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沈千澈和青欢去骑马狩猎的时候,孔凝华和白溪却已经在那木屋里烧烤着之前抓了的那只野兔,不得不说沈晋的办事效率的确不错。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白溪眼里噙着笑,有些为难道,然而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手里烤着的这个野兔,甚至还贪婪地呼吸着这诱人香味。

“有什么不好的,在这种时候,男人就应该拿去奴役,难道还要让我们去狩猎不成?”孔凝华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猜想着,他骑马狩猎那种英姿飒爽的身姿,定然是十分吸引人的。

听她这样一说,白溪遍也没有了顾虑,专心致志的烤着手上的猎物。

这个时候风晴朗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今天早上他还在丞相府里蹭吃蹭喝的,怎么如今自己打下的猎物,人却不见了,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你怎么都不问我这段时间我们生活怎么样?过的幸不幸福之类的话。”过了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倒是白溪忍不住挑眉看向了她,微微一笑道。

她也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睛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垂眸轻声说道,“这个还用得着问吗?看你们这样子,一定过的很幸福。”

走之前从青欢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时候他的神情极其漠然,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隐隐带着一些悲伤,可是现如今他却是开朗多了,想必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许多事情。

或许正如慕倾城所说,她为了他前散了整个后宫,从今晚后只愿与他一人相伴,有这样的人相伴在身侧,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是啊,这段时间我们过得很幸福。”不知为何,在说起这话的时候,白溪那柔美的声音听起来情绪很是复杂,一双极其魅惑的眸子里享受着她看不透的光芒。

她没有问,而她也没有说,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盯着手里还没有烤熟的猎物,各自怀着各自的心思,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白溪终究还是忍不住,率先开口说道。

“你知不知道,曾经的我特别嫉妒你!”

“为什么?”孔凝华微微挑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明明之前她后宫就有了许多的美男子,为人也是极其的潇洒肆意,无拘无束的生活,自己有什么值得好羡慕的,除了名声之外就一无所有了。

“羡慕你有一个这么爱你的相爷,也羡慕你的身边有这么多帮助你的人,有这么多甘心为了你无私奉献的人。”白溪叹息道,不知从哪里顺过来了一坛子酒,取出塞子就开始喝了起来,而且是整个坛子直接往嘴里灌。

她大骇,正想直接夺过去,谁知此时白溪忽然站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很是凄楚,让她的心里也跟着有些难过,却又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见她眼里的困惑,白溪勾唇绝美一笑,“你可知道青欢之前喜欢的不是我,而是你,可是他却从未告诉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已经有一个这么

爱你的相爷,而你也是这么爱他。”

“你说什么呢?他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你呀。”孔凝华站起身子,无奈道。

她就说之前还好好的,突然之间怎么就阴转小雨了,原来是因为青欢的事情,之前他对她确实是有那么点心思,可是现在她从他看白溪的眼睛里就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出来,那双眼里也是饱含着情意。

“知道,我知道她现在喜欢的是我,所以我就是羡慕你,你说我最爱的男人喜欢过你,就算是现在她喜欢我了,可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啊,所以呀,我就带着他来看你的婚礼,让他彻底死心!”白溪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张开双臂好像这整个天下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中一般。

“……”孔凝华无言以对,曾经喜欢过又不代表现在喜欢,果然这女人都是十分可怕的,那她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出来见人了?

她如此想着,可越想越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要让他一辈子呆在那铜墙铁壁里面,她是无论如何也坐不住的。

“早知道我就不回来了,一回来居然就听到两个女人说情啊爱啊的,成了亲的呀,就是不害臊。”风晴朗那欠扁的戏谑嗓音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那方向看了过去。

白溪此时醉酒,竟然连那边的人都有些分不清了,只当他是青欢,叫嚷着就冲了过去,“青欢,我要听你亲口说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她!”

他无奈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不过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懒得解释,干脆一个手刀就朝着她的后脑勺给劈了过去,随手将她扶着放到了那边的墙壁边儿上。

“可算是安静了。”他漫不经心道。

“一言不合怎么就喝酒啊,明明酒量这么少居然还喝酒。”孔凝华也有些无奈,只得摇摇头苦笑道。

“你都已经成了亲了,难道这点事都还不懂吗?有些话要借着酒劲才能够说得出口,不然你让人家当着一个情敌的面怎么好意思说这些?”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对着她道,那神情好似在说你还嫩了点,要跟我多学学。

虽然话听起来是欠扁了那么一点儿,可是细想却还是有些道理的,她也不由得释然,看样子这白溪还真的是对青欢动了真感情了,这样的话,两人的结局还算是比较圆满的。

果然想着曹操,曹操居然就到了,看到了昏倒在地的白溪就一阵心惊,一上来就拿手探她的鼻息。

“她只是喝了一点儿酒,酒力不够罢了。”孔凝华笑得一脸暧昧,让他可以放宽心。

然而青欢却是一把夺过来他手里的酒壶,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紧紧地皱眉,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正站在他身边的沈千澈。

“相爷,这酒里下了容易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白溪她酒力一向不错,不可能喝这么一点就倒。”

一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地看向了风晴朗,那人连忙摆了摆手,一副无辜的神情,他只不过是打了白溪一下而已

,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相爷,真的不是属下!”沈晋也连忙道,声音颤抖无比,看差没有跪下来了。

沈晋跟在他身边多年,他当然不可能会怀疑,可眼下这件事情分明就是有人冲着他们而来,敌在暗我在明,便有些棘手。

“方才你可离开过这里?”沈千澈沉声道,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

“有!属下刚到这里之时,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的声音,还以为是相爷你们过来了,便赶紧出去想要迎接,可是谁知道出去之后却是一个人都没有。”沈晋皱眉道。

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从青欢的手里接过那东西放在鼻尖轻轻地闻了闻,味道不是很浓,可用来对付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一个女人的话,却很容易。

“这些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走露风声,小侯爷,我不希望你卷入到这件事情当中,你还是赶紧回自己的府邸吧,不要再跟着我们了。”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是淡淡的,可却能够让人感受到其中夹杂着的怒火。

“难不成你以为这件事情是我干的?是,我是今天早上去丞相府蹭吃蹭喝了,可我不过是想得点赏银,银子没有拿到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但我绝不是这种人!”风晴朗争辩道。

他微微眯了眯眼,眸子看起来透着些危险的光芒,“你有手有脚的,想要银子自己去赚不就行了?你可想过,今天他们可能会下幻药,明日说不定下的就是毒药。”

此话一出,风晴朗果然瑟缩了下脖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里,在府里大不了就是没了自由,也没钱财,好歹还是可以活命的,他大好年华可不想就这么死了。

皇宫里,龙天傲一袭明黄色衣袍,目光凌厉地盯着下面跪着的那个人,漠然道,“事情办得如何?”

“回皇上,奴才在那酒坛子里下了点幻药,剂量很少,服用了之后便会有些口不择言,说不定还会误认别人。”跪着的那人一身黑衣,声音恭恭敬敬的。

“坊间近日可有什么传言?”龙天傲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为了嘉奖沈千澈二人的功劳,他还特意将税收给减免了三年,可算是史无前例了,这种事情应当是值得万人称赞的吧?

谁知那人却迟迟没有开口,低着头的他也看不穿脸上到底是衣服怎样的神情,他不由得勃然大怒道,“朕问话,你还敢不回答?”

“皇上……民间传言说,丞相大人战功赫赫,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朝元老,如今跟福泽盖世孔府嫡女结合乃是天意,说大周能有今日,少不得他们二人……”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他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巨响。

龙天傲气得整个身子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明明是他御驾亲征,怎么就变成丞相战功赫赫了?那他呢?他的功劳又到了哪里去?

“皇上息怒,不过是些刁民故意散播谣言,当不得真的。”那人连忙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