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毛,喜欢逛街吗?”大街上,一个漂亮的女孩对怀中的小白猫怜爱地说。

“小柔,你给它买了猫食没有啊?”林星牧在一旁问。

“买了,昨晚你睡得像猪一样,我就跑出来买了。”

拜托,说话有点逻辑好不好,这话说得好像我和你睡一起一样,你要是不介意,我倒乐意了,林星牧想。美女怎么这么不讲究呢。

不过小柔明显没有想那么多,说:“我想给它买个窝窝。”

“咦,你不是抱着它睡的啊?”林星牧说,“狗那才叫狗窝,猫的叫……”

“叫什么?不懂了吧?所以还是窝窝。”小柔说着,推门进了一家宠物商店。

“我说,那个,巡逻的时候买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关系的,就一会嘛,”小柔可怜巴巴地说,“小毛毛没有地方睡呢……”

林星牧有点无奈地陪着小柔挑东西,小柔自从收养了这只小猫之后,就母爱泛滥了,要给小猫买这买那,长长的清单仔细得让林星牧很是佩服。

挑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把要买的东西买好,然后统统扔进林星牧的车上——虽然不开车巡逻,不过还是把车停在附近,万一要用的话会比较方便——所以车是停在路边的车位的。

现在林星牧已经不用接受教授的变态训练了,据教授说是还没想到更变态的项目,所以林星牧只要回家自个练就好。不过上一次的训练,那天林星牧足足睡眠了18小时,然后还要慢慢恢复。现在林星牧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九死一生幸存的探险家一样。

这些天城市骑士都是全员出动,24小时轮班分批巡逻戒备,因为那个红色警戒依然没有解除。更让人郁闷的消息是,熊孟等六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有时候NONEWSISGOODNEWS,但是有时候就相反。

这样戒备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兵法有云:以逸待劳。可是林星牧觉得这样搞下去,时间越长对城市骑士就越不利,正如久绷的弹簧就会松掉一样,保不准人家就是等这个时候再出动呢!

唉,情报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这几个人忽然间人间蒸发了一样。林星牧心里早把情报组的人问候了个遍,不过现实情况就是仍然要巡逻。逛街本来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不过天天逛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就像山珍海味,天天吃的话没准会令人想起来都想吐。

前面围着很多人,林星牧就知道又有热闹好看了。这年头就算沿街玩叠罗汉都未必会有多少人注意,但是一有什么乱子,马上就会里三层外三层的了。林星牧挤上前,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穿着土里土气的,皮肤黝黑,还戴着安全帽的民工模样的人围在一家XX建筑有限公司门口。有几个民工在人行道上,用粉笔写着什么,有几个拿着简易的横幅,“还我工钱!”“黑心老板吞占工钱!”之类的,还有几个在跟一个白白净净穿得人模狗样的人在大声争论着什么。

一边的地上还有一付粗糙的担架,躺着一个受伤民工,血迹都干成黑色的了,身上的衣服也都血迹斑斑,几个地方都绑着绷带,非常的扎眼。几个声音喊着:“你们派人打伤了我们队长,还……”“还我们工钱和医药费……”之类的。

林星牧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听出来个大概。这是一伙四川来的建筑民工,由工头带着过来这边工地上干活,有三十来个人。原来说好做半年,每人可以拿到五千块。结果除了头两个月一共发过一千块,就一直拖到现在工程完工了,都没有再发工钱。这伙民工的头去找建筑公司要钱,结果讨薪不成,反而被一伙混混打伤了,并警告他们赶快滚蛋。一伙民工既没地方睡觉也没钱回家,迫于无奈只好来这里讨薪了。

“你们不要在这里闹事!我跟你们说,你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揍你们!”白净的家伙很嚣张地说。这人中等身材,穿着西装衬衫,带着金框眼镜,表情说不出的不屑、厌恶。

“早都说了两清了!就知道要钱!……一群没文化的土包子!”这厮继续说。这时几个牛高马大的保安凶神恶煞地从公司走出来,虎视眈眈地站在一边,仿佛随时要动手揍人一样。

“我草,就知道要钱?好一句就知道要钱啊!”人群中的林星牧提高声音说,“人家付出了血汗劳动,就知道要钱怎么啦?那是正正当当劳动换回来的钱,有什么不对了?你这傻*不是也开口闭口就说钱?*!”

周围的人都望着林星牧,心想这小伙什么来头,管起闲事来了。林星牧继续说:“没文化的土包子?你他吗很有文化?我*!有文化用在克扣别人的工钱上,你真他吗出息啊!这叫斯文败类知道不?”

“关你什么鸟事?你这死四眼!”穿西装的家伙吼道。

“哼,天下事天下人管。我怎么就不能管了?你他吗又是哪根葱哪根蒜?”林星牧嚣张起来也是很牛叉的,“四眼怎么了?你他吗不也是个死四眼!?你不是要喊打喊杀?你他吗以为自己是黄飞鸿啊?”

说话间,四个脏兮兮的塑料瓶从天而降,精准地砸在几个保安头上。“靠!谁!?”几个保安四周望着,但是看不出什么端倪。那当然是林星牧的杰作,马路上就有垃圾桶,里面可是什么肮脏恶心的东西都有。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林星牧慢悠悠地说,“人神共愤啊!”一边说着,一个肮脏的盒饭落在西装的头上。旁边的人纷纷闪开,因为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

“我靠!是谁!?”西装大吼着,望着楼上。可是楼上就是他们的XX建筑有限公司,窗户都关着,明显不是从那扔下来。

“哼哼,活该啊活该!”林星牧继续惹是生非地说。

“吗的,”西装愤怒地对几个喊,“给我揍这小子!打残了算我的!”周围的人一看打架了,纷纷散开,胆小点的甚至已经溜掉了,只有几个胆大点的远远地看着。除了那伙民工。

看这家伙说话的语气,明显平时就是使唤这些保安去打人惯了的,林星牧想,靠,想

打老子?门都没有。林星牧看着蠢蠢欲动的民工们说:“你们别动手!我自己来就行。”

几个保安扑上来,可是前面两个扑通扑通就摔倒了,也不知怎么的地上就多了几个坑坑——幸亏市政建设铺的地砖质量不好,已经松动了——要不然林星牧还真没本事把这些地转移开造成坑。另外几个被一些路边铺地的鹅卵石砸在头上,鲜血长流跌倒在地上。

“我可没动啊!”林星牧一边嘲笑地说着,一边*向西装身前,“垃圾就是垃圾。”

西装看着林星牧*近,吓的胆战心惊。林星牧从旁边民工担架那拿起根棍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很凶狠地说:“来啊!老子跟你单挑!打残了算我的!”

“别别别,有、有话好好说!”西装跪坐着都吓得爬不起来了。

“*!老子现在不想说,老子现在就想揍人!”林星牧故意重重地把木棍往西装身边的地上砸了一下。

“别别别打我!”西装说,吓得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

“不打你?可以,赔钱!”林星牧说,“没钱老子就要你的狗腿!”

“我赔,我赔,你是大爷你说什么都行。”西装掏钱的速度不慢,林星牧看着他把钱包里的钱都掏个干净,也就几千块钱的样子。林星牧觉得再闹下去警察来了就比较麻烦了,所以把钱分给民工,然后让他们派几个人把伤员上医院,自己就跟其他的民工回驻地了——某个人烟稀少的天桥底。

“兄弟,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要不俺们连这几千块都要不回来……”为首的一个民工说。一番交谈下来林星牧知道他叫老黄。老黄一边搬来凳子,一边让其他人去超市买点烟酒回来,看样子是要答谢林星牧。

林星牧说:“老黄,不要客气。今天这事让我碰见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们拿回那笔钱。不过你们要把整个事情详细地告诉我。”

“啊?还能拿回来吗?”老黄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别上他们那去啊,他们有几个打手的,俺们队长就是被他们打的。”

“放心,我不会那么莽撞的。你们当时有签下合同或者契约吗?”

“没有,俺们都是别人介绍来的,俺们那干活不兴这个。”老黄懊悔地说,“哪知道城里人这么多道道啊。事情是这样的……”

听完老黄叙述,林星牧知道了最重要的一点。从头到尾这些民工都没有和那间建筑公司签劳动协议之类的,也就是说死无对证,法律上来说建筑公司是完全有理由不给钱的。这也是常见的问题了,利用民工的朴实和缺乏常识。不过难道这样就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不是,林星牧现在是异能人。很多没有办法的事情,在异能人眼里都不算什么。正如普通人觉得拥有私人飞机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但是对亿万富翁来说就不是什么问题了。通过法律途径解决是不行的了,就算行也要拖很长时间;还不如来点阴的,林星牧想。

不过,要怎么搞呢?这个就得研究研究了。林星牧开车回住所的时候,路上都在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