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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流了不少血,且多处伤口,当夜凌晨便开始发起热来,沈荷香不是一两次经历此事,早有准备,药早让人煎好放在灶上热着,摸着他额头烫手便唤人将药拿来,好在给他擦过汗,唤了唤他的名字,似有一丝知觉般动了动唇,再将药一点点顺着嘴角流进去。

这种事本就应丫鬟去做,但这照顾人的事儿丫鬟又怎么能做的尽心,笨手笨脚倒弄得新唤的被单到处是药渍,只得亲手喂着,直到喂了几遍药,给他用水擦了几次身,热才总算退了下去,总算是没什么大事。

沈荷香每日会吃一小盅红枣血燕,如今借着**病人的光倒是能奢侈的多吃一点,这日刚给他擦了脸,准备拧了湿帕子给他擦擦身子,一转身便见本来嗑目躺着的人突然间眼开了眼睛,手也握住了正扯着他衣襟的手腕。

那力道沈荷香的细细手腕哪里受得了,不由痛叫了一声,发出声来**的男人这才松了松手,沈荷香不由急着往回抽,但却抽出不出来,抬目看向**脸色苍白的人时,只见那人正直勾勾的看着她,此时屋里还有丫鬟,不由的顺手用被子盖了手,转头让碧烟带人去准备点有营养的汤粥。

待人退了出去,这才坐在床边掰着他手指,口中却是嘀咕道:“一回来就半死不活的,折腾人几日现在醒了也不省心,手都被你捏疼了,快松开。”

结果费了半天事也没掰开一根,这男人不想做的事她就是说什么都不会改变,对此沈荷香早就深有体会,只得放弃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妥协的柔声道:“好了,你刚出了一身汗,身子是不是黏腻,我刚拧了湿帕子给你擦擦身……”这么一说果然见男人的眼睛动了动,目光看向了自己捏着的手腕,果真见那白嫩细致的腕子出了红印,于是那粗糙的指腹像是补偿似的还轻轻的在上面摩挲了两下,似乎想抹平他造成的那些红印。

沈荷香不由的轻轻挣便挣脱了手,看向手腕不由暗自着恼,这人下手总没个轻重,现在看着手,明日便要发紫了,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只得压下心头涌起的不悦,然后将湿帕展开缚在手上,这才扯了他的衣襟开始在里面的皮肤上擦着。

他若睡着倒是可以打开衣服避着伤口,可此时这人睁着眼,还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沈荷香只得胡乱的掩了他衣襟在里面擦着,等擦完了胸口想收手,那禽兽竟是还沙哑着嗓子道:“腹部没擦……”

腹部?那不是要脱裤子?沈荷香不由面颊有些红,却也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起身将帕子洗了洗,回身给他擦了擦脸,问道:“肚子饿不饿?我让碧烟拿点吃得来?”

大概是觉得清爽了,这人倒是好说话的点点头,沈荷香扶着他胳膊,让他靠在床边,实际哪用她扶着,他是靠自己手臂力量撑起身,要以她那点猫力,连手指都搬不动。

待一会儿饭食端了进来,闻着饭菜的香味,沈荷香听到那人肚中冒出饥饿的响声,不由唇边带了一丝笑,知道饿了身体就是要好了,能不饿么?这几日只喝了点稀粥,然后便是一肚子的药汤,沈荷香让碧烟将饭菜放到床边的矮桌上。

然后她打开汤瓷的盖子,这刚大病的人胃肠最是虚弱,需要吃点绵软好克化的东西,她今日便让厨房做了点鸭肉粥,鸭肉炖的烂烂的,早以化成肉丝溶在米饭里,使得米饭中也带着鸭肉的香味,其中又放了点她制的干花粉,放一点里即盖住肉腥,又香甜可口。

舀了一勺似突然想到什么不经意道:“你这次立了功,皇上赏了不少东西,还赐了五个婢女,我昨日见了个个如花似玉,不若让她们来伺候着吧?”

这一勺马上就到嘴边了,却来了这么一句,惹得那男人早被那肉粥勾去了神儿,哪理会什么婢女,直道:“既然是婢女你自己处理吧,粥拿过来……”

沈荷香听得满意,这才将粥吹了吹放到他嘴边,简舒玄一口便将勺子里的粥吞下,果真是软糯异常入口即化,尤其是对饿得腹空的人来说简直是人间美味,有时他也不得不服眼前这个娇气的女人,虽然是小门户出来的,但衣食两者却是比那大家闺秀也相差无几,即使吃得一些平常的腌菜也无一不是香口异常。

见这男人喜欢自己腌渍的五香鸭肉熬煮的肉粥,一口口吃得急,自然喂得也舒心了些,边喂边还将他受伤后入府的事说了出来,尤其自己如何细心照顾的他无意的多说了两句,之前救他那一次被人占了功,这次总不能再让人抢了去,只可惜身份不同,现在做得再多也是妻子该做的本份,讨不来半分赏,只看他没半点反应只盯着自己手中吃的便知晓了,不由的撅了嘴。

碗本就小,几勺便见了底,久不服食的人第一次进食不易过多,在他盯着盘子里的一小叠糕点,非常执着的说要后,沈荷香便拿了两块糕点铺刚送过来用新鲜红豆做的红豆糕给他,总共不过三块,两块他吃了,剩下的一块便被她纳入口中,这红豆糕做得是越来越松软了,里面满满的全是红豆香味,当真是美味的很。

在沈荷香给他擦干净嘴,服侍他躺下,本以为那男人因病了比往日虚弱,所以才像孩子似的不让他去洗浴,反而握着她的手,但端量半晌看了她胸脯竟说了句快让她憋闷的话,“我不在府里的日子,你倒是胖了些……”

沈荷香在屏风后擦干身上的水珠,然后细看了看自己的体态,哪里有胖,若非要说胖那也是丰盈有度,不过在用手轻轻掂了掂胸前的两团白嫩娇艳,也是脸上有丝红晕,那男人果真是禽兽,隔着衣服也能分辨的出,说起来……这确实是又大了些,两团的形状又饱满完美了许多。

便是自己揉起来都觉得有些爱不释手,在涂了润身膏和桃花膏后,这才着了轻薄纱衣走出来,本想在塌在稍歇一会儿,结果却被那禽兽招到**,中午如此热两人睡在**岂不是又要出一身汗,她有些不想,但夫君的话大如天,何况姓简的又专横的很,今日若不顺着他明日便可能又要受苦,只得依言睡在床边。

结果等到下床时,她的整个纱兜都掉了,本以为他身有不便,想行那事也力不从心,可却不想男人到了饥渴的时候,便是用手也能弄得人魂都飞了。

此时纱兜不正,露了一侧红点,一对娇嫩的奶白像被人好一顿搓弄般,白嫩上都带着印子,尖尖还带着水渍,咬得颜色鲜红欲滴,能不红吗?那人跟吸,奶似的直吸得她直抽气,而自己的臀瓣却也如奶白一般被搓得不成形,那人一只手探在腿间,红嫩被搅得泥泞满湾,虽没至行房,却也是被他搂在怀里好一顿亲吻,连沈荷香几度嫌弃他几日没漱口,口气难闻得很,也没有阻止他强迫探入自己口中的举动,直到他胸前布上渗出血才停了下来。

这也使得又给他换了回药,沈荷香又洗了一回换了衣衫才总算能见人,此时哪还敢在房中逗留,想了想便坐在厅房,喝着杏仁茶,摇着香纱扇,让人招了皇上赏下来的五个婢女。

不多时五个婢女便一行莲步恭敬的站在面前,沈荷香还在留味着齿中香滑杏仁茶的滋味儿,见了人不由放下茶,打算细细端量下,毕竟之前匆忙也没看个仔细。

这一看也不由的为之惊叹,果真是宫里出来的美人,便是个宫女也是个个长得水灵灵花一般的好看,而这几个挑得容貌尤其不错,当婢女实在是可惜了,沈荷香的目光流转着,而对面那五个婢女此时也是同样的震惊,虽然低着头,但是她们早已在宫中练成了察言观色的本事,否则只一味儿的低头,那岂不是冒犯主子而不自知。

宫中的美人婕妤多如牛毛,她们几个要想出头在皇帝面前露脸几乎难如登天,所以有时候被赏了人也无疑是个机会,虽然被赐的听说是个禁卫统领,但听说极被皇上看重,所以日后再走一步两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以她们这样的身份能伺侯二品以上的武官,也是求不得之事。

并且听人说这简统领不好女色,年过二十才娶了妻,妻子是小门小户名不见经传,并且府里连半个妾都没有,这岂不是天大的好机会,于是五人已是心知肚明,并自持自己在宫中待过,妆颜姿色都不输人,一心想着混个贵妾,若是能得了宠再生个一子半子那日子定是要比宫中要好过得多。

于是这几日五人都极尽打扮之能事,一瞥一笑都带着少女的柔媚,虽那日进了简府见着了简统领的新婚妻子,但因离得远些,且是低头接旨,所以并未看清,只是隐隐觉得那一举一动不似小门户的商人女,今日近看,几人都不由的惊呆了。

那上座上的女子内穿薄蝉翼的玫瑰香胸衣,那高束颤颤的乳,波,便是女子见了都忍不住一看再看,而下,身却只着简单的白色纱裙,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

此时美人坐在宽椅上,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一头松松束着的发髻,其中百无聊赖的垂下几丝,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而发髫上只插着一支翡翠制成的玉簪子,远看如插着一支绿竹,简单而别出心裁。

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而细腻。眼眸看向她们时一瞥一视如泉水在流动,看一见便引人贪视,此时卧在椅上,那腰儿似不盈一握,裙侧只垂了只碧色玉佩带红穗,极为简单的几件,却仍显得眼前的女子美得娇艳异常,坐在椅子上那鲜唇微微张了张,神情中还似有几分恣意的懒散,引得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见此情景几个女子顿时暗暗吃惊,是谁说简统领从小订亲的夫人小门小户貌不惊人?又谁说她们好命一进门便能得宠?此时见状心都凉了半截,论容貌她们几人虽有些姿色,但一与这娇艳的女子相比就淡了几分,论皮肤身材,几人本有些自傲的身材与之相比顿时便立即成了干扁的搓衣板。

一时五个女人都不由攥住手里的裙锯,乌发,娥眉。朱唇,皓齿,玉指,丰,乳,细腰,雪肤,体香,还有那眸子轻轻转动便象秋天明净的水波一样,这些宫中女子都少有的十不全,现在都被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给占了,怎地好事儿都让她给赶上了,若不是她是商人女,地位低,要是入了宫便是连贵妃的姿容也未必差上几分。

此时的沈荷香确实是有些懒散的躺在椅上,她两辈子加一起皆是姿□人,上辈子父母给的天生容颜娇美,这辈子更是细心娇养,早已习惯别人目光的打量,倒也并不适,当然,她也不是不想立起腰来摆主家母的姿态,只是腿,间的娇嫩处刚被那禽兽用手指给弄得微微刺疼,坐着不舒服,只有这般躺着才舒服些。

“嗯,你们叫什么名子?”沈荷香轻轻动了动脚避过了酸痛的一侧腰,然后手支着椅臂看着她们半晌才开口道。

“秉夫人,奴婢玉珍……”“……奴婢梅雪。”“……奴婢美莲。”“……奴婢月容。”“……奴婢灵芸。”

沈荷香不由暗赞了句,当真是人名浑然一体,见名如见人,只是可惜自己新婚不久,那简禽兽几日才回一次,她也还未如愿的怀上身孕,是决计不会抬什么妾来分她本就稀薄的**,于是动了动如扇子般浓密的睫毛,摇着手中扇子道:“刚才爷已经醒了,他说你们几人就由我做主分配,正好府里的糕点铺子缺人,你们几个便去那边帮忙吧……”好在刚开了家糕点铺子,否则这几人还真没地儿打发。

“可是……”其中一人听罢不由急了,谁知那糕点铺是什么东西,她们是宫里来的,是专门伺候人的,可不是随便打发去做杂事,就算现在抬不成妾,但留在府里也还有机会,若是被打发出去那还有什么出路,于是便道:“夫人,我们几个是奴婢,并不会做什么糕点,而且来时皇上已让人吩咐过了,要我们好生伺候简统领……”

听罢沈荷香眼中不由露出一丝不悦,这几人仗着自己是宫里的便想高人一头,居然还拿皇上来压她,真当她是什么也不懂的村姑不成,皇上吩咐?皇上又认得她们是哪个,随意送了手下的又有几个放在心上,现在进了简府就算是打发了她们又如何,怎地一个奴婢还有本事进宫面圣诉说冤屈不成。

不过那奴婢倒是聪明的,仗着刚被送过来她不知底细,听到皇上还会犹豫再三,但沈荷香前世便在侯府中混着,皇上赏了多少,进来后哪个不是服服贴贴的,便没见一个能越过侯府去面圣的,随即轻哼了一声放下手中香扇。

她不是说不给简禽兽纳妾,但至少要等自己有了孩子,且就算纳也得纳些老实安份的,随即她看向五人,只见其身上那或诱人香气的香囊,或颈上艳粉的兜领,或隐在裙下的小巧鸳鸯绣鞋,哪一样不是存着别样的心思,这一番在女人眼里不起眼,男人看了却是如吃了**汤一样,没有经验的确实会被几人守规距的表相所迷惑,而在沈荷香看来,这些都是她前世耍过的手段,只消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只能说这几人即不老实也不安份,原本她还想着若有不错的,到时再接入府中,如此一看便立即绝了这心思,招这些人进来无疑养虎为患,于是便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既然进了简府,那便不再是伺侯皇上的人了。”话里意思是,你们已从你们所谓的云端落了地,昔日的娇花落了泥。

“……所以一切都得听从简府的规矩行事,爷平日公事繁忙,现在又身体微恙,这简府上上下下便只能我来打理,如今府上实在是人满为患,最近我真要找发些人,毕竟人多不便于爷养伤,既然你们不想去糕点房伺侯贵人,那就去香山的庄子吧,平日伺弄些花花草草倒也安乐。”说完便招了家丁前来:“把府里的车备,正闲着,送她们几个到香山脚下的宅子,天色不早,现在便去吧……”

“我们是皇上派来伺侯简爷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你说了不算,我要见简爷……”

“夫人,我跟她们不一样,我只想留在府里安心做事,求夫人留下我吧……”

等耳根子清静了,沈荷香不由道了句罪过,好好的五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却被发放到乡间野地种花养草,实在是有点惨忍,突然间便想着弄点佛经抄抄,想起前世侯府的大夫人,那时她以为大夫人是无聊至极才会没事抄佛经跪佛堂,此时才突然明白了其中妙用,不由嗤嗤的笑,怪不得那时她写得那么勤,估计这样的事儿也没少干。

大概笑得姿势不对,顿时用手揉了揉后腰,之前在**扭动的厉害,现在实在有些酸疼,便道:“碧烟,来帮我摁摁腰,啊对,就那里……你小力一点,对对,就这个力道……”按到舒服了便趴在了椅子一侧。

“小姐刚才实在太厉害了,我听几个下人说,皇上赏的那五人不做活只等着人伺候,还每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简府闲逛,遇到丫鬟下人便斥骂一通,前日还把春妮那丫头都骂哭了呢,后来发现腰上还有个脚印不知道是谁踹的。

听到此,沈荷香顿时不厚道的笑了,她府里这些个丫头机灵的没几个,倒是个个老实的很,好处是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坏处就是笨得要命,母亲出嫁前一直跟她说,府里的丫头最好是丑笨的,男丁才要机灵些,这样才会家宅平宁,沈荷香想想也是那么个理儿,所以一直凑合着用。

但实在是太笨了,若换个位置,是她新入府见到这些个笨手笨脚,端个水都能摔一跌溅人一身的丫头,也会想要上去骂一通踹两脚解气,而不是见着她们笨手笨脚的扭过头装避而不见。

简舒玄的伤到第五日便已好了不少,**时也还算听话好伺侯,因一边臂膀有伤,沈荷香便一直给他喂着饭擦着身,结果到第十日还是这般,沈荷香不由犯了嘀咕,但伤重也难免不利索,毕竟是救驾功臣,身为妻子照顾丈夫也是应该的。

这一日送走一干来探望的禁卫军,沈荷香晚上穿着小衣端来水,照例给他擦身,此时简舒玄身上包的布已经拆下大半,有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长肉了,沈荷香给他擦背的时候,发现在后背的痂破了,又留了血,不由的又训了他一顿,不能饶不能扣,身上的伤本来就跟虎皮斑一样多,再多几道就成赖结虫了。

伺候人的人最大,沈荷香发现这人虽脾气又臭又硬,但是这些小事训起来他半点不吭声,于是越加训的得意起来,待擦完了胸口想收手,那男人侧过身抓了她手道:“继续说,顺便把这里也擦擦……”

说完便一抬腰,躺着一只手将单层亵裤利索的脱了下来,沈荷香顿时脸红了,前两日他便硬迫着自己给他擦了一回,今日又是如此,并且过份的是那团东西不知什么时侯便不要脸的站了起来,挺得跟剑一样直,脱下裤子时还颤了两下原地打着转儿。

“你,你刚才脱得那么利索,伤口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自己擦……”说完就要将帕子扔到他身上,真是越来越过份了,上次让她擦不说,还想让她用嘴……那东西那么粗,还冒着腥气如何能含得下,再这般强迫人她还不伺候了呢……

却不知男人一用力,便将她扯到了怀里,然后在她耳朵,用着比往常沙哑的声音轻道:“乖,帮我含一含,待伤好后,我就带你到马百里的草谷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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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只想躺着,但是快掉下金榜了,只能一边咳一边写~~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