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洪七公和黄蓉将树皮搓成绳,两个人又将桅杆上的绳取下来,挑了二十多根木料,扎成了木筏。

扎好木筏,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看着漆黑的夜色,黄蓉有些担心,问道:“七公,咱们夜里出去会不会有问题?”

洪七公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尹志平,说道:“有危险也必须走了,志平的情况很不好,拖得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

这时周伯通也难得的老实下来,喊道:“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洪七公将尹志平放在木筏上,人拿了木桨,将木筏推到水里,跳到了木筏上。

此时的海面波浪汹涌,但所幸风向是朝着岸边,众人只需要稳住木筏,这木筏便在海浪的推动中向着大陆的方向行去。

黄蓉坐在尹志平的身边,握着尹志平的手,小脸上挂满了担忧神色。

“志平哥哥,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如此重的伤。”黄蓉自责的说道。

洪七公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说起来,这件事情是老叫花的不对。”

“七公为何如此说?”

黄蓉有些不解,看向洪七公,后者苦笑一声,说道:“蓉儿,我听你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蛇是在你烤好叫花鸡以后才出现。应该是叫花鸡的香味,引得那些蛇来。要不是我想要吃叫花鸡,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多蛇围攻你们。”

洪七公认为是自己的错,是他要吃叫花鸡,叫花鸡的香味才引得那些蛇去围攻尹志平和黄蓉。

黄蓉却摇头道:“七公,蛇不喜欢吃熟食,它们没有味蕾,喜欢吃活物,所以不可能是因为叫花鸡吸引来的。”

听到黄蓉的话,洪七公内疚的心稍稍缓解,但还是说道:“可还是因为我想吃鸡,才让你们进入山林之中,问题的关键,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洪七公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自己贪吃,也决计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黄蓉没有再说话,伸出白嫩的玉手,抚摸着尹志平的脸颊。

木筏随着波浪前进,在个多时辰的漂流之后,木筏到达了岸边。

洪七公背上尹志平,黄蓉和周伯通跟在后面,上了岸以后,打听了一下,发现这里已经是台州。

台州在舟山的下面,不知不觉中已经向南漂流了几里。

“我们去哪里?”黄蓉看向洪七公,询问他的意见。

洪七公说道:“走,咱们找个丐帮弟再说。”

洪七公用丐帮的传讯方法找到了本地的丐帮弟,让他们去找管事来。

不多时,一个中年乞丐带着十几个丐帮弟到来,看到洪七公,和其他丐帮帮众一起鞠躬行礼:“帮主!您老人家好。”

洪七公点点头,看着为之人,问道:“你是舟山的丐帮管事?”

中年乞丐应道:“回帮主的话,属下童贯,是丐帮在舟山的管事。不知道帮主深夜召集属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洪七公问道:“舟山最好的大夫是谁?”

童贯想了想,说道:“舟山最好的大夫,要属仁医阁的陈大夫。”

洪七公直接说道:“走,带,我们去找他。”

“那帮主咱们走近。”

童贯让其他弟离开,自己跃上了房顶,在前面带,向着城中心走去。

洪七公周伯通黄蓉在后面跟着,一行人在房顶上前行,寂静的黑夜里只剩下脚步声。

片刻以后,童贯停在了一家巨大的药铺前,童贯说道:“帮主,陈大夫就住在后院。”

“那我去抓他,给小看病。”

周伯通说道,便要跃起翻进后院,但是却被七公给拦住,说道:“我们若是要让人家尽心尽力,就决不能威胁人家。”

周伯通收回了手,洪七公看了一眼童贯,说道:“敲门。”

童贯走上前去,拍打起房门来,没多久,一个声音响起:“谁啊,这么晚了,陈大夫已经睡下。”

童贯高声喊道:“在下童贾,还请兄弟帮忙请一下陈大夫。”

“原来是童管事,前些日还多亏丐帮的朋友帮助。”听到童贾的话,里面的人连忙将门打开,是一个中年男,浓眉大眼,身材高大,手指宽厚,指节粗大,一看就是练家。

童贾拱了拱手,说道:“麻烦赵兄弟了。”

中年男将几人迎了进去,说道:“你们现在前厅等着,我去后面喊陈大夫。”

说完,中年男径直进入后院,也没有询问这几人的身份,看来很信任童贾。

黄蓉好奇的问道:“我看脚步有力,身强力壮,这人应该是个练家,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在医馆?”

童贾笑着解释道:“这男名叫赵卓,善使长枪,外号小赵云。前些年和几个结义兄弟在北方诛杀金兵,却被金兵围剿,死的只剩下一个。当时陈大夫在山东走医,将他救下,而后赵卓便跟着陈大夫来到宋国,在这舟山开了仁医堂,平时担任看家护院的责任。”

洪七公赞赏道:“这赵卓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

黄蓉好奇的问道:“那他说前些日多亏丐帮相帮,到底发生了什么?”

童贾讲道:“事情是这样的,前段时间有大户请了陈大夫看病,陈大夫看病人病入膏肓,他也回天乏术,便让他们准备后事。结果不出所料,天后病人死亡。可这大户却不依不饶,说陈大夫是名庸医,找了十数个地痞**前来闹事,说要将仁医堂给砸了。赵卓一人一杆枪,将这十几个**打跑。但不知道这大户许了什么好处,官府找了个由头将赵卓给抓进牢狱。我们丐帮弟和仁医堂素有来往,也只有这个仁医堂不嫌弃我丐帮弟,所以由我出面,找了在舟山的净衣派弟,在其中周旋,将赵卓救出来。”

洪七公赞道:“不错,投我以桃,报之以李;行侠仗义,扶危解困,这才是我丐帮弟。”

洪七公话音落下,大堂后面的一个布帘打开,走进来了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眉目和善,蓄着花白胡。

童贯小声说道:“他就是仁医堂的陈大夫。”

这陈大夫走进来,看也不看其他人,径直走到尹志平身旁,将手指放在他的脖颈上,过了一会儿又将手放在尹志平身上,摸了摸臂骨,说道:“手臂骨头断裂,肋骨断裂,内脏受损。”

黄蓉急忙问道:“能不能救治?”

陈大夫皱着眉头说道:“这外伤没有问题,我可以为他接骨包扎,好了以后也不会有大问题。但是内伤,我只能为他吊命,十天半个月是死不了。”

听到这话,洪七公说道:“那就劳烦陈大夫帮他治疗外伤,至于内伤,我们在想办法。”

陈大夫让赵卓把尹志平抬到**,让赵卓取了药物,帮尹志平接骨,而后用木板夹住手臂,帮他包扎。

黄蓉站在一边,担心的看着尹志平,然后转过头对问道:“那志平哥哥的内伤怎么办?七公不能用内力帮他治疗吗?”

洪七公摇头说道:“他体内内力精妙,若是他清醒,自己便可治疗。但是他体内内力却有股之多,他现在昏迷,我不敢为他推宫过血,也不敢输送内力治疗,不然的话内力冲突,就只有死一条了。”

听到这话,黄蓉脸色一垮,看着地上的尹志平,又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洪七公说道:“他的伤势,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治疗,只要能够让他的情况稳定,不继续恶化,那么只要那人出手,必然治好他。

黄蓉问道:“不知道这人是谁?”

洪七公说道:“说来也巧,这个人正是我和尹志平离开桃花岛后去找的人,一灯大师。”

“这人是谁?”黄蓉不解的问道。

洪七公笑道:“他就是昔日华山论剑的南帝段皇爷。”

“原来是他。”黄蓉记得父亲曾经说过,昔日参与华山论剑的诸位高手,除了已经故去的王重阳,只有南帝一人,他没有把握胜之。

他是大理国的皇帝,只是为何七公要叫他一灯大师呢?

洪七公仿佛猜到了黄蓉心中所想,说道:“现在南帝已经出家为僧,他所修炼的一阳指,可以疗伤治病,如果他出手的话,定然可以解救尹志平。”

黄蓉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说道:“那我们就去找他。”

但洪七公脸色却有些惴惴不安,说道:“只是尹志平伤势严重,而这一阳指却最耗精力,使用的次数多了,小则内力近消,武功尽失,大则性命不保。”

听到这话,黄蓉脸色变得难看,小脸上布满了哀愁,说道:“这么严重?要是他不肯救怎么办?”

洪七公叹气道:“他若不肯救,老叫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黄蓉哼声说道:“他若不救,七公你和周前辈一起出手,将他拿下,逼他去救。”

洪七公听到这话,笑着问道:“你可知道周伯通在哪里?”

听到洪七公这样说,黄蓉才发现周伯通早就不在这仁医堂里,黄蓉问道:“他去哪里了?”

洪七公说道:“刚才听到南帝的名字,他就一个人悄悄离开,看他的样,离开就断不会回来了。”

“这个老道士。”

黄蓉气恼的一跺脚,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我连夜去找爹爹,你和爹爹出手,定然可以让他服软。”

洪七公连忙摆手,说道:“不可硬来,假如他不想救,那么谁也无法让他救。”

黄蓉有些绝望的问道:“那就没有任何法了?”

洪七公想了想,说道:“放心吧,小道士教给我一部功法,他若肯救,我就将这真经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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