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新宅子中还有不少的事要忙,莫惜容对应天府颇为熟悉,就带着香雪四处置办家什,而张婉儿则也领着范秦氏在应天府中逛了逛,顺便帮着莫惜容置办些零碎的东西,这些事轮不到范铭来插手,因此范铭也就干脆闹了个清静,干脆沉下心来温习课业。

去应天书院报道的日子在十月望日前后,范铭的生活似乎突然恢复到了当初在清河乡拜师求学的状态,每日除了吃饭和休息之外,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窝在书房里度过。

倒不是说是要将前些日子落下的课业给补回来,而是要趁着这个时间找回读书的状态,就像在后世中寒假、暑假回来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懈怠期,用夫子的话来说这叫‘收心’,在自我意识当中只争朝夕的严厉之中,前些时候拉下不少课业的范铭奋起直追,前段时间将《五经》的部分诸家经解稍稍研习了部分,这一刻便沉下心来向深处学习,一时间,书房中又传来了令莫惜容及香雪无比熟悉的清朗诵书声:

天子者,与天地参,故德配天地,兼利万物,与日月并明,明照四海而不遗微小。其在朝廷则道仁圣礼义之序,燕处则听雅颂之音,行步则有环佩之声,升车,则有鸾和之音。居处有礼,进退有度,百官得其宜,万事得其序。诗云:「淑人君子,其仪不忒。其仪不忒,正是四国。」此之谓也。发号出令而民说,谓之和。上下相亲,谓之仁。民不求所欲而得之,谓之信。除去天地之害,谓之义。义与信,和与仁。霸王之器也。有治民之意而无其器,则不成。

在这期间,范铭按照王知县的吩咐特地抽时间去拜访了巡检使沈大人,巡检一职只是一个独立于府衙系统之外的一个差职,直属东京枢密院,与两军并列。虽说是外职,但毕竟也是堂堂五品正官,将来或许什么什么时候就要有所仰仗,这必要的姿态还是要有的。不过范铭去的时间很不巧,这时候沈大人正在各州县巡查未归,范铭并不便直接前往巡检司,而是在好容易请出假来的那一晚,带着王知县主笔的一封拜帖,并着一封足百贯的拜礼留到了沈大人的府上之后,便就欣然告退。

正是这次拜访,范铭从他府上管家的口中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就是这次州府衙门将要从下面州县中抽调一批得力的吏员上来,说是要应对新政之需。

琢磨半天,范铭倒是有些体味出其中的一些意味来,从不少史书上看,新政变法失败的最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政令不达下面州县,这个不达除了有用人不当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因为吏治不清明,这州府衙门中的吏员大部分都是父传子、子传孙承制下来的,早已经是落叶生根,利益关系盘根错节,要想改变这些人的行事准则难度可谓大之又大,倒不如直接从下面提拔上来,直接换血。

想清楚这点使范铭清楚了自己的方向,眼下的一年可是关键时期,来年就要大考,不过若是在书院中能够争取到免发解、免省试的机会,

这时间又多了半年,这一年半的时间可要好好的利用起来,尤其是前一年的时间,这关系到能不能取得直接升入殿试的资格。

不过范铭也没奢望真能够争取到免试的资格,即便是真的家中背景深厚,自身没有真才实学也是不行的,更何况这免发解、免省试的机会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争取得到的。

拜会完巡检使沈大人,范铭又去了通判李大人的府上,这倒不是王知县吩咐的,而是洪德善吩咐的,通判是“通判州事”或“知事通判”的省称,由朝廷选京官任职,辅佐郡政,可视为知州副职,但有直接向皇帝报告的权力,相当于州府的二号人物。

洪德善嘱咐范铭壮起胆子去拜访的原因是因为这位李大人年轻时曾经在楚丘县任过主官,而这位李大人又是念旧的人,若是有幸能够得到这位李大人的赏识,说不定真就飞黄腾达了。

理所当然的,这次拜访的结果可以预料,范铭连门房这关都没过去,不过随身带去的拜礼却是被截留了下来,或许能够到得了李大人的手上,或许他的名字会被门房向上面提一下,不过谁又知道呢,没有人引荐,这也算是一次拜会了,唯一让范铭心疼的就是那二十贯的拜礼。

除去这些,这应天府的生活算起来平淡如水,但这平淡当中却带着一丝丝的甜蜜。

琅琅的诵书声中,日子如水流过,简单而充实的生活总是过的很快,转眼之间,就该是范铭到应天府到入职的时候了。

卧房内,身穿细薄亳州轻容内衫的莫惜容从男人怀里钻出来后,转身将正要起床的范铭给按住了,“且再等等”,说完,妇人也不顾深秋天寒,便这样穿着近乎透明的薄纱真空装下了榻。

卧房内几乎每一样物事都是莫惜容亲手安置归整的,因此找起东西来份外方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竖柜盘翻找东西的声音响起,朝屏壁外香雪所在的恻间喊道:“香雪,我前个儿给官人准备好的那软皮毛登云靴放那儿了?”。

“这都几月了,你也不知道冷!”,戏水鸳鸯锦被中的范铭伸手将莫惜容揽了进来,热乎乎的双手在妇人带着凉气的身子上好一阵揉搓,“天时还早,让她多睡会儿,不就是去书院么,又不是去见知府大人,随便穿双靴子穿也就罢了”。

男人热热的双手如温泉般在身上流过,让莫惜容感觉非常的滋润温暖,这样的温暖不仅滋润在她的身子,更是甜在心里。

早晨原就是男人阳气最盛的时候,范铭也常常精赤着身子,再加上这时代女儿家身上穿着的薄丝亵衣本就跟后世的情趣内衣一样,装饰性远远大于实用性,搂在一起的两人渐渐的出气儿都有些粗了。

妇人微微屈起的隆臀上明显的感觉到有硬硬一团在顶着,这硬硬的一团很不安分,时不时就要跳动两下。随着这跳动,妇人地心思也跟悠悠的**漾了起来。

正是情动之时,榻上一旁传来一声轻呼,却

是张婉儿醒了,眼瞅着这样下去不成,眼波流媚的莫惜容伸出手去将那硬硬的一根轻轻的给握了下来,“不要,今儿是你见学的大日子,本应沐浴斋戒,可不能太过随意了,要是被你一弄,又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可不能误了正事”。

毕竟上午要去见州学,也是极重礼节的事,范铭也就暂时收起了腹中的火气,拍了拍妇人的屁股道:“好,回来再收拾你”。

正要起床穿衣,屏壁后的帘子被撩了起来,住在恻间的香雪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放着的除了那双崭新皮毛靴子之外,还有一整套的行头,包括长衫儒袍,绿玉腰带,雪锦方巾等等。

按照莫惜容的意思说,这应天书院可不像县学,能够在里面读书的要不就是权富子侄,要不就是真正有才学的各方风流人物,这穿戴上决不能马虎了,范铭也只能应从。

放下手中的托盘,香雪将莫惜容刚端来的那些新衣衫理顺之后到了榻边,“大官人,该起身了”。自打搬到新宅之后,香雪这丫头就开始正式行使贴身女使的职责,范铭早晨起身时的衣裳穿戴及梳洗都让她给掌持了,开始时范铭也觉得有些别扭,但看香雪满心欢喜的表情也就顺了她的意,也算是彻底的过上了统治阶级的腐化生活。

也是因为住进这新宅子,莫惜容就吩咐上下人等改了称呼,范铭正式的升格成了“大官人”,私房里还好,若在人前便是莫惜容自己也这样称呼他。

看天色已经不早,范铭终究是将放在妇人臀间的手收了回来,腾的一下从被窝里站了出来,就这一下让香雪别过脸去,原来他下面那硬硬的一团已经顺着短裤角溜了出来,正直直的竖在空中对着她的脸。

大清早的就看到这样的景象,饶是香雪早跟范铭有了肌肤之亲。甚至是几人的混战也曾经历过过好几回,却也不免被这场景刺的一脸羞红。

范铭嘿嘿一笑,将香雪脸捧了起来,亲了亲她那羞红的脸颊,“丫头,又不是没见过,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快给本大官人更衣,要不然晚上就要家法伺候。”

让香雪的羞红归于平常,伺候着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了起来,让范铭好笑的是,他分明感觉到香雪在给他调整衣衫时特意在他的尘柄的位置加了把力。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崭新的装扮出来,本就生的俊朗的范铭这下更是显得玉树临风,范铭自己也是感觉神清气爽,这当有钱的文化人的滋味还真是爽快。

穿完衣服,范铭伸手又在香雪翘臀上捏了捏,“你这丫头,敢动官人的宝贝,看来是想受家法了,看我回来怎么处置你。”,范铭手上使着小劲,又揉了几下后,便转步踏出房门,梳洗并着用过早食之后便驾车往应天书院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