“祎祎,你为什么打我。”

不等林一祎开口,林母张文静佯怒指责道,“不光是祎祎想抽你,连我也很想赏你一记耳光。身为孩子的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不要自己的孩子也罢了,竟然叫孩子的母亲去堕胎,你于心何忍。”

张文静一脸义正词严,其实她的心中却乐开了花。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便会仰天大笑三声。

老天开眼!不用她绞尽脑汁搞破坏,就有人主动出来破坏这桩婚事,连孩子都有了,让范文晔杀个回马枪的机会都不给他,憋在心中四年的阴翳,终于一朝而空。

“文晔,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希望你给说清楚,也好给亲家一个交待。”范母吴爱玲怒喝道。

看到自己的儿子搞大别的女人肚子,还要逼那女人堕胎。生性保守的范母气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妈,这不是我的错,是这个女人自作自受。”范文晔焦急说道,“三个月前,如果不是她……”

“原来三个月前,你瞒着我家祎祎,跟别的女人**的就是她啊!”不给范文晔解释的机会,张文静不冷不热插口道。

“文晔,这是真的吗?”范父范进厉声问道。

“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范文晔开口辨解。

接着,他的眼睛瞪向一边无助哭泣的李芸,咬牙切齿道,“李芸,事情都是惹出来的,你以为哭就可以没事了吗?”

李芸瑟缩了一下,哭泣着没有出声。

“够了,文晔,不管当初谁对谁错,现在李芸已经有了身孕,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要计较了。”林一祎不由地出声道。

她对李芸的印象并不好,甚至开始时还有些恨她,但看到她现在如此的窘迫,如此无助,林一祎保护弱小地同情心被激发出来。

林一祎的心情闷闷的,有想哭的冲动,但是她不能哭,刚才的一巴掌,既是为了李芸,也是为了她自己。

“祎祎,你……”范文晔神情痛苦看着林一祎。他没有想到林一祎竟然会为李芸讲话。

“唉!“轻叹一声,林一祎表情涩涩,“我认识的范文晔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李芸怀地都是你的孩子。”

接着,林一祎又转头安慰李芸道,“李芸,你别哭了,哭泣对孩子不好,有范伯父、范伯母为你作主,孩子不会打掉,你也会和文晔结婚,孩子也会有一个幸福的家。”

“祎祎。”范文晔心急地抓住林一祎的手臂,想要说着什么。

却被林一祎打断了,“恭喜你!文晔,你就要做爸爸了。”她伸手拉住范文晔抓住她胳膊的手,她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说完祝福的话,林一祎眼睛描到带在左手的白金戒,抬起右手很轻易地摘了下来,翻过他的手,放入他的掌心中。

再未看范文晔一眼,一脸伤心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