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周安之被请进了尚书府,现在尚书府里里外外该是忙得热火朝天,陈婉儿将要成为未来的太子妃,时间现在已经很赶了,尚书府如今马虎不得,所以尚书府里里外外都动员了起来为陈婉儿的出嫁忙碌准备着,周安之看着陈婉儿竟心中有一股幸福的感觉扑面而来。

“安之,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不会来尚书府找我呢。”陈婉儿语气有些责怪地跟周安之说道。周安之挠挠脑袋,笑着看着陈婉儿:“婉儿就要嫁人了,怎么着我也得在结婚之前看看你。”

陈婉儿方才正在试一身衣裳,见周安之来了便将那人遣了出去,拉过周安之:“安之,你且来帮我挑挑,这些手镯哪个更好看。”陈婉儿牵着周安之来到了一排的手镯面前。

周安之打量着,给陈婉儿选了一个比较适合她的,陈婉儿满意地拿过那块手镯,嘴上在不停地称赞周安之的好眼光。

“安之,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可真是忙坏了,又是试衣服又是做嫁衣,出嫁可真是麻烦。”陈婉儿一脸无奈地对着周安之发着牢骚。

周安之听到陈婉儿的抱怨,不由得觉得好笑,这丫头竟觉得和太子大婚麻烦,不知太子知道了后会是什么表情。

“婉儿,要嫁入太子府,你可有紧张?”周安之握过陈婉儿的手,知道此刻一定紧张得不得了。

“安之,其实我紧张得要命,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能够跟太子结婚,我与他见面的次数不算多,而且是从我知道我们要结婚后我才敢正面看他。”陈婉儿此时心中无比的纠结。

“那你觉得太子如何?”周安之看着面上带有些焦急神色的陈婉儿,轻声问道。

“他们说他是人中之龙。”陈婉儿开口说道,太子现在该是除了皇上是在这个御国中地位最高的人。

“那你认为呢?”周安之再次开口。

“我呀?我倒是没有那么觉得,只是觉得他更像是一个有些脾气的孩子,他喜欢那些完全跟皇位完全沾不上边,所以就被刷下来了。”陈婉儿仔细回忆跟太子殿下的几次见面,他总是这样的英俊,但是对自己似乎与别人不同,陈婉儿不由得心里也会想着他,这样想着想着,陈婉儿的脸竟然红了起来,周安之在一旁好笑地看着,陈婉儿竟然脸红了,可真是个脸皮薄的姑娘。

“婉儿, 你现今要嫁的是一国太子,以后太子登基,你必然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做事切记要三思而后行,不能像以前那般鲁莽了。”周安之语重心长地跟陈婉儿说,陈婉儿太过天真,这样的她嫁入太子府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陈婉儿心里感觉有一丝悲哀,她知道眼下之人是太子,她却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登基,看到太子的后宫,陈婉儿也是一个重情之人,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别的女人,

陈婉儿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忍受,甚至她希望太子永不登基,他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

看到了陈婉儿眼中的一丝落寞,周安之自然猜到了陈婉儿在想什么,周安之轻声叹了口气,最是无情帝王家。

“安之,好不容易你有时间来找我,我们出去逛一下街吧。”陈婉儿将心头的那些担忧使劲甩掉,笑着跟周安之说,周安之一思索,自从回来似乎就没有出去逛过街,便笑着应允了,陈婉儿很快便备好了马车,邀周安之上了马车,陈婉儿在车内跟周安之说着贴己话,周安之认认真真听着,陈婉儿果真是紧张啊,连话都比平时多了不少。

两个到了京都最繁华的地方,一同下了马车,陈婉儿二话不说就拉着周安之到处逛,从胭脂铺到成衣铺,随着手上物品的增多,陈婉儿似乎不像方才那么纠结,现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

周安之路过一个楼房的时候一个孩子奇怪地回头看了周安之一眼,周安之有些奇怪,并未多想,继续往前走,经过一个住宅的小窗时,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的心头盘踞,周安之下意识地抬头,竟看到了头顶一个窗户有东西就要掉下来,周安之护住了陈婉儿,快速将她拉到一边,莺歌也拔出了手中的剑。

随着一声瓷器碎裂声,周安之神情诧异地看向那个东西,竟然是个花盆,该是不小心坠落,这个花盆体积有点大,若是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周安之心里微怒,不对!周安之猛地想起方才的情景,这花盆似乎不是自己坠落,而是有人在看到她们过来之后将花盆推了下来,周安之心里毛骨悚然,有人要害自己,那为何只是一个花盆那么简单,周安之顿时感觉此地不太危险,便想拉了陈婉儿先行离开,她身边可是即将要大婚的太子妃,若是有什么闪失,这可是她的不是了。

周安之离开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窗口,目光竟然瞄见了一个人影,那个人似乎是个孩子,见自己看向这边便赶紧藏住了,周安之停下了脚步,那人的眼睛虽只是一刹那的相遇,周安之竟然记得那双眼睛,周致远。

若是自己没有猜错的话,那人便是周致远,在乔媛死后,周致远曾经与沈姨娘一度很嚣张,周安之便找了个理由让父亲送周致远去外地求学,眼不见心不烦,周安之心道,周致远难道回来了,周安之唤来莺歌,莺歌得到周安之的指示,翻身往那个房而去,陈婉儿现在还没有从方才那个花盆落下中回过神来,那花盆太大一个,让陈婉儿心有余悸,幸亏身边有周安之,不然自己怕是没有办法在与太子成婚了,周安之拉过陈婉儿:“婉儿,你可有事?”

对上周安之关切的眼神,陈婉儿笑笑:“安之,我没事,只是这青天白日的,为何会有那么大的花盆,这里面定有蹊跷。”陈婉儿自然也不会相信这般大的花盆会自己掉落。

“这

个花盆......”周安之正想解释,只见不远处莺歌拎着一个人从屋中出来,周安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不是周海阁是谁。

“周安之,你凭什么让人抓我,我犯什么法了!”周海阁在被莺歌抓住之后便一路吵吵嚷嚷,见到周安之后更是越发嚣张,旨唤周安之名讳,周安之不由得将好看的眉头锁了起来,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安之,这不是你府中的弟弟。”陈婉儿惊奇地说道,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了对自己的嫡姐行凶,这个孩子真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周安之也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到底怎样的怨恨,周安之府中的沈姨娘和庶妹也视周安之为眼中钉,周安之到底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陈婉儿心下不由得心疼起周安之来。

“凭什么,就凭你青天白日便妄图伤害你的嫡姐和未来的太子妃,你说我要是告诉父亲,父亲会将你如何处置。”周安之冷笑道,他的这个弟弟真真是同那个周宁静一般,没长脑子,果然是二房教育出来的人,真真都是一般模样,上不了台面,周安之心里顺便鄙视了沈姨娘。

“你,周安之你凭什么告诉父亲,你有什么证据是我将花盆摔下去的!”听说要告诉周律,周海阁顿时有些慌了,自己是周家唯一的男孩,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当然越发高,不过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周海阁老是令周律失望,而自己的嫡姐却是令自己的父亲满意,父亲自然心里更偏袒周安之,上次就因为自己冲撞了嫡姐,周律便将自己送去远方求学,好久不能回来一次, 这个仇周海阁记上了,此番若是周安之通知了周律,自己肯定少不了又是一通惩罚。

周安之看着依旧死性不改的周海阁,心里对他失望透顶,周家唯一的男丁竟然如此没出息。

“安之,这件事怎么需要你来办,我命人将他送回周府便好了。”陈婉儿越发看周海阁不顺眼,直呼嫡姐名讳就算了,竟然还如此傲慢无礼,真当周安之好欺负。

周安之听到陈婉儿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自己将周海阁送回去,只能算是嫡姐抓住了淘气的弟弟,而陈婉儿送回去就不一样了。

陈婉儿是当今的准太子妃,朝廷上下都要给她几分薄面,这伤害太子妃的名声,他似乎担待不起。

“你们,你们敢将本少爷交给我父亲试试!”周海阁扯着脖子大叫,周海阁此刻有些心慌,他开始有些后怕了。

“试试就试试。”陈婉儿笑着看着周海阁,笑容甜美,周海阁却是看得不寒而栗。

“先将这个周府小少爷打二十大板再将他送回去。”陈婉儿对身边的人吩咐到,周安之的弟弟陈婉儿按理说来是要给周安之几分面子,可是周安之并不在意她的弟弟,而周海阁也确是欠收拾,陈婉儿便自作主张要收拾了她的这个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