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有了,那就多半是有了。”范铭乐得有些闭不拢嘴,说实话,这种体验他还从来没感受过,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望着满脸幸福的莫惜容,他不由有些感触,将妇人柔嫩的手紧紧的握在自己的大手中,充满深情的说道:“惜容,你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

妇人亦被范铭的情意所触动,将范铭的头紧紧的拥入怀中,紧贴着那高耸的丰胸,“阿铭,遇见你才是老天爷给惜容的恩赐,是惜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些日子我也和应天府不少富贵人家女眷走往过,她们表面上看起来都荣华富贵,暗里活得可有许多不如意,相比起来我比她们要好上不止一筹,真的,奴家知足了。”

正当两人感受着你侬我侬的情意之时,外面传来了小环的叫声,“官人,老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我先过去,等下再来陪你。”范铭朝外喊了一句,又小心的哄了妇人一阵,起身往西厢房而去,一进厢房,就看见范秦氏满脸的笑容,手上拿着一帛织绣在细细的观看着。

“娘,你叫我!”

见儿子进来,范秦氏忙招呼范铭坐到了身边,仿佛有些小心翼翼的说道:“五啊,你媳妇有了,你知道了吧!”

范铭笑着点了点,“嗯,知道了。”

范秦氏脸上的笑容益发的绽放得开了,将手中的虎头织绣举到他面前,“你看,这虎头是婉儿给绣的,好看不!”

“婉儿?”范铭接过来一瞧,果真是一个生灵活现的小老虎呈现在眼前,以前他就知道婉儿的女红好,却不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水准,说到底还是对婉儿关心得过少啊!

一想婉儿,范铭自觉有些懊恼,或许是心理上还有些小小的沟壑,自打过门以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她总有意无意的疏离,并不是说婉儿有什么不好,也不是说他不喜欢婉儿,只是他总觉得有种什么无形的压力在阻隔着他。

本来他也是想试着通过时间的武器慢慢消除这层心魔,但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发现这个武器并不是万能的,这还缺少一个契机,这个契机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或许是沟通吧!

“这下可好了!”范秦氏似乎没有发觉儿子的异样,自顾的叹了口气,握住了范铭的手,仿佛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你也在衙门当差了,也算是成家立业了,咱老范家在应天府也算是立下足了,要是你爹爹回来娘也可以放心面对他了。”

说着说着范秦氏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看得范铭一阵心酸,那个远在大名府的便宜老爹也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见老娘这个样子他也不禁有种冲动,想马上去大名府找找,但这远去又何止千里,那是那么容易的事。

“娘,你看你咋又哭了,这不是好事么。”范铭紧了紧范秦氏的手,“等儿子再积攒些银钱,一朝功名上榜之日,便就去将爹

爹寻回来,到时候咱一家就团聚了。”

“我这不是喜乐么!”范秦氏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这才想起本来找范铭来的目的来,“五啊,你看你这天天在外奔忙,你媳妇又有了身孕,家里上上下下操持不能都落在婉儿身上,你看咱什么时候把你三姐一家接来,这外人哪儿有自家人称心。”见范铭点头,范秦氏不由又叹了口气,“眼瞅着就要到年关了,也不知道你三姐她过得咋样了。”

范秦氏这么一说,范铭倒是想起隋堤的事来,这件事本身就相对隐蔽,势必要交给自己信得过的人去操作,如今莫惜容有了身孕,这三姐夫陆白良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其一,陆白良是自己人,信得过,其二,陆白良本身是大户人家出身,有知识有水平,只要稍微培训一下就可以上岗,标准的经理人才。

加上在楚丘的时候他就许了要给他一个好出路,隋堤的事交给陆白良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愿,想到这里范铭不由的兴奋起来,“对,不但要将三姐一家接来,大姐一家也要接来,咱全家一起过个团圆年。”

“是了,是了。”范秦氏也乐了起来,“你不说我还忘了,我那两个外孙不知也是不是长高了些许了,五儿,赶明你就写封信,让人稍回去,让你大姐、三姐准备准备,到时候省得手忙脚乱。”

“好,好!”

母慈子孝,这情景十分温馨,娘俩又说了会儿家常之后,范铭就乐颠颠的往正房奔去,心里本想继续和妇人温存一阵,没料到莫惜容却死活不让,将他赶了出来,一心郁闷的范大官人怕妇人晚上有啥差错不想离得太远,就闷着头往香雪的侧房中钻去。

在香雪的服侍下用热水擦了一把脸,范铭随口问道:“丫头,这些日子我在外跑得勤了,惜容如今有了身孕,家里你可要多劳心些啊!”

“嗯,我省得了。”,香雪扳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倒是你,自打调任至市易务,这些半个月日日在外奔走,回来也是倒头就睡,冷落两位夫人哩?”。

“这不是没办法么,岁鬼催人劳。”,时令已经进了十一月,现时没有阴历阳历之说,十一月就是扎扎实实的十一月,再有一个多月就该到你年下了。在这样的寒冬里进屋后用热乎乎的水洗把脸还真是舒服,范铭一边用手巾帕子擦着脸,一边含糊的摇头道:“这衙门里的事蛇蛇蝎蝎得很,多少双眼睛盯着,一个不小心就失了位置,再加上新曹司,得勤勉些,做给人看也是要做的”。

闻言,香雪脸上没显出什么,但能有这样的机会跟范铭独处,心下也着实是欢喜,“那你也得注重些个身子”。

洗过脸后,范铭坐到了火笼边用铁筷子翻了翻,原本就很旺的炭火冒出一小串火星子,暖烘烘的热流顿时就窜了起来,接过香雪递过的茶水热热的喝了一口,范铭惬意的叹了口气,“

还是家里住着舒坦哪”。

“官人你是这些日子跑的乏了”,香雪见范铭一脸的舒爽,也是抿着嘴笑,递过茶水后,她的人便已顺势到了范铭身后帮他柔顺的捏着肩膀,“这眼瞅着天儿越来越冷了,年关了就没这么多些个事了吧?”。

“这说不准,有些事还得亲自来把握。”,想到隋堤的事,范铭就沉吟了下去,嘴里小口地呷着茶水,香雪又捏的合适,他索性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她怀里,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道:“罢了,那儿也不去了,就陪着你们在家里猫冬,这事也不是一两天可以忙完的,过两天我就让人捎个信儿回去,把姐姐姐夫接来,咱一家子热热闹闹的过个红火年”。

“这样才好……嗯……茶水……小心茶水……”,范铭这一靠过来之后就不老实了。正好枕在香雪胸前的头蹭来蹭去的不安生,如此以来,手上端着的茶盏就摇摇晃晃的。

蹭着蹭着,直把范铭自己的心火儿也给蹭了起来,手上的茶盏也没往一边地桌子上放,就手儿搁在了旁边的胡凳上,因是放的急,盏里的茶水一墩之下就溅到了火笼里,“嗤”的一声轻响的同时,带起一抹细细的火灰来。

放好茶盏。范铭身子就势一转一抄,香雪那具滚烫的身子便已横进了他的怀里。

其时已是天黑时分,没燃油灯的屋子里就有些暗,躺在范铭怀里的香雪搂着他地脖子,俏丽地脸蛋儿在火笼里炭火光亮的映衬下越发显得红扑扑的粉嫩。香雪你还真是越来越水灵耐看了”,范铭一只手搂着香雪的身子,另一只手便从夹袄的腰间探了进去,抚上那涨扑扑的两团柔腻,“嗯,不仅是人越来越水灵,就连这身子也益发丰润了,手感真好!”。

香雪软软的身子有些气喘的偎在男人怀里,眼神迷离的看着胸前的起伏,“是丰润了不少呢!听李婶的说女儿家破了身子后多是如此,我还怕胖惹官人嫌弃了……”。

“胖些怕啥,前朝大唐还是胖为美呢,你身形本就偏瘦,胖些更好,抱着也舒服”,范铭手上活动着叹息道:“可惜了,你身段儿好。皮肤也好。这大宋朝的衣服还是太过保守了些,还是吊带养眼,唐装也行啊,这要穿出去保准一个个都瞪瞎了眼。”

眼瞅着范铭手上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香雪动了动身子,“官人,稍等等,我……我去洗洗”。

说是去拿热水,但香雪去了灶房后却径直到了添火的灶门处。

“怎么,要红豆子还是花生?”,看着香雪白里泛红,掩不住春/情的脸蛋儿,灶门处李婶屋里的笑着问道。

这话题羞人,香雪却不好意思接口,只红着脸点头又摇头的。

灶房李婶看了直好笑,见她急得耳根扎红,也就不再逗她,随即赶紧的将香雪拉开一边,转入灶房的一个隐蔽之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