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最后会是这个结果?实在始料不及,难道最后就是自己想方设法,从和尚口中心中撬出他所记的功夫出来?不,事情恐怕不会这样,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算少了什么,只是心中微微生出某种直觉,觉得像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大家小心!”林平之忽然叫道,一时之间也顾不上说别的了,随之在场的东方不败,岳蔡二人,风清扬,还有那林平之,五个人都先后觉到了什么,个个按剑而起,只有曲非烟完全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见众人如此,犹是呆呆的不明所以。

东方不败满脸的苦笑道:“在武昌时,你比我先发现什么,那时你说是因为我不擅分心,可这回怎么解释。”

这回?这回我其实是从事理推测罢了,又不是我先发现了什么,可是这话实在没法解释,什么都没查觉,又怎会喊叫别人小心,何况现在也没工夫解释。

他已经看到那个人,那个东方不败一直畏惧之极的男人,或者还说不清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这次是林平之第一次真正当面看到他,可他实在也不太像是个人,说是鸟人,倒不如说根本就是只鸟,一只人形直立的大鸟,他的脸也不是脸,只不过是鸟头和锋利的鹰嘴罢了,一双翅膀相对于身体的大小倒接近于人类的双臂,但毕竟

还是翅膀,一双不穿鞋的脚,上面长着的。也只是一双鹰爪,只有身体的形状,还能勉强看出些人形来,这人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更像是某种来自于传说的洪荒异兽。

这鸟人一现身,却连一言半语也未说,便直扑向那所有人的目标,红叶和尚,忽然间,所有人都明白。其实他一直躲在周围。只等什么时候红叶把秘藉拿出来便出(手,抢)夺,可是这时听到秘藉已经不在,他便再也不用等了。

其实还是急了一点。今次的这几个高手。其实不可能一直都围着红叶。他本来还可以等等的。可他这时出手,似乎也不算有什么不妥,林平之只看了一眼他的动作。立时便知他武功之高,这时反倒疑惑他为什么早没出(手,抢)了红叶就走。

刚才他一声喊,叫回了岳蔡等人,红叶本来是处在六个高手的包围之中,可是这鸟人直扑进来,谁也没弄明白,谁也没看清,忽然间他已经在红叶的身边了,一只脚的爪子已经抓到了红叶身体。

六人中只有那林平之反应稍快,立时双手快招连发,直攻向这鸟人后背,林平之这时才知道,他最厉害的功夫,并不是用剑的,而他先前与蔡子峰一战,也并非真把对方当成死敌了。

一瞬间,二三十招已经击出,速度之快,又胜过东方不败三分,可是东方不败又哪里有那等威势,虽然东方不败跟林平之修习至今,用招之中,已有轻重之间的掌握,却哪里比的了这个林平之,竟能在极快的招式中,蕴含有极慢,极厚重的力量,林平之与那些外宇宙强者交手时,也见识过些厚重强大的招式,却似都没有这极快的招式中所含的劲力之强。

殊不料鸟人只是右翅随随便便向外一扇,划了个简简单单的弧线,那林平之所有的二十余招,竟已悉数尽破,那一翅横扫过来时,那林平之急扑地一躲,方才堪堪保住性命,头脸和肩臂之上,却多了几道口子,显是这一翅之间,实是蕴(含,着)极强大的剑气,罡气之类。

鸟人一翅逼退众人中最强的一人,同时已经转身,那二十余招竟似根本没能减缓了他的行动,同时鸟人开口说话了,这是林平之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而且和想像中的实在大为不同,这人的形像很容易让人以为他说话会是低沉浑厚的,或者还会有些嘶哑之声。

可是一开口之间,他的说话声柔和宛转,又有些尖锐,声音似乎不男不女,又似是未成年的少男,语气听来似还有几分笑意,就像是几个朋友在某个平静的湖岸边品茶说笑一般。当然,他话中的内容就不是很友好了。

“林远图,渡缘和尚,你这小孩子竟然也想来阻我,你不觉得你还不够资格吗?今天这和尚我非带走不可,你们谁也拦不了我。”

林远图?这自称林平之的高手,他原来就是林远图!是了,一切都说的过去,他使的当然是自创的辟邪剑法,他本来就是福威镖局的开创者,所以他在嵩山上留下的那个,当然还是福威镖局,而他对林平之确实是有歉意,毕竟在他当年留下福威镖局的家业时,就已经注定了后世的惨祸了,所以他对林平之如此相助,而他以林平之自称,也有成其威名的意思。

而他所以和林平之脸型有相似之处,看来当初福威镖局第二代局主,确实就是他的儿子,是了,他在自创辟邪剑法,并叛出南少林之前,只怕早就有妻室儿女了,不知当时的佛门如何,但看今天的一切,这也没什么奇怪。

至于岳蔡二人,和他当然是矛盾重重,当然视他为卑鄙无耻的小人,当然以赢他为目的,这又有何可说。只有一件事林平之不明白,林远图对现在这个世界的一切,到底知道了多少,他知道的显然没有林平之告诉左冷禅的那么多,但也绝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可这鸟人又是谁?有一瞬间,林平之猜测他难不成就是葵花宝典的原创者?可随即想到,他既然来抢红叶和尚,那么就绝不可能是,抢红叶只能是为了葵花宝典,可本就是自己创的东西,还抢什么,若是为了怕秘藉泄露于人世,现在直接杀掉红叶就是,想这么作的话。他已经作到过了。

当此交战之时,也无暇顾及许多,只能先打再说。林远图一窜快攻,毕竟还是迟滞了鸟人一点动作,这时的几个高手,个个也反应极快,同时间,风清扬从左,蔡子峰从右,东方不败当面攻去。当此生死相搏之时。却再没一个用兵器了,这才是每一个人死战时的真功夫,先前的打擂,或者潜意识中。都还没把对方当成真正死敌了。

那鸟人双翅一翅击东方不败。一翅横扫。挡开蔡子峰,身形轻轻一闪,让开风清扬一招。同时拖着红叶向外跳出,几个动作同时完成,几个动作都简简单单,看似就像普通人走路吃饭一般自然而然,简直不像武功,可是三人的招式或被击退,或被化解,竟都全没起了半点用处了。

要知这三人几乎个个也是寻常人世见不到的大高手,胜得绝大多数时代的天下第一,三人各使绝招,便是另林平之这般眼光,也觉叹为观止,敬佩非常,岂料到了这鸟人手中,竟被比的全如无物,他是拖着一个一百多斤,且本身尚在反抗的人,却还是一下子便从三人的全力夹攻下挤了出来,当真是连林平之也难看出神妙了。

同时间林平之和岳肃,已经一左一右猛攻上去,虽然明知根本不是对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林平之(拔,出)他的那把剑,虽然还是把凡剑,完全不知道何时才能回的来,现在拿在他手上,其实也无甚益处,可林平之毕竟已经习惯了用这把剑,虽然无用,还是下意识的抽了出来。

两人同时攻上,这一攻势自比之前的三人更弱,原该完全无用,果然岳肃又被他一翅击退,可是林平之挺剑踏前一步刺去时,鸟人却大为震惊的叹道:“好小子!你竟然能看的出我身法动作的关窍所在,竟然一步便踏到了唯一的死角,逼的我不杀你便冲不出去,可我又不能杀你。”

果然,林平之几乎一下子便踏到了这鸟人身法的唯一死角,尽管他面前的路并不窄,却是怎么也没法越过林平之冲过去,除非是杀了他,可是他说不能杀掉林平之,看来也并非说谎,想想看,其实之前林平之的所有经历,谁知什么时候他是不是就在附近睽视,但他确实是没有出手的。

鸟人随即身形一转,换了个角度,他就算带着个人,却仍是身法快极,一下子便把林平之甩到了身后,可是林平之追上一步,他竟却回过头来照顾,看来这一步尽管走在他身后,却仍是占着他身法动作中唯一的死角,仍然是不杀了林平之便走不了。

鸟人有些愠怒的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可你当真是好生神奇,今天的几个人中,就数你武功最弱,可你的眼光,境界,却还远在他们之上,看来那些家伙没骗我,你果然就是‘唯一的那个人’!那个不能被我杀死的人。”

说话间,另几人却又从后面追击上来,这些人毕竟个个也是极厉害的人物,这鸟人功夫再怎么高,终也需要小心应付,但他抓着一个红叶在六人中间来回奔走,六个人竟全然没法沾的到他一丝半点,每次二三人攻到他,却又完全不奏效。

其实若是六个人全力一齐攻到,鸟人毕竟还是难凭一己之力全都挡下的,但他拖着一个人,身法依然如仙如神,神妙迅捷无比,他出招的动作亦是已穷尽世间所有的神奇奥妙,却大智若愚,看来十分简单,那也足以抵挡化解所有的攻势,倘不是每到关键之时,林平之总是能有意无意的封住他唯一的死角,只怕他早就带着红叶和尚跑到千里之外了。

那鸟人又道:“林公子,你可知这和尚所知的一切对我有多重要,你当真要跟我这般作对吗?”

“啊?原来你这样的人物也认识我啊?我倒是受宠若惊,可那你也该知道他对我也一样重要,何况我费心到现在,你一来就抢了吗?”

“好,好,你已经把话挑明了吗?那我也跟你说明白,世间每一个高手也是天地所生,我向来不轻易杀死人间武学大宗师,所以我一直没出杀手,难道你看不出?你若再这般不知进退,你以为我不能杀了这五个杂碎吗?我看你一个人怎么拦我?”

两人这么对话的时候,激战并未稍停半秒,五人全也打的气喘吁吁,紧张之极,唯独这鸟人轻描淡写的说话,竟是风轻云淡,平平静静,全没一丝愠气,看来他竟真的还有余力。一句话说完,右翅上忽然现出极强劲,极恐怖的剑气,直攻向蔡子峰,旁边东方不败,林远图两人慌忙照顾,可是哪里挡的了,这一击便是要干掉了一个人了。

无论如何,他们都已是朋友了,怎能容人杀了,林平之大惊之下,一记“有凤来仪”猛刺过去,但那鸟人却哪里当他这一击能有甚威胁,只是一翅随手一摆,便想将他弹开,只是这时,却发生了件事情,谁也没想到会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的事。

ps:好吧,还是没人回复我,那么从现在起,我以前丢下的大部分伏笔,我要很简略的收束了,其实其中有些我本来是想要认真展开的,现在都罢了,当然了,坑我要全埋了,简单的埋也是埋。接下来我要直走唯一主线,直接去最后的结局了,这本书无论有多少缺陷,唉,下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