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爷?孔凝华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掀开了轿帘,跳下了马车后的她微微整理了下衣裙,环视了眼正倒在地上的众人,眼底面叶浮现了股轻嘲的暗芒。

“不过是个员外罢了,他知道了又能怎样?你还当我们会怕了他不成?”她嗤笑着走上了前去,双手负于身后的她身姿挺立,对此没有丝毫的畏惧。

这里的人有好些身份都不低,想用身份来压她,怕是太天真了些,但她这么做也只是想吓唬下这些人罢了,其实也没想过真要报出自己的身份。

毕竟不论如何这里都是人家的地盘,这在别人的地方上,她自是懂得收敛些,否则这天高皇帝远的,身份再大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可既是来了这,她也不会怕了那什么刘员外,有本事冲着他们来即可,她还就不信那人真敢对他们下手。

“一个小娘们也敢这么说话?难道就不怕我们老爷将你给收了做小妾,哈哈哈哈哈哈……”

这人放肆地大笑着道,可这番话却是将风晴朗给激怒了去,只见他眸光一冷,这长剑逼近了此人的脖颈,低声呵斥了声。

“就怕你家老爷没有这个能耐消受得了,你可知她是谁?还敢如此无礼,我今日也不想为难你们,到底我们也只是个外来的客人罢了,回去禀报你们老爷,就说京城里来人了,让他出来迎接,如若不然,等我们亲自前去……嗯哼。”

说着风晴朗这话也忽然停止了下来,只唇角微微勾起了抹冷冽逼人的弧度,挥了下长剑将这人胸前的衣衫给划破了去,以此作为警告,遂又将长剑给收了回来。

然而正在他将剑给收了回去的这一刻,这地上的人翻身爬起之际,却竟是又想对他来个偷袭,但这次他却是早有防备,这剑再一次地抵到了这人的胸前。

“我给过你机会,如果是你自己不珍惜,到时也别怪我翻脸无情,走,还是不走?”

他冷眼睨了这人一眼,冷声说道,这有了内力的加持,这嗓音直直地传入了这些人的耳朵里,也亦是震得他们浑身猛地一颤。

直到看着这些人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风晴朗这才轻哼了声将长剑给收了回来,转身看向了方才逃窜的这老伯。

许是他还从未看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双腿发软的他扑腾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怔愣地看着前方好久未曾回神。

“多谢诸位侠士相救,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是外来的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还是快些走吧,等到他们回来了,你们想走也都走不了了。”

老伯忙颤抖着声音站了起来,催促着让他们赶紧离开,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将他们也牵连在其中。

“我们这次来正是想要解决此事,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你先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孔凝华也忙走上哪了前来,担忧地问这道,看他连说话时浑身也颤抖个不停,看得她这心头也极为不忍。

在这大周,不曾想竟是

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京城里的那些官吏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这么大的事也管不了,朝堂养着那些废物真不知到底有什么用。

“解决?你们拿什么解决?就你们这些人,能保住自己就不错了,你们快走,等到他们来了就真的走不了了,你们就听老朽一句劝吧。”

看她如此坚持,老伯却是长叹了口气,仍是想让他们快些离开,这刘员外的势力有多大,他在这里待上了这么多年哪里不清楚,哪里是这些外来的年轻人能与之抗衡的。

“老伯,你别担心,我们既是来了,就一定不会走,不然岂不是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你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给我们,这样的话我们也好帮忙,若是我们真走了,这次岂不白救了你,你也还是会再次陷入险境。”

何凯此时也走上了前来,沉声说道,这捏着剑的手也暗自紧了紧,眸光阴沉,咬紧了牙关的他下颌轮廓亦是极为鲜明。

起先他还没跟着洛然做事时,他也曾经受过这等恃强凌弱的事情,这次既是他见到了,他也有能力帮上点忙,不论如何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风晴朗诧异地转眸望了他一眼,那双漆黑的狭眸里也快速地闪过了一抹惊奇,还真没想到他竟是也有这样的侠肝义胆,看来他对他的了解还真是不够。

“哎,你们怎么就不听老朽的劝呢?这里他们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也从未有人管得了过,朝廷上哪次派人前来不是给他们压制了去,就你们这些人……哎!”

这老伯说一句又叹息了声,本不想让他们插手此事,结果他们却是都一个个的怎么犟,完全不听自己的劝告。

连朝廷也没办法解决的事情,他们这些年轻人如何能解决?要说年轻气盛,这些人便是如此,怎么就完全不听劝呢!

“朝廷派的人都给他们压制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贿赂收买,还是想制止此事,却是能力不足?”

孔凝华眸光微微沉了沉,压低了嗓音问道,这件事她也曾有所耳闻,据说这刘员外表面上是个商人,但跟朝廷上的关系也很是密切,甚至有好些官员在帮着他。

如果不是什么大官的话,给派来这里的确是无济于事,因为他即便是想出手,人家也没给他这样的机会,他也自是没办法施展。

当然这不排除还有个可能,那便是贿赂人家,现在朝廷上不贪污的官员当真是少。

“最开始呢,那大人是想要镇压刘员外的,但后来不知怎的,这人却是秘密身亡了,在此之后好些大人不是死,就是请辞,再也没人管得了刘员外,我们这些老百姓又怎可能跟他们作对,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老伯说着此事又长长地叹息上了句,这话说着说着便又想起了自己那可怜的孙儿,竟是不禁低声抽噎了起来,一一时只觉连呼吸也变得如此困难。

“我那孙儿,就是硬生生的给那人赶走的,儿媳正因为长得漂亮,给刘员外的儿子看上抓了去,还没过去几天就给玩死了,我那深

情的傻儿子要给人报仇,最终也给杀了……我老朽唯一牵挂的人也就只有我那孙儿……诸位侠士还是快些离开,听老朽一句劝,如果真想帮我,请找找看我那苦命的孙儿鑫儿……”

这话说到了最后,这也开始泣不成声了起来,面上泪水纵横的,看得孔凝华这心头更是只觉给一块大石压住了去。

该死的,本来她还没怎么讨厌这刘员外,结果不曾想他这一家都不是什么好鸟,还得人家家破人亡,那么小的孩子还流落在了外边吃不饱穿不暖,他们却是过得这逍遥好日子。

如此一来也让她想起了往日自己的遭遇,这眸光也变得更为凝重上了些,只见她双手紧捏成了拳头状,沉声劝慰着道。

“老伯,你放心,我会帮你报仇的,鑫儿我见过,他没事,我给他安排了住处,等解决了此事后我便带你去找他。”

孔凝华抬手轻轻地拍了拍着老伯的肩,但这话刚一说完,那边就来了不少的人,且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起先这些人的手中均是拿着些棍棒,这下却是都换成了长剑,这转变还真是够大的,想要对她出手?好,很好!

然而正当她转身正想走上前去,谁知那老伯却是猛地一个箭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且还张开了双手将她给阻拦了住。

“恩人,你们快走,我老朽至少也能拖延上一段时间,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为了我这个老人家犯险,你们快走!”

说着这老伯正大叫了声刚冲上去,结果孔凝华却是抬手一把拉过了他的手臂,将他往后边一拽,她也随之从怀中将这令牌给拿了出来,冷着眼睨了眼这些人。

“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胆!我都还没去找你们,你们来得倒是及时,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孔凝华手上微微翻转了下,将这令牌放在了身前,唇角亦是微微勾起了抹轻嘲的弧度,哼,想要对她下手,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我管它是什么,想用这个恐吓老夫,老夫又不是……”刘员外冷哼着嗤笑道,然而他这话还未曾说完,当眸光看到了这令牌时,双腿竟是猛地发软了下。

只见他煞白着脸望着高昂着头拿着这令牌的女人,双腿一软的他扑腾跪了下去,忙磕头颤动着行礼道。

“不知郡主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这都是误会,误会,他们不识竟是郡主殿下,还望殿下莫要和这些下人一般见识。”

说着他便狠狠地瞪了眼前来禀报的那人,这什么人都还没弄清楚,若是他真出了手,这事若是传入到了京城里边去,他岂不小命休矣。

“误会?本郡主看你们这下人可是嚣张得很,连个七旬的老人也不放过。”孔凝华轻哼了声,冷笑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