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当林平之的叫喊声回**在山谷之中的时候,所有人都愣掉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杀出一个人来,且这人来的甚是诡异,谁也没见过这样的一个人,谁也想不到他们一生中会见到这么样的一个人。

忽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个个也都不再说话,叫喊,动作,发出任何声音,就如同这几千人忽然间便消失了,这时每人的耳中,又听见了山间的狼嚎鸟叫,风吹树叶的响动,原先喧闹的战场,一下子便似乎睡着了一般。

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武林中人,骑着一匹马,按着把普通的剑罢了,虽然马比较漂亮,但也还是只马,不是什么洪荒异兽,只是谁也没想到,这附近还有人,数千人都没一个人知道,尚有他人在此。

在场众人中原是没有一个武功极高之人,且人多嘈杂,没人发现有人在附近,这本来很正常,可当所有人注视过去时,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现在几千双眼睛看着林平之这般前行过来,几千双耳朵听着,在这一片寂静之中,仍只能听到沙沙微声,脚步声并不响亮。

当然了,就武林中人而来,有这样的脚步声,也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轻功,在场的人中也有作的到的,可问题是,他们听到的脚步声不是人的脚步,而是马蹄声,马蹄声总是很响亮的,一个人骑着马奔驰在这山中的乱石之间,那更应该很响亮,何况林平之骑着的这匹极高大雄壮的白马,可是现在见到的,和听到的,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就如曾经发生过的那样,谁也没想过是这匹马有什么异常,所有人都把他们见识到的一切当成了马背上的那个人的武功。但那是什么样的武功?便是叫什么样博学多才的大高手一时也难想的出来,何况这些人。

林平之的武学本来就有恐怖的意境,现在这般诡异的出场,更是大增威势,一时间人人自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又是人人不知他的用意,更不知他是想要帮谁,一时间场中众人,连呼吸都有些停顿了,个个互相睽视,不知该作什么。

愣了半晌,那数千强盗的首脑才有些惊慌兼诧异的问道:“我等以前和前辈认识吗?不知前辈来此是何用意?还是前辈和这几个小贼相识,想要相助他们。”

听这般说,那四个蒙面人中似是为首的一人也道:“前辈这般人物,也是来抢那东西的吗?其实我们这种武林中的小人物,本来不该痴心妄想,如果前辈真的想要,只要能救的了我们活命,便当双手奉上,决不敢相欺。”

强盗首领立时接道:“我本来对你们好言相劝,只要你们把东西交出来,一切既往不究,你们却冥不灵,非得要我们调集大军来围剿你们,现下眼看着死期将至,又想来攀这不知是哪里来的前辈高人,我猜你们也不认识他吧?”

“那又怎样,落到你们手里,我等已是必死,我们可不信你说的什么‘既往不究’,若是我们被擒,说不定连家人都要被牵连,这位前辈大侠不论是何人,总不会像你们那么无耻。”那蒙面人又道。

啥?怎么回事啊,自己什么都没有干呢,他们怎么倒先又争了起来了,不过他们本来也是敌对,这也正常。可是林平之现在才忽然明白了点什么,这些是朝廷的军队,不是什么强盗。是啊,借着很多人打着的火把映照下的火光,确实看到的都是军服。

而且再想想,强盗哪里来的那么大群,一般武林门派也难一下子出动那么多人啊,虽然史上数十万人的强盗集团也不是没有过,可毕竟大批有秩序的人,实在是不太像强盗。只是他至今还迷惑在曾经的观念上,因为这七千余人个个身有武功,便很自然的让他当成了是强盗。

是啊,自己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练武功的军队啊,北京城外守卫正阳门的马远行那些手下,不就是会武功的军队吗?现下这些,可比当初在北京见的,武功差的太远了,若是当初的正阳门守卫,有一百人,也足以击败这七千余人。

武侠的世界中,朝廷的官兵,又岂能没有武功,若当真完全没有武功的战士,便是再怎么精锐强悍,便是有十万大军,又岂能敌的过这四个在自己眼中如同蝼蚁般的家伙。

而这四个浑身捂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倒真的有些像是“强盗”,他们现在的争执,便是为了那搞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听来似乎是被四个家伙藏了起来,这些兵马在向他们追讨,而四个家伙似乎还肯将“东西”送给自己这个陌生人。

“这位前辈不知是何高人侠士,想来与这伙盗贼也无甚瓜葛,又何必为他们出头。”那强盗头子,呕不,那军官又冲林平之道:“前辈只要莫管这件闲事,日后我等辈还当有重谢,绝不食言。”

“别信他们,朝廷的官兵会给你什么好处?只不过他们怕你”刚才那蒙面人又喊道,话没说完,身边另一人道:“算了吧,这位前辈与我们素不相识,求人家作什么,咱们赶紧自栽,划烂了自己的脸,免得家人受累才是。”

直到现在,林平之除了开始那两个字之外,还没说更多的话,可两伙人从跟他说话到互相争吵,忽然间,两伙人又都在和林平之说话了,就好像林平之一直在跟他们对话似的。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我该帮谁?既然心中有了不知是不是那个小孩子的提示,那是非插手不可的了,可实在也没法知道,这些人究竟谁是谁非啊,自己没头没脑的突然来此,哪里能弄的明白。

单从各人说话的神色语气中可是没法分辨的,林天雨在二十一世纪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作了什么样的坏事嘴上都说的漂亮无比的人也有,明明正义的人却理屈词穷说不好话的也有。

可无论如何,刚才心中那“声音”叫自己来管这闲事,总不至于是叫自己帮着大队人马去打那几个本来就已经要完蛋的人吧?这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

好吧,看来只好决定帮这几个蒙面强盗了。计议已定,便开始端详这周遭的情势,却发现情况实在是不太妙,四个人本身都已个个带伤,而且都有那种影响行动力和战斗力的伤。他们和自己之间隔着数十层战士,所被困的地方虽然不算是一个死谷,但是背靠危崖,周围山丘连绵,出路并不宽敞,大批战士四面包围,近千名弓手弓弦虚张,随时准备拉弓射箭。

看来若不是需要从他们口中问出那“东西”在何地,只怕早已把这四人轻易击杀了,所以要出动那么多战士,只不过是在到处围捕,要把他们赶到无路可逃罢了,现在是已经成功了,所以还没最后动手,恐怕倒还是怕他们会自杀罢了。但如果自己现在动手,这些官兵便很可能随时会将他们击杀,那么自己是不是就没完成那“声音”交待自己的事情呢。

一时间怎么想也无善策,好吧,既然反正是要作,那就再不多想,忽然间,林平之抽剑直闯了过去,而他手中所持的,便是那把不允许见血,但却比世上任何一件兵器都更容易见到血的剑,面前却是几千个,每一个人身上都可能流血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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