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幻中醒来,范铭睁开了眼睛,不由恬然一笑,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已经天黑了,也不记得经过了多少次的疯狂,他第一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有点发空、两腿有点发软,这是要经过多少次的发泄才能达到的境界,而此刻怀中的妇人更是香甜的睡着,不过就算是醒了,此刻怕是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吧。

借着从窗户微微开启的缝隙透过来的月光,他望向了怀中的妇人,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么月牙般的双眼,娇嫩的仿似少女一般的皮肤慵懒的躺在自己的怀中,

静静的享受着这份恬静,范铭的心此刻格外的宁静,眼前的这份情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这和物质环境没有丝毫的关系,就算是在后世那个虚华至极的年代,也找不到这份纯挚的情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怀中的妇人动了动,已经是醒了过来,范铭微笑着看着她的醒来,柔声说道:“醒了啊!”

“嗯!”妇人慵懒的应了一声,脸上的红霞久久不散,仿佛是蕴上了一层花粉,用那娇嫩的手在他胸口划了划,“你醒来许久了么?”

“不久!”范铭抓住了她的手,声音依旧温柔,“就在刚才。”

妇人往范铭的怀中靠了靠,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道:“真好,真希望永远这样,躺在你的怀里。”

“傻女人,这有什么难的,今后的日子多得是。”范铭口中说着,心中却是一阵甜蜜。

“你说到了县府之后还能这样么?”莫惜容抬起头傻傻的问着,完全失去了往日精明的模样,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女人。

范铭笑了笑,拍了拍怀中的躯体,“起来吧,将油灯点上,将大名府的信给我瞅瞅,这白日**的,也不怕人家嚼舌根的。”

“嗯!”莫惜容乖巧的答应着,就要起身找火折子点灯,然而刚刚站起就听嘤咛一声又瘫软了下去,重新倒在他的怀中,范铭不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莫惜容横了范铭一眼,故作嗔怒道:“都是你这狠心的,人家尚是初尝云雨,你便如此不知怜惜。”

“不会吧,你真是第一次?”范铭有些难以相信,这妇人按照平日的历练来看年纪最少也有个二十五六了,而且嫁给曹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

“真的,不信你看。”莫惜容掀开被褥,移开身子,雪白的床褥上俨然一朵玫红,即便是在微弱的光线下都璨然欲滴。

范铭的心不由一阵触动,这便是一个女人的最宝贵的东西,也是一个男人心中怎么也无法抹去的一道荣耀象征,也是在后世那个年代他混迹了近十年而不可求的一件瑰宝,他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是紧紧的将妇人搂在怀中,“你还真是个傻女人。”

莫惜容也十分享受范铭的这种温情,脸颊在他的胸脯上蹭了蹭,口中喃喃道:“奴家愿意做个傻女人。”

“你好好躺着别动,我去点灯。”将

莫惜容轻轻放平,范铭披上了一床锦被,爬了起来,照着平常的习惯位置摸了过去,打燃了火折子,点亮了油灯及四角的宫烛,霎时间整个屋中一阵通明,榻上的妇人紧紧的埋藏在被窝的中间,显得可人,杨渺拍了拍被窝隆得高高的臀部位置,问道:“信呢,放哪儿了。”

“在书架上边!”

杨渺走到一旁的书架,在上面果然看到一封才开封的信笺,从中抽出信函果然上面写着致范账房,范铭的心不由的激动了起来,虽说老爹的消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毕竟是一个名义上与自己有着绝对关系的人。

翻开折起的纸,杨渺逐字逐句的细细将信笺看了一遍,心中的那颗心却是五味杂陈,信中大概的意思也就是说牢城中确实有老爹这个人存在,然而却是受了不小的劳伤,如今正在厢军中服劳役,已经帮着托关系给牢中送去了衣物杂粮等物等云云,其中提到的一条信息让他尤为注意,说的是却是契丹犯境,厢军佐之,这不禁让他担心起那老爹的生命安全起来,这个时代打仗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厢军更是不如禁军训练有素,死亡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如何了?”一旁传来莫惜容的声音,将范铭从思绪中惊醒。

“哦!”范铭心中在想着是不是要再亲自去一趟大名府,但自己无权无势又无钱的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幸好,无甚大事。”

“那就好,没事就是一件好事,范郎,快上来吧,榻上都快凉了。”

莫惜容用她那甜腻的声音娇嗲了起来,将范铭心中的肃然顿时扫得一干二净,戏谑着说道:“小蹄子,又想玩火自焚了?等下可别求饶。”

“不要,夫君!”莫惜容惊呼了起来,吓得又缩到了被子里,轻懦懦的说道:“我只是让你到榻上来坐而已。”

范铭莞尔一笑,两步跨作一步扑了上去,惹起一声惊呼,他倒不是真要再跃马上阵,只是每次见到这妇人娇羞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逗弄她,莫惜容用那只无力的手终于阻挡住了范铭的手,口中连忙说道道:“我们还是说正事罢,你今日不是说要打造出一项精致物品么,我寻思着干脆将那间铺子全部交给夫君来打理。”

“不行!”范铭赶忙摇头,这不就完全就成了将一间铺子变相的送给了自己么,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他花一个女人的钱。

“你就忍心让我们主仆两个女人家在外抛头露面么?”莫惜容脸上的表情显得楚楚可怜。

还别说,范铭一直以来就看不得女人装可怜,只得点了点头,“这样如何,你还是继续操持你的布庄,我暂且借用你的人帮我将这东西做出来如何?”

“听你的,你说如何便如何?”

范铭将被窝掀开,一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道:“我要回去了,这么晚了,我娘看不到我,该担心了。”

“那明日你要再来!”莫惜容眼中泛着流波。

范铭顿了顿,点了点头

,“好!”

……

转眼间,就到了春分之日,这些日子以来,和莫惜容的关系可以用如漆似胶来形容着,表现得更加像个小女人,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非常聪明和懂得掩饰自己的女人,但这偏偏却是男人最喜欢的。

等到分别之日,两日更是在榻上整整荒唐了一天,甚至连榻都没有下过,这次可真的是连动都不想动了,索性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直接穿戴好来拜见龚老夫子。

“此信,为诸葛之锦囊妙计,不在迫不得已之时不得打开?”龚老夫子神情肃然,让范铭没由来的生出一阵敬畏,心中虽然知道这所谓的锦囊妙计恐怕是夫子羞于无礼可送而弄的一出,但对于夫子的尊重是实实在在的。

范铭有些伤感,“不知往后何日再可以见到夫子?”

龚老夫子沉寂半晌,凝视那天空中的白云,蓦然道:“春风一度万物欣,有缘自是相见时。”

细细体味着其中的深意,范铭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老师,我省的了,再相见之时,便是有缘之日。”

“嗯!”龚老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望着面前这个自己倾注心思最多,然而花的时间最少的学生,心中颇为感叹,若是能够早一些教他,或许如今的成就当早不至于此,摆了摆手道:“去吧,到县学中好生读书,切莫以眼前狭小利益遮蔽了双眼。”

告别了夫子,范铭这才回到家中,范秦氏已经将家中完全收拾妥当了,就等着他的上路,考虑到到县学之后范秦氏一个人在家不方便,前几日他和陈良商量了一下,在陈家的隔壁找了间杂屋让范秦氏搬了过去,这样也好让婉儿随时照料,也让他可以放心的去县城。

“五郎,家中你就不用担心了,娘都活这么大年纪了,还有啥不会的,再说了,不是还有婉儿照料着么!”范秦氏婆娑着眼泪,心中虽然是万分不舍,但她也是个识大体的人,如今儿子有了这么一个绝好的成为体面人的机会又如何能够阻拦。

“娘,我过些时日便接你过去!”范铭心中颇有不忍,奈何还是要归根到穷这个字上,眼下虽说自己去县学有三夫人照料,但也总归是别人的钱,只有等到香水计划成功的那一刻他才能有资本来改善整个家中的生活。

“不急,不急!”范秦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墙角将一个布包掏了出来,“这是咱家剩下的钱了,到了县府可得省着点花,娘再去坊里接了些纺线的活,估摸着也就足够了,吃还是要多吃点,身子骨要紧。”

范铭一把将范秦氏的脸推了回去,“娘,不用,陈叔已经答应了村里给资助这几年上学的费用,这些你留着。”

“真的?”范秦氏有些难以相信。

“真的!”范铭笑着点了点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对于这个家中的重要性,这个脆弱的小家庭整个希望都在他的身上,这让他更加迫切的想要改变当前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