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很清楚,你为了保全自己,而不顾江于修的安危!“完颜康冷冷的说道。

刘谦微怒,道:“你-”

“怎么了?难道本王说错了?”完颜康低着嗓子说道。

刘谦冷哼一声,缓缓说道:“王爷这般说,简直太冤枉老夫了。为了江于修,我的女儿刘子怡都已经被充军边疆了。难道老夫这样的牺牲还得不到信任吗啊?”

完颜康一听刘谦怒意浮现,心想:兴许是真的冤枉他了。“刚才在街上听那些百姓说你,明日秦焕书要处死江于修,你怎么说?”

“你说什么?”刘谦一惊。

完颜康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自然如此!”刘谦说道:“秦焕书这个时候处死江于修,也不无道理。”

“何以这么说?江于修不是还没审吗?”完颜康说道。

刘谦叹道:“秦焕书因为战功卓著,有先斩后奏的特权。对于大宋的子民来说,江于修犯下的是滔天的累累罪行。就算如今处死江于修,就连皇帝都无话可说,这么做只会大快人心的事情。”

“那就只能明日劫法场了。”完颜康心一横,咬牙说道。

刘谦一惊,道:“这么做恐怕不妥。”

“为什么?”

“你不怕是个陷阱吗?秦牧父子诡计多端,我只是怕他们有什么阴谋,在这个时候斩杀江于修,似乎不是他们的一贯做事风格。”刘谦喃喃说道。

完颜康心里也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可是哪里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我管不了这么多,江于修一定要活着,不能有一点点的闪失。”

刘谦心里确实觉得不妥,可是完颜康一意孤行,自己也只能配合。“这样,我们从长计议,明日老夫去找庞然看看,还请王爷能沉得住气。”

“明日就是江于修处斩的日子,你还要跟别人商量?”完颜康心里犯起了嘀咕。

“王爷,那你打算怎么做?”

“劫法场!”完颜康字字铿锵。

刘谦眼里又惊又怕,完颜康如同疯了一般,这么做万一是羊入虎口,那岂不是损失大了。

翌日,在汴梁城外,‘江于修’被带上了断头台,而坐在他对面的人便是秦焕书,秦焕书身边站着成风。侍卫把守的很严密。也有前来观看的百姓。

其实,秦焕书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他们要的东西,只是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对面跪着且被五花大绑的人并非江于修,而是一个被喂了麻药的死刑犯。他的脸经过林彩莲的悉心化妆,与江于修一模一样。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眼见已经快要正午,还是没见完颜康等人的影子。到此时,秦焕书也不敢确定来汴梁与刘谦汇合的人是不是完颜康,今日这个赌局会不会输的一败涂地?

而完颜康等人早已化妆成普通百姓,混进了人群,当见到断头台上的江于修时,完颜康更加有了决心要劫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