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4 一家三口的温馨晚餐

看到贺章性感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那四个字,苏馥珮吓得猛地一抖,耳鸣?听错了?贺章说什么?他……喜欢谁?

苏馥珮掏了掏耳朵,撇过头回想了一下,想不起来贺章说了什么话,转过头问他:“你说神马?”

“我喜欢你!”贺章再道,语气坚定,满脸认真。

苏馥珮听清了,贺章说的是喜欢她,可是她这张脸画得像黑白无常,贺章怎么会喜欢呢?他眼光没问题吧?

她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问贺章:“你说,你喜欢……我?”

贺章坐得笔直,认真点头。

苏馥珮放下手,看着贺章,勾嘴笑了,她怎么觉得好像听到了笑话?

贺章被苏馥珮笑得一头雾水,眼珠子在苏馥珮身上转来转去,她……笑什么?

笑了一会儿,苏馥珮定了定神,严肃问:“你喜我什么?”

贺章立即答道:“你的坚强,勇敢,直爽,豪气,不畏强权,不拘小节都深深吸引着我。”

“还有呢?”苏馥珮慢慢眯起眸子再问。

贺章想了想答:“你与一般的女子都不同,你很真实,与你在一起很舒适,可以畅所欲言。”

苏馥珮点点头:“懂了,你只是觉得我新鲜罢了,因为我与其他的女子不一样,所以吸引了你的好奇心,你这不是喜欢,是好奇!”

贺章听到这话,急得大声道:“珮珮,你不喜欢我可以直说,不要否定我对你的感情!”

苏馥珮不语,看着贺章。

她把自己弄这么丑,就是不想惹来蜜蜂,以她现代人的审美观来看,现在的苏馥珮能让人喜欢的可能性不大。

但如果贺章真的喜欢她,那她得研究研究,古代人的审美观是不是跟现代人不一样?或者她把自己再弄丑一点!

见苏馥珮没作声,贺章从她身上移开视线,想了想问道:“珮珮,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真实善良的女子,可是华姑娘说你曾生过孩子,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苏馥珮心头一紧,华萝衣果然厉害,真的知道了兰雪曾生过孩子,幸好她说兰雪已经死了,他们没有把她和兰雪联系到一起,否则一定能猜到她就是兰雪。

皇甫翊没问过她生孩子的事,所以必是没有怀疑她,如今只有贺章在意这个问题,只要把他搞定,就万事大吉了。

然后她赶紧带小豆芽回苦心村种田,不要再与这些人有牵扯!

脑中转了几圈,她答道:“你也没问过我,这种事我能随便乱说吗?”

其实她真的没生过孩子,在现代她男朋友都没交过,男人的手都没牵过,要让她承认她成亲生过孩子,她真的做不到。

“孩子……在哪?”贺章不看苏馥珮,继续问。

苏馥珮蹙眉,她该怎么说呢?说送人了?这样贺章一定会想,自己的孩子不养,养别人的孩子,更加鄙视她。

罢了,她直接答道:“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贺章看向苏馥珮满脸惊讶问。

苏馥珮道又沉默了片刻,回道:“难产,所以一年前我差点死了。”还好华萝衣没说她什么时候生过孩子,她正好有台阶下。

贺章眸中一痛,继续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苏馥珮抓狂,无底洞啊?

山贼?土匪?小偷?一夜情?难不成说被人强了?

否则贺章还得问,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和你在一起?

“那个,那个……”苏馥珮吱吱唔唔,实在说不出口,兰雪你要知道我这样玷污你的名声,你非得回来掐死我!

“你不相信我?”贺章脸色一沉,痛道:“你怕我嫌弃你?所以你闪烁其词?每句话都要想半天才回答?”

苏馥珮一听到这话当下便恼了,大声道:“是,我不相信你。你不是答应过你爷爷不与我见面吗?不是怕我影响到你高贵的身份吗?要是让你知道我生过孩子,你心中指不定怎么看不起我,你爷爷更把我说得一无是处!”

“珮珮,这么久以来,贺章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一点也不明白吗?我若嫌弃你,我怎么会整日为你提心吊胆,处处担扰?甚至无数次逆爷爷的意?

我从来没有这么在意一个女人,所以我很用心。当得知你生过孩子时,我真的很难过,我难过的是你不是生过孩子,而是瞒着我这件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真实的人……”

“所以,你觉得我骗了你?也与其他女人一样,虚伪做作,是吗?”苏馥珮截下贺章的话,怒问道。

贺章也有些恼火了,大声道:“我没有!”你为什么总是要误解我的意思?

“如果没有,你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别说我不信你喜欢我,就算我信,我不喜欢你,你也没有资格指责我!”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责她,因为苏馥珮和兰雪都不欠任何人什么。

贺章突然顿住,满脸伤痛问:“你不喜欢我?”

苏馥珮气极了,果断道:“不喜欢!”

贺章是不错,也帮了她许多,但她真的对他没感觉,爱情这东西貌似与她是绝缘体,她迟迟遇不到一个能让她打开心扉的男人。

她从来就不是个敷衍了事的人,如果找不到一个自己爱的,她仍旧保持现代的单身作风。

贺章心头抽痛,脑子里一直回**着‘我不喜欢你’这几个字,他哪里做得不好?珮珮为什么不喜欢他?

突然想到她与轩辕谨开心的样子,他急问:“你喜欢轩辕国三皇子?”

苏馥珮蹙眉,她什么时候喜欢轩辕谨了?

她看向贺章道:“你觉得我喜欢他,我就喜欢他!”

贺章拳头拽紧,眸中一片沉痛:“珮珮,没想到,你也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苏馥珮脑子里一团混乱,什么狗屁乱七八糟,这与贪幕虚荣扯得上哪门子关系?

转念一想,轩辕谨是皇子,皇室贵重,满身荣耀,而贺章不过是个富二代,她明白贺章的意思了,他是觉得她看上了轩辕谨的身份。

满腔怒火由燃而生,她怒目扫向贺章,喝道:“没错,我是爱慕虚荣,轩辕谨的身份比你高贵,我自然是喜欢他。不好意思,我没有你眼中那么清高,让你失望了,所以贺大公子还是去找一个不爱幕虚荣的清高女子吧!”

贺章拳头拽紧,身子微微颤抖,紧紧看着苏馥珮满是怒火的眸子,咬牙切齿道:“苏馥珮,贺章看错你了!”说罢猛地转身,甩袖而去。

苏馥珮亦紧紧拽着拳头,满肚子怒火。

她不要谁看对,她就是她,无论别人怎么看,她仍旧是她,不会变,他看错是他的事,与她一点关西也没有!

往**一躺,把被子一蒙,困了,睡觉!

贺章猛地打开门出去,门口站了个人,把他的路挡了,他正恼火想骂人,抬头一看是皇甫翊,脸色一变,赶紧抱拳道:“贺章该死!”

皇甫翊奇怪地看了看贺章,又朝房间看了一眼问道:“远远就听到你们的吵闹声,发生什么事了?”

贺章满脸沉痛道:“没什么,王爷,贺章回去了!”说罢抱拳一礼,绕过皇甫翊飞身而去,连门都懒得走了!

皇甫翊从没见过贺章这般失态,一直以来贺章都是彬彬有礼,为何突然这般冒失?

他好像很伤心,又好像很失望,还有满脸怒意,他和苏馥珮在说什么?

看了贺章远去的方向一眼,他问黄全:“贺章与苏姑娘在说什么?”

黄全抱拳答道:“属下好像听到贺公子说喜欢苏姑娘,苏姑娘说不喜欢贺公子喜欢轩辕三皇子,还听到说什么生孩子的事,属下听得不是很清楚。”

皇甫翊蹙眉,贺章表白被拒绝了?

他想了片刻,负手走进房间,只见得苏馥珮正缩在**蒙着头,明显看到被子在抖动,难道她哭了?

皇甫翊掀袍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那抖动的身影问道:“哭了?”

听到皇甫翊的声音,苏馥珮猛地掀了被子,只见得满眸怒意,哪有一丝要哭的样子,她大声道:“哭个毛啊,除了小豆芽,没有人能让我哭!”

皇甫翊轻轻挑眉,没有人能让你哭,是吗?

看了她半响,皇甫翊问:“你真的不喜欢贺章?”

苏馥珮坚决答道:“不喜欢!”

“贺章长得英俊不凡,文武全才,又是龙泽山庄的少主,富甲一方,你为什么不喜欢她?”这女人眼光还挺高!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又不是喜欢他的身份,否则我不如去喜欢皇帝,到时候可以弄个皇后当当,岂不更威风?”苏馥珮胡乱道。

皇甫翊拧眉:“你这女人,果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皇上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苏馥珮把头撇进床里面,没答话。

皇甫翊眯着眼看着苏馥珮,肯定道:“你不喜欢轩辕谨。”

苏馥珮心头微惊,看向皇甫翊问:“为什么?你哪看出来我不喜欢他了?连贺章都信,你为什么不信?”

“贺章是当局者迷,自然错信你的话,本王以为,以你的性子不会喜欢轩辕谨那种张狂的男子。”皇甫翊答道。

苏馥珮饶有兴致地看着皇甫翊,眸中一片蛊惑:“那你说我会喜欢谁?”难不成是你?

看见苏馥珮眸中的魅惑,皇甫翊眸子一沉,撇过头站起身,走了几步道:“本王觉得,你是那种感到极为不安全的人,因而会考虑很多问题,把心门关得死死的,任何人都无法进入。所以,让你相信一个人喜欢你,很难,让你喜欢一个人,更难!”

苏馥珮挑眉看皇甫翊,他这般了解她?看相的?

也不问自己是否说对,皇甫翊劝道:“其实你可以打开心门,试着接受贺章,本王看人不会错,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他会给你幸福的!”

苏馥珮紧紧盯着皇甫翊,你真是大方啊,劝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要是你知道苏馥珮就是兰雪,你可还会这般大方?

苏馥珮笑了笑,爽快答道:“好,我试试!”

皇甫翊转过身来,看向苏馥珮吃惊道:“你真的愿意接受贺章?”你这女人,听风就是雨。

“不是你说的吗?你都开口了,我当然愿意了!”苏馥珮仰头道,你这老公都同意老婆出轨了,我能不同意?

皇甫翊微眯了眸子看着她,好一会儿,走过去,俯下身子凑近她问:“你真的这么听本王的话?”

两人距离极近,苏馥珮可以感受到皇甫翊身上温润的紫玉之气和男子的阳刚之气,相互萦绕,让她不由得有些呼吸急促。

她一把推开他,往床里面一滚,这男人想做什么?

皇甫翊勾嘴一笑,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他起身,负手而立,满身风华地问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听本王的话,你可愿意留下来?”

苏馥珮呼了口气,原来又是这个问题,她看向皇甫翊笑道:“不、能!”

“你就不能想一想再回答吗?”皇甫翊有些生气了。

苏馥珮点点头:“好,我问你,我为什么要留下来?”

“你身体不好,没有人照顾你,要是哪天又病倒了,会吓坏小豆芽!”皇甫翊道。

苏馥珮答:“不可能,华萝衣说我已经没大碍了!小豆芽也不是豆腐做的,我的儿子,自然坚强!”

“小豆芽从小没爹,一定很想要爹,这几天本王与他相处得很好,他已经不再排斥本王,本王希望我们父子能相认!”皇甫翊再道。

苏馥珮闻言立即坐了起来,掀了被子下床:“我现在就走!”才几天功夫,儿子就被皇甫翊收买了,再待下去,她这个娘都要靠边站了!

皇甫翊赶紧拦下,沉着脸道:“你果然雷厉风行,身子还很虚弱,而且现在天都快黑了,你怎么走?”

苏馥珮顿了动作,朝外面看了看,天确实快黑了,她嘴硬道:“我明天走!”

皇甫翊叹了口气,本王对你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娘!”小豆芽已经洗完澡过来,一身华贵,香喷喷地跑到了苏馥珮床边:“娘,孩儿好香。”

苏馥珮一见到小豆芽,脸上立即扬起笑容,凑过去闻了闻道:“的确香呢,小豆芽成了香豆芽了!”

“娘,您要不要洗香香澡?”小豆芽眨着眼睛问。

苏馥珮答道:“娘当然也要洗。”都躺**几天了,再不洗不怕熏着人呐。

小豆芽问:“那娘洗了澡澡是不是就给孩儿做饭吃了?孩儿想吃娘做的饭!”

苏馥珮问小豆芽:“你不喜欢吃这里的饭吗?”

小豆芽摇头。

苏馥珮得意地看向皇甫翊,看吧,我儿子不喜欢吃你家的饭,所以我们不会留下来的!

皇甫翊无奈摇头。

苏馥珮得意地看了皇甫翊一眼,对小豆芽道:“好,娘洗漱完就给小豆芽做饭。”

皇甫翊问道:“你身子还很虚弱,你真的要做?”

苏馥珮点头,坚定道:“做个饭而已,又不会太累,我儿子要吃,我当然要做。”

皇甫翊不再说话,本王也想尝尝你的手艺,看了苏馥珮一眼,他转身出去咐吩下人备水备衣服。

不一会儿,水备好了,有丫头来伺候苏馥珮沐浴,苏馥珮道:“给我准备梳妆的东西,这里不用你们了,我一个人就行!”

“是!”丫头恭敬退了出去。

苏馥珮看到那大大的浴桶不由得惊叹,她不会游泳,会不会淹死?

摇摇头,嘲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土得可以!

解了衣服进到浴桶中,温热的水极其舒服,水上面还撒了一层花瓣,雾气萦绕,十分迷人。

“苏姑娘,你要的东西拿来了!”屏风外有丫头的声音响起。

苏馥珮答道:“放在外面,出去!”

丫头应了声是,把东西放下,转身出去,心中有些奇怪,她怎么不让人伺候?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伸手去拿衣服,见到架子上放着的衣服,碧水色,绣着玉兰花,竟与她的衣服极其相似,只不过面料好了几十倍。

这个皇甫翊,倒是个细心的人!

把衣服拿下来闻了闻,果然很香,像是被什么熏过,有股淡淡的兰花香,这味道也好闻得很。

她穿上衣服走出屏风,看到桌子上摆着铜境和胭脂水粉,她笑了笑坐下来,把头发梳好,把脸画好,这才走出门去。

一走出去,满身清香扑出。

钟棋蓝鹫一愣,打量了苏馥珮一眼,穿上这华丽的衣服,苏馥珮像变了个人似的,全身上下贵气不凡,哪有半丝土气?

快速回过神来,两人礼貌唤道:“苏姑娘。”

苏馥珮明显感到他们眼中的变化,也没在意,点点头问:“小豆芽呢?”

钟棋答道:“小世子和王爷在前厅等你!”

蓝鹫知道苏馥珮不会去,便道:“我带苏姑娘去吧!”

“行!”苏馥珮点头一笑,跟着蓝鹫而去,其实她会去,兰雪在这里住了四年,自然知道前厅在哪。

“苏姑娘可要好好注意身子,这次王爷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你救回来,可不能再那么拼命了!”蓝鹫边领着苏馥珮走,边劝道。

苏馥珮点头:“知道了,为了小豆芽,我会注意的!”

蓝鹫放下心来,不再说话,两人绕过回廊到了前厅。

前厅里,小豆芽正和皇甫翊在说着什么,脸上都挂着笑意。

小白爬在旁边静静听着,听到苏馥珮的脚步声,立即爬起来冲过去扑腾着。

小豆芽看到苏馥珮来了,也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苏馥珮怀中闻了闻,然后笑道:“娘也好香香。”

苏馥珮笑着揉了揉他的头道:“那当然,娘和小豆芽一样香。”

皇甫翊起身过来,打量着苏馥珮,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果然没说错,这样一穿着,倒比以前好看多了!

母子俩说笑了一会儿,苏馥珮问皇甫翊:“厨房在哪?”她现在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一言一行都得小心才行。

皇甫翊淡淡道:“本王带你去!”

“孩儿也要去!”小豆芽跳着拍着小手,十分开心。

苏馥珮拉起小豆芽的手道:“好,一起去,娘身边怎么能少了小豆芽呢?”

皇甫翊看着她们母子,眸中一片温暖。

于是,皇甫翊走在前面,带着苏馥珮母子和一只狗往厨房而去,没蓝鹫什么事了,他就和钟棋去吃晚饭。

到了厨房,门口守着许多人,想必是厨子和下人,都在等候皇甫翊的吩咐。

苏馥珮扫了众人一眼,都不是以前的厨子了,那管家和下人也换了,皇甫翊什么时候清理了翊亲王府?难道是兰雪平反的时候?

看了皇甫翊一眼,她走进厨房,又惊叹了一番,皇甫翊真有钱,厨房有她的小木屋那么大,上面摆着各种菜,荤素都有,而且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在兰雪的记忆里,皇甫翊就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如今一见,果然是的。

她又看了皇甫翊一眼,笑了笑。

皇甫翊觉得苏馥珮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似熟悉又陌生,让人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苏馥珮在厨房里转圈。

皇甫翊问:“你要做什么菜?”

苏馥珮看天色有些晚了,做饭时间太长,她已经饿得不行,小豆芽可能也早就饿了,想了想他问皇甫翊道:“有面吗?”

皇甫翊转头问外面守着的人问:“面在哪?”

一个厨子打扮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从一个蓝子里把面拿出来,递到苏馥珮面前。

苏馥珮接过道:“我做炸酱面!”

炸酱面?是什么面?

门外守着的厨子下人都没听过,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皇甫翊负手站在一旁,没作声。

苏馥珮拿起面,走到锅灶旁,准备起火烧水。

皇甫翊朝外面道:“你们几个听苏姑娘的吩咐,帮她打下手!”

四名厨子立即抱拳领命,进到厨房对苏馥珮恭敬道:“苏姑娘请吩咐!”

苏馥珮看了四人一眼,她身子还没好全,有人帮忙也好,她指着四人道:“你把肉切成沫,你切姜蒜葱辣椒,你烧水煮面,你……有黄豆酱吗?”

第四人答道:“有,豆瓣酱普通。”

苏馥珮道:“那行,你准备黄豆酱,青菜。”

四人立即抱拳道:“是!”然后分散开工,动起手来。

厨房立即一阵刀碗锅瓢声响,热闹极了。

管家给皇甫翊和小豆芽搬了张椅子来,父子俩坐在一旁看着,小白爬在地上,眼珠子随着苏馥珮的身影来回转动。

没过片刻,苏馥珮要的东西便准备好了,水也烧开了,苏馥珮十分满意这办事效率,围了围裙,动起手来。

把面先下水煮熟,放面的时候,她转头问像佛爷一样坐在那里观看的皇甫翊:“你要吃吗?”

皇甫翊点头:“本王尝尝。”

苏馥珮便多下了些面条,再加了几片白菜叶子,烫熟,和面一起捞出来,装进三个碗中,然后开始煮酱。

先把锅烧热,放油烧热,放入姜末和蒜末炒香,再放入猪肉末炒好,备用。

清锅,重新加油,放葱和豆瓣酱一起炒匀,加入半碗水,搅匀后煮开,盖上盖子闷一会儿,再把炒好的猪肉末加入翻炒均匀,然后把酱浇在煮好的面上面,撒上葱花,三碗香喷喷的炸酱面就出锅了。

苏馥珮把手洗了,解开围裙擦着水道:“走吧!”

皇甫翊看着苏馥珮忙碌的身影正出神,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不由得微微一愣,眸中带着丝赞赏,起身道:“挺有样子的!”

苏馥珮仰起下巴道:“还有更有样子的,你没看到。”说罢把围裙一甩,拉起小豆芽,出了厨房。

皇甫翊勾嘴一笑,吩咐管家把苏馥珮做好的面端到餐厅,也跟着苏馥珮而去。

三人到了餐厅,往桌上一坐,管家便已把面端了上来,一人一碗,香气瞬间扑鼻而来。

苏馥珮把筷子给小豆芽道:“饿坏了吧?”

小豆芽笑着接过,夸道:“娘,这面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苏馥珮笑道:“那是自然,东西不齐,若是齐了,更好吃。”

小豆芽笑了笑,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笑道:“娘,真好吃。”

苏馥珮满脸宠爱地摸了摸小豆芽的头,然后也低头吃了起来,味道确实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饿了的原因。

吃了几口抬头朝皇甫翊看去,见他傻愣愣地看着她们母子吃,不由得没好气道:“怎么?怕有毒啊?”

皇甫翊正看着她们母子吃得开心,心头一阵温暖,听到苏馥珮的话,回过神来,也拿起筷子夹起面,低头吃了一口。

这是什么味道?

有豆香,蒜香,葱香,还有肉香,咸咸的,辣辣的。

比他吃的任何一道菜都开胃,吃了一口,便让他想吃第二口。

赞赏地看了苏馥珮一眼,他低下头继续吃,脸上慢慢扬起笑意。

苏馥珮见皇甫翊吃得那么香,必是合口味的,心中一阵得意,也低头吃起来,时不时和小豆芽说上几句话,小白蹲在桌子边时不时吠几声,表示想吃。

皇甫翊时不是抬头看母子俩一眼,眸中满是温柔宠爱。

钟棋和蓝鹫正吃了晚饭过来,看到皇甫翊三人围桌而坐吃东西的场面,不由得一愣,除了王妃兰雪,他们从没有见到王爷陪哪个女人吃过饭,更别说吃得这么香,这么开心的。

这多像一家三口的温馨晚餐!

钟棋蓝鹫心中暗想,若是苏馥珮能留下来该多好?那王爷每天都可以这么开心了!

把面吃完,连汤汁也喝了,三人这才放了筷子,苏馥珮问小豆芽:“儿子,吃饱了吗?”

小豆芽摇头:“娘做的太好吃了,孩儿还想吃。”

皇甫翊心中也点了点头,确实很不错,他也没吃饱。

苏馥珮宠爱道:“娘下次再给你做,只要儿子喜欢吃,娘就给你做!”

“娘真好!”小豆芽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苏馥珮怀中,用满是油的嘴亲了亲苏馥珮的脸。

苏馥珮满脸宠爱的笑容,也亲了亲小豆芽的脸。

“呵呵!”小豆芽仍旧抓了抓脸道:“娘亲得好痒痒!”

皇甫翊看着母子俩开心的样子,心中被一阵温暖包裹住,即使与父皇母妃,他也没感受到如此深浓的亲情,苏馥珮,谢谢你带给本王儿子这么多幸福!

“汪汪。”小白冲着苏馥珮吠了两声,表示它还没吃。

小豆芽道:“娘,小白没东西吃!”

苏馥珮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对门外候着的管家道:“找些东西给这只狗吃。”

管家立即点头而去。

没过片刻便用碗端了些骨头来,放在小白面前,小白轻吠了两声,叼起一块骨头往地上一爬,两条前腿捧着骨头啃了起来。

小豆芽和苏馥珮相视一笑。

说笑了一会儿,小豆芽困了,苏馥珮便带小豆芽去睡觉,她本想让皇甫翊安排个客房给她,但想到明天就回去,还是不麻烦了,将就一晚上。

小白的骨头还没啃完,便叼在嘴里跟着苏馥珮回了房。

回到房间,苏馥珮和小豆芽脱了衣服上床,小白便在床边啃骨头。

皇甫翊本想去客房休息,却不知不觉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钟棋和蓝鹫仍旧在门外守着,看到他来就要行礼,皇甫翊扬手止了他们,负手静静站在门外,看着天空那轮细弯的月牙。

黑沉沉的夜色,回廊上的灯笼在风中摆动,淡淡的光线洒下来,皇甫翊一袭紫衣如玉,玉冠在头上泛着潋滟的紫光,如画如仙。

苏馥珮母子俩靠着床头,每天睡觉前一定要学三字经的,已经有好几天没学了,今天不能再落下,苏馥珮问小豆芽:“儿子,我们学到哪里了?”

小豆芽答道:“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苏馥珮满意点头,道:“今天我们学的一句是: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外面很静,母子俩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语气中满满的全是爱意,让皇甫翊的心头袭来一阵阵暖意。

“娘,是什么意思?”小豆芽糯糯地问。

苏馥珮答道:“说的是对孩子只是供养而不好好教育,是父母的过错,如果教育不严格就是先生的懒惰。”

小豆芽问:“那爹从来没有教育过孩儿,是不是也有过错呢?”

门外的皇甫翊闻听小豆芽的话,身子猛地一抖,拳头瞬间拽住,养不教,父之过,他连供养小豆芽都没做到,还说什么教育?

小豆芽……

他痛得闭上眸子,寒风中紫衣飘扬,显得他的身影无比落莫。

钟棋蓝鹫看着这样的皇甫翊,眸中隐隐浮上心疼,王爷背负了太多太多,真希望小世子能早点认他,父子团聚,也慰王妃在天之灵。

小豆芽这句话,把苏馥珮都问着了,她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道:“你爹已经死了,没教育你也不能怪他!”

小豆芽低下头,大家都说爹还活着,就是那个紫衣叔叔,为什么娘说爹死了呢?

皇甫翊听到苏馥珮的话,真想冲进去把她丢出来,这女人睁眼说瞎话,误导他儿子,还咒他死,简直不能容忍!

想了想怕吓到小豆芽,还是算了,紧紧盯着屋子,皇甫翊眸中尽是坚定,本王已经对不起小豆芽四年了,往后的日子,一定要把小豆芽留在身边,弥补对他的亏欠,至于你苏馥珮,想到那碗意犹未尽的炸酱面,他眸中闪过一丝温暖,你也要留下来!

看了一会儿,皇甫翊松开负在身后拽紧的拳头,满身风华飘扬而去。

龙泽山庄。

一袭降红宫装的皇甫睿佳来到贺章的房间,只见房门半掩,里面飘来一阵酒味。

她眉头一蹙,推门进去,见到贺章正爬在外间的圆桌前喝得酩酊大醉,四处全是空酒坛子,满室酒气,极为难闻。

皇甫睿佳走过去,问道:“贺章,你这是怎么了?”

“走开,别来烦我!”贺章把手中的酒坛朝皇甫睿佳砸去,他已喝得满脸通红,一身醉意爬在桌上,连头也抬不起来。

皇甫睿佳猛地闪开,酒坛落了地,哗地一声四分五裂。

“贺章,你到底怎么了?贺老将军卧床不起你不管,自从下午回来到现在,一直在喝酒,这哪像平时阳光俊朗的龙泽山庄少庄主!”皇甫睿佳怒道。

“都不要管我,让我喝,珮珮不喜欢我,她喜欢的是轩辕谨,她生过孩子,她为什么要骗我?”贺章又拿了一坛酒灌了几口,胡乱说道。

皇甫睿佳大惊,走过去摇着贺章道:“你说什么?苏馥珮喜欢轩辕三皇子?她生过孩子?你快起来说清楚,这是不是真的?”

贺章一把将皇甫睿佳推开,怒喝:“你给我滚出去!”说罢把酒坛往桌上一砸,豁然起身,踉跄着将皇甫睿佳推出了房间,把门哐地一声砸上,继续回去喝酒!

皇甫睿佳差点被推倒在地,稳住身子狠狠拽着拳头,苏馥珮,你竟敢害得贺章这么难过,本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是炙手可热吗?本公主让你名声狼藉!

翌日天一亮,苏馥珮就起床了,小豆芽还在睡,她便没有叫醒他。

有丫头端水进来伺候她洗漱,苏馥珮将丫头打发了,洗漱好后,把小白关在里面陪着小豆芽,出了房门。

钟棋和蓝鹫半夜时分已经去休息了,守着她的是亲卫军的首领黄全。

见到苏馥珮出来,黄全礼道:“苏姑娘早!”

苏馥珮点点头:“小豆芽起来就带他去餐厅,我给他做早饭去了!”

黄全点头答好。

苏馥珮走到厨房,一众厨子已经在忙碌府中众人的早饭,见到苏馥珮来了,都恭敬地喊道:“苏姑娘!”

昨日他们听说苏馥珮做的炸酱面,连王爷都说好吃,他们可得跟她多学学。

苏馥珮点了点头问道:“你们忙完了吗?厨房可以借我吗?”

领头的厨子姓纪名厨,为人老实,因而厨房上下一片团结。

闻听苏馥珮的话,纪厨答道:“我们已经做好了,苏姑娘有什么需要吩咐就可以了。”

苏馥珮摇头道:“不用了,只是做碗家常鸡蛋面,一会儿就好。”

纪厨应了声好,带着人把早饭端走了。

灶上有火,苏馥珮便在锅里加了水,烧滚,下了面条,打了两个鸡蛋,加了些青菜进去,再拿了两个碗放入油盐醋酱油,等面熟了,直接捞进碗里,浇上面汤即可。

煮好了面,苏馥珮用托盘端着两碗面往餐厅去,一边走一边闻着,真香啊,好想吃,便加快了步子。

正流着口水,着急走着,突然不知道哪冲出个人影来,径直朝苏馥珮而来,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一条鞭子快速朝她甩了过来。

她本能地一躲,那鞭子就挥到了苏馥珮端着的两碗面上面。

力劲极大,震得苏馥珮手上一松,哗啦一声,两碗面落了地,碗摔得四分五裂,面条、汤、鸡蛋、青菜洒了一地,溅得苏馥珮裙子上全是面汤。

苏馥珮一双手被震得发麻,瞬间一股怒火冲上脑门,眸中一片杀气,朝那对她挥鞭子的人扫了过去。

可视线还没看到那人的脸,第二鞭子又朝她挥了过来,直接朝她的脸打来,顿时一阵强劲的阴风扑面而来,她赶紧撇开头,急步后退。

对方不依不饶,连续挥着鞭子追着她。

她暴怒,今儿个是不是起早了,遇上了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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