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不等莫惜容开口,一边儿地香雪已是惊喜道:“大官人你进府衙当差了?”。

范铭笑了笑,“这事也才定下来,什么时候进去还不一定!”,为了给两人更多的欣喜,范铭答应得轻描淡写之余又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是啥差职?比楚丘县衙的官要大不?”香雪兴奋的揪着范铭的胳膊问道。

“还没去衙门报道呢,那知道啥差职,怎么的也得比楚丘县衙要撑头吧”范铭笑着捏了捏香雪红朵朵的脸蛋,“不过这吏员可不是官,不过是耍弄刀笔的差事罢了。”

香雪不知道这刀笔吏到底是多大官儿,她只知道应天府很大,户籍众多,而且下面管着六个大小赤畿县呢,而这么大的一片地方都归州府衙门百余人管着,这权力得是多大?那可比楚丘一县强的多了,想着想着,脸上笑成一朵花儿地香雪忍不住跑到范铭二人身边,兴奋之下摇着莫惜容的臂膀脆生道:“夫人,这下可好,咱们大官人真成了大官人了”。

“这丫头,就没个稳重劲儿”。说到这里时,妇人自己也忍不住的“噗嗤”笑出声来。

经此喜事一冲,莫惜容心底刚起的那点子别样心思顿时消弭无形,一时间整个屋内笑语欢然。“香雪,去!吩咐灶房加菜,对了,前院儿也加,另加两坛酒,让他们也沾沾大官人的喜气乐呵乐呵”。

脸上笑意未褪的莫惜容吩咐完香雪后。仰起脸来对范铭道:“对了,阿铭,咱们快让人去城外白云寺把娘和婉儿妹妹接回来吧,这喜事她们得了这信儿也不定多欢喜呢”。

“好,我正想着呢,婉儿同娘去城外进香差不多三天了,也该回来了吧?”,前些日子因是过的压抑,也没怎么交流,而范秦氏也看在眼里,心疼儿子的同时又无能为力,只能是带着婉儿到城外的白云寺中求富贵前程中,今天有好喜事,也好第一时间给两人知道。

心情正好的范铭搂着莫惜容地身子,不知不觉就起了坏心思,双手在妇人丰隆的臀部上揉捏着,下腹更是腾起了一团火。

莫惜容看了看门口后抓住范铭使坏地手,“晚上再来嘛!阿铭,这些请柬咱们都应下来么?还有就是明天去请见两位夫人该说些啥……”。

“按我说这次邀约一家都不去为好,此刻应天府那些个附庸风雅的文士们的眼球都盯在你夫君我的身上呢,都想看我的笑话,咱凭啥让他们看,要看也得付钱才能看,这勾栏院里也不是付钱才能看的么……”,说到这儿范铭腾的闭上了嘴巴,这不是把自己比作妓女了么,呸呸呸……

范铭难得的窘迫,妇人掩嘴吃吃笑着,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儿,“阿铭,你这比喻可真……逗趣!”

范铭一时难堪不已,一把将手伸进妇人的罗裙之下,口中调笑道:“敢笑话你家夫君,看我怎么教训你!”

“嗯!”仿佛是范铭的手碰触到了某个敏感之处,妇人禁不住的从鼻孔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声,惹得范铭更是一阵雷火涌动,正要将妇人拦腰抱起,外面响起一阵交换声,原来却是香雪来叫吃饭了。

马上就到吃饭的时候了,的确不是男女鱼水的好时机,范铭为止住自己勃勃然而起的**/心,遂就放开了莫惜容去添茶水,边走边继续道:“今个儿能进衙门,全是凭沈大人的关系,还有楚丘王知县,你明天去就是代我谢礼的,毕竟这事不能在衙门里办。至于该准备什么,你比我懂,你看着办”。

想来若是进了衙门,这样的走关系套交情的事还有不少,后世就有所谓的夫人交际,一些套交情、走后门的事本身不适合出面,但夫人之间走得近点却没什么关系,趁着眼下这个时机让莫惜容熟悉熟悉这个套路,也好为今后做准备。

“嗯!”,莫惜容点了点头,低头沉思时眉头却又猛然一蹙。

“怎么了?”。

“阿铭,你说我明天去请见两位夫人时梳什么妆饰,穿什么衣裙才好”。

随后整个晚饭的过程就成了一次梳妆服饰讨论会,莫惜容与香雪两人说个不停地都是如何梳妆,如何搭配,直让范铭听的头大不已,想不到这一千年后的现代女性是如此,一千年前的大宋也是如此,女人的天性还真是万古不变。

直到晚饭将毕时,两人才好歹商量了个定案出来,眼见着已经吃完的范铭又准备往书房温习课业,香雪叹息声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可惜时间太晚,要不然能出去遛遛景儿该多好!”。

莫惜容正是高兴的时候,实也不愿现在就跟范铭分开,闻言后虽没说什么,但眉眼间透出的神色却分明是极其赞同香雪的提议。

见她二人如此,范铭心下也是一动,前些日子来应天府颇为不顺,他心情自然好不到那儿去,连带着莫惜容两人也不轻松,今个儿既然碰上家里的喜事,倒正该带着她们一起去走动走动才好。

想到就做,范铭捋了捋衣袖,“这时候若去别处是晚了些,倒是永城八景之一的隋堤烟柳正是当看的时候,我先去把明日的课业准备下,你们也先去收拾收拾吧”。

“嗯!”两女欢喜着跑进卧房而去,一时皆大欢喜。

上车出城,一路直往应天府城外的汴河边隋堤而去,因惦记着要在丑正时分闭城门前赶回来,小七驱车就快,马车辚辚声中。车内的范铭正同两女说着从书上看到的有关这隋堤的信息。

隋堤为古堤名,因筑于隋代,故名。隋炀帝大业元年,开通济渠,自西苑引谷水、洛水入黄河;自板渚引黄河入汴水,经泗水达淮河;又开邗沟,自山阳至扬子入长江。渠广四十步,旁筑御道,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影之情。唐白居易《隋堤柳》诗:

“隋堤柳,岁久年深尽衰朽,风飘飘兮雨萧萧,三株两株汴河口。”唐刘禹锡《柳絮》:“何处好风偏似雪,隋河堤坝上古江津。”后蜀何光远《鉴戒录.亡国音》:“炀帝将幸江都,开汴河,种柳,至今号曰‘隋堤’。”周邦彦《兰陵王》词:“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

隋大业元年(605)开通济渠,现两岸筑堤植桃、柳,供炀帝杨广乘龙舟游江南时观赏。此渠现时称汴河,后河道淤没,堤址仍存。此为堤岸旧址比较明显的一段。隋堤烟柳因此为永城八景之一。

范铭说的意动,二女听的神往,可惜真等站在江边石崖上后。见到的景象却让人大失所望。只见那本该是垂柳茵茵之地如今却是满地泥泞,如今停满了大小不等地船舶,入目处全是桅杆甲板,差点连个水影儿都见不着,更别说清逸的美景了。

“丧气!”,口中虽骂,但面对这景象范铭也着实无能为力,好在二女看重的是跟他一起出游的闲逸感觉,对赏景倒真没多在意。

清风明月,江浪白涛,范铭携着两人的手循着寂静的隋堤碎石岸缓步而行,迎面略带着湿气的河风吹拂,虽然没见着那隋堤烟柳的景色。但莫惜容及香雪也极是高兴,直到个多时辰之后,三人才兴尽而返。

或许权利真是男人最好的**,这一晚范铭生龙活虎,当晚自然是一番云雨大战,异常勇猛的范铭让莫惜容有些不堪挞伐,最终香雪上来助战,上演了一场双飞好戏。

第二天一早,范铭依旧照常到书院上课,昨夜的一番发泄加上喜事盈门让他一身格外的舒畅,比起前段时间的抑郁心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或许是因为前世家庭因素影响,祖辈父辈两代为官的原因,他性格中注定了带了某些因子,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楚的发现相比起做买卖赚钱,进衙门接触权力部门对他的吸引力显然大的多,连范铭自己都有些惊讶。

就在这种略带着些许紧张的心情中等待着沈大人的消息,这样的日子接连持续了几天,直到第五天,就在范铭心中快要出现一些急躁情绪的时候,一个州衙公差装扮的差员出现在他家中之时,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在面对着差员满口的恭贺,和拿到那张由知府楚大人亲自用朱笔批字的招募令时,范铭的手不由的有些微微颤抖,或许对于那些同在书院就学、有着良好身世的同窗来说,一份吏员差事算不得什么光荣,但对于范铭来说却是意义不凡,这不但是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更是足以让他晋升上层的一个阶梯,弥足珍贵……

从楚丘县衙到应天府州衙,这份跳跃意味着范铭再次有机会提前踏入这大宋统治阶层,这也意味着他能够比‘同龄人’更早的接触着官场中的沟沟渠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