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器,这是什么玩意?

有没有产品说明书?

顾潇的脑海里,收到了来自控制器的信息:控制器,一级,可以通过眼神,显示自己的意念,冷却时间72小时,需在特定条件下触发……

这什么玩意啊,通过眼神显示自己的意念?这有什么实际价值么?而且这就破玩意,还有3天的冷却时间,还要在特定条件下,才能触发……

偶买糕的,这玩意真应该给扔到历史的垃圾堆去!

不过话虽这么说,真要让顾潇随手就把这玩意扔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不管怎么说,这玩意是白送的,一分钱不要,而且还跟意念有关。再仔细想想,一级……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玩意是会升级的啊!

现在虽然没点鸟用,但说不定升级后就可以看出别人心里想什么了呢?那岂不正好解决了困扰自己已久的大麻烦了?

再往深处想想,这玩意继续向上升级,以后会不会出现什么能够控制别人意念的功能?再后来,从控制意念,发展到控制行动……买糕的,要真是这样,那就赚得大发了!

顾潇最终还是没舍得将这破玩意扔掉,戴着墨镜,走回了寝室。

却没想到,在路上,遭到了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围观。

“潇洒哥,听说今天又被一个MM伤害了你纯净的心灵?”

“我靠,潇洒哥,你今天可真够潇洒的,从哪弄了一个这样的墨镜啊,好像是几十年前的那种暴发户?”

“很复古很有型啊,不愧是潇洒哥,我发觉我不知不觉有些崇拜你了。”

“潇洒哥,别告诉我们,是因为你今天相亲再次失败后,受到了刺激,所以弄了这么一副复古的眼镜吧……”

擦,被这些家伙鄙视了。算了,不跟这些凡夫俗子一般见识,要淡定,淡定!谁叫这个墨镜实在是太有风格了呢。换个角度,要是自己看见哪个家伙戴这么一个墨镜四处招摇,恐怕也会觉得这家伙要么脑子卡了,要么是瞎子……

想到这里,顾潇赶紧将墨镜取下来,放进了衣兜里。

回到寝室,顾潇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心情有些复杂。一方面,为自己稍稍偏低的情商,感到有些小小的挫败;另一方面,有了这个控制器之后,会不会有所改观,甚至是……有所突破?

哎,人生啊,没有希望是一件很痛苦的是,但真是有希望了吧,那也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比如说现在,分明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墨镜有可能是一个宝物,将对以后的生活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但又实实在在地不知道这玩意到底起一个什么样的鸟用,而且连怎么用都不清楚。

特定情况下的触发条件……哎,真是万恶啊!

弄了半天,顾潇也没有研究出个所以然来。算了,日后再说吧。折腾了一整天,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是先睡觉吧……

当顾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让他有些意外地是,平时一直赖着不起床,不到太阳晒屁股,就绝不轻易挪动自己的屁股,号称能够像婴儿一样拥有12个小时睡眠时间的杨建桥,居然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

现在的他,正伏在桌面上,奋笔疾书。

我擦,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习这么用功了?顾潇转头看了看窗外,确定太阳没有从西边出来啊。

但顾潇凑近一看,才明白过来:这厮正在加班加点地搞小抄啊。

“我擦,又准备作弊啊?”顾潇上前拍了拍杨建桥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说道:“做人要诚实啊!”

“靠,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啊。”杨建桥很理所应当地说道:“考试不作弊,放他妈的屁!”

“作弊不要慌,被逮就装莽。”顾潇接着说出了下两句。

“哈哈,还是潇洒哥了解我。再说了,我这抄题,也是在巩固学到的知识嘛,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杨建桥的一整套理论,很成系统,说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有理有据。

太嚣张了!哎,跟这种把猥琐当饭吃的人混在一起,哥这么纯洁,诚实的人,还真是有点受到污染了。顾潇狠狠地摇了摇头:哎,实诚啊实诚,实诚是我的最大缺点,这年头,老实人吃亏啊!

“哈哈,大功告成!”杨建桥放下笔,兴奋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张小小的卫生纸上,密密麻麻一大片小字……

顾潇一看这架势:擦,果然是骨灰级的作弊高手啊,真是专业啊!别的不说,就卫生纸这材料,显然就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堪称大师级别啊。

到时候在考场上,打两个喷嚏,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拿出卫生纸,放到鼻子面前,监考老师总不可能来没收或者翻看吧,那多恶心啊……

高,实在是高!

杨建桥志得意满地哈哈大笑,将卫生纸扔进衣兜里,和顾潇一起走向考场了。

天还没完全亮,中海大学教学楼的一排教室里,就已经挤满了人。

“我靠,这次的考试,很重要的啊,我们大家要打好配合哦。”几个牲口趁着老师还没来的当口,在扎堆商量如何配合作弊。

“拉倒吧,今天就别想了,你们知道监考我们的老师是谁么?”顾潇寝室隔壁的曾勋曾小胖,摇地像拨浪鼓:“陈红梅,传说中的灭绝师太啊!”

“啊……是她……完了……”

“哎,灭绝师太,中海大学四大名捕之首啊,作为一个更年期的妇女,她的症状尤为明显,特别地刁钻古怪。她的老公刘建国,是教务主任,位高权重,所以她飞扬跋扈,也没人敢说什么。”曾小胖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次的情况很糟,据说她前几天捉到刘主任和他的“干女儿”正在从事某项室内运动,这下子可开了花了。现在她正愁有火找不到地方发呢,大家可要小心一点,实在不行,宁肯挂科,也别撞到枪口上。”

太变态了!牲口们的心里,那叫一个哇凉哇凉的啊。

“哎,大家小心,自求多福吧。”众牲口叹了一口气,不由得用余光瞥了瞥顾潇:哎,还是潇洒哥稳若泰山啊。如果自己的成绩有他那么好,那该多幸福啊!

不过么,他也就这种时候能出点小风头了,如果让牲口自愿选择,是否愿意用泡妞的功力去换潇洒哥的学习成绩,结果一定是一边倒的……

“还好哥有准备。”杨建桥见到众人摇头叹气的样子,得意地摸了摸自己衣兜里的卫生纸:人啊,始终要靠自己啊,老想着抄别人的,那是行不通滴!

“闹哄哄地像什么样子?这里是教室,还是自由市场?”众人正在闹腾着,门口传来一个极具杀伤力的中年女声,让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陈红梅手里捧着一叠卷纸,步履沉重地走了进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啪嗒啪嗒声,一声声地敲击在牲口们的心坎上。杀气啊杀气,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陈念抬头看了一眼,陈红梅大概40来岁的样子,还算得上是风韵尤存,只是眼角的鱼尾纹,不仅表现出岁月催人老的迹象,更平添了一股刻薄狠毒的气质。陈念又注意到,她手捧卷纸的姿势,是与其他老师不同的,严格来说,不是捧,而是用右手拇指和食指狠命地攥着,似乎是在将心里的怨气发泄到无辜的卷纸上。卷纸边缘,都已经起了褶皱。

这个女人,绝不是善类啊!

教室里很快鸦雀无声,陈红梅沉着一张老脸,将起了褶皱的卷纸发了下来。

杨建桥一看,就完全愣住了:悲剧啊!这些题目,我认识它们,它们不认识我啊!看来先前准备的小抄,是时候发挥了。哎,难怪主席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之仗啊。

他的手,迅速向衣兜里摸去……

与他有相同想法的人,显然不在少数。

一个牲口轻轻咳了一声,仿佛得了癌症晚期似的,煞是凄惨,然后顺手摸出了一张卫生纸。

我靠!居然敢抢哥的专利!杨建桥心里狠狠骂了一声:想不到啊想不到,哥的绝招居然被这牲口学了去。哎,这年头,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这位同学,你在做什么?”陈红梅突然张大了眼睛,疾如风地走了过来,迅速伸出手,抢在那牲口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将卫生纸夺了过来,摊开一看,密密麻麻一行小字。

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灭绝师太,名不虚传!

“不用我多说了吧,这次成绩算零分,至于随后的处分,学校会研究决定的。”灭绝师太阴沉着脸,对古城喝道,而她眼角的鱼尾纹,却诡异地展现出,她的心底,有一种发泄的快意!

哼哼,现在学生,是越来越鬼精了,但这些花招,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

所有的牲口们,都彻底消停了,先前那种“小心翼翼博美人一笑”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杨建桥心里一沉,玩完了!好在还没有将卫生纸掏出来,要不就肯定悲剧了……

哎,怎么办呢?

杨建桥这时注意到,坐在旁边的潇洒哥,这会健笔如飞,所有题目已经答得七七八八了。

要不,向潇洒哥求助?但是……以灭绝师太的实力,这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