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浩平深呼了一口气,平静地道:“铁先生,如果您跟我说土地方面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转达您的意思给家父。”

柳浩平脸色虽然自然,但是已经暗暗感觉情势不妙,毕家在西京市的政界势力绝对不是柳家可以比拟的,管不了那么多,先拖下来再说,这是自己的决定。

铁老沉声道:“年轻人,有关土地的事情,虽然是大锤定音,但是你柳家与毕家闹得太大,我们市政府也不能坐视不理,如果类似事情再发生,你们手中的开发区,我会考虑重新招标。”

铁老的声音不大,但是凿凿严词,雷厉风行的作风表露无余.柳浩平不自然地望了凌临峰一眼,内心闪过一丝后悔,他感觉柳家的做法一开始就错了,低估了凌家的实力,柳家的高层以为以自己的经济实力,再调动当地的居民的积极性,计划一定可以完美实施,那知道凌家耍了一个暗招,就好比大别山中插进了刘邓大军,结果大家都乱了。

“我早就说过凌家是只面刃,既不能孤立,又不能走得太近,看来这次还是错得太离谱了,如果上次的西京之行,与凌家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怎么可能走到了这一步?嘿!那些顽固的高层,都什么时代了,还是那种泾渭分明的作风.”

柳浩平内心暗暗打定注意,明要他回归总部,一定再次把与凌家合作的议题提上日程。

“小毕啊!西京市是你的故乡.做人是不能忘本地,这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铁老脸上既然保持淡淡的笑容,话锋一转,改弦易辙,立刻就把烂担子丢给了毕东流。

毕东流文武只全,身为结家这一代的风流人物,杀伐决断,绝不在凌临峰之下,那里会看不出这位铁政强人的花花肠子。微笑道:“铁先生,这件事情牵及太多。我也做不了住,老爷子那边一定会给政府一个满意的答复。”

铁老认真地看着这两人一眼。终于笑了起来:“哈哈!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强悍啊!一个比一个会说话,那也罢!既然你们都做不了主,我也不与你们为难,毕先生与柳先生可以离开了,那位凌家的小朋友,咱们私聊一下吧。”

铁老颇有兴趣地瞧着凌临峰,他看得出来。这个黑道出身的年轻人比那两位大家族的少爷更沉得住气,这让他惊讶不已。

从线报上来看,凌临峰初露峥嵘,那里有热闹,便往那里凑,一派敢说敢做的花花公子模样。看来很不像啊!

不管怎么说,这三类如此沉得气地年轻人已经太少见了。

毕东流与柳浩平对看了一眼,同时退出了房间.临出门的时候。毕东流留下了一句话:“峰少,咱们晚上见,好好地谈论下一步地合作问题。”

凌临峰点了点头,柳浩平的脸色更不自然了。

毕东流漫步而行,看似漫不经心地道:“老同学,咱们有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吧!多年不见,柳兄风采依旧啊!”

大学时代,毕东流与柳浩平是两个世界里地人物,一个埋头苦读经济学,一个穿梭子场所,虽是同班,竟然连招呼都没有打,风马牛不相及,这一次,倒是个例外。

柳浩平淡然道:“谢谢毕兄的关心,我一贯都很好,但是想不到以毕东流的高贵出身,竟然舆一个黑帮弟子走得这么近,真吓了小弟一大跳啊!毕家的家法,何时得以这么宽松了。”

“峰少是我的朋友,我们互相帮忙而已,没有什么门户之见。”

“是嘛!传闻你与他不过是见了三次面而已,看来八卦的事情果然不能信。”

“传闻倒没有错,明不过我们一见钟情而已,哈哈。”

毕东流笑得非常豪爽,一派意气风发的模样,柳浩平却是敛容严肃,如同万年不化地寒冰,这种大相径庭的对比,让路人侧目不已。

两人各怀心机,边走边谈,穿过市政府宽大的院落,走出市政府办公区门口,横跨西亚广场,很快就出现在大道旁。

两人悄然静立,各自打了一个电话,等待车子过来。

相距百米的地方,停着一辆警用摩托,车主眼睛凶悍,犹如野兽一样狩猎着猎物,当他的眼光扫视到毕东流身上时,那只噬血的眸子立刻爆出一阵光亮,轰地一声轻响,摩托车悄然启动。

此人正是柳浩儒,市政府戒备太森严,他根本就混不进去,无奈之下来了一招守株待免,想不到真的把兔子等出来了,情况有点意外,自家大哥竟然与毕东流站在一起。

这个世界有一种道理,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柳二少铜牙狠咬,瞬间冲杀了过来。

由于行动太匆忙,他的身上明有几把袖珍型地武士刀,必须想办法靠近毕东流。

“就算杀不死他,也狠狠地插他一刀。”某人暗暗地想着。

柳浩儒一贯横行惯了,热血冲脑,毫不考虑后果。

“你,过来一下。”

摩托车停在五米开外,柳浩儒朝毕东流招了招手,同时低头在身上找着什么.毕东流明显地楞了一下,以他的眼光看来,五米开外一名套着马甲的警察正在舆自己打着

招呼,似乎是路警之类的。

“这人来得太奇怪,会不会对我不利?”

就算不用靠近,毕东流也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气氛,确实来说.是一种很沉闷的感觉,毕东流生性自负,虽然多疑,但是独来独惯了,倒也没有把面前不远处地警察放在眼里。

头也不抬,冷淡地道:“小警察,有什么事就请说吧!我可没犯法!”

站在旁边的柳浩平突然睁大了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但是,他并没有叫出来。

嗖的一声。摩托突然加速,猛地冲了过来。眨眼之间,距离已经拉近至两米。就算毕东流是一名低能儿,也知道来者不善了。

不善,自然就是有恶。

来不及多想,暮地面前银光一现,一溜淡芒穿破空气,一闪即至,直取毕东流的喉头.蓄意一刀断喉。

好惊人的速度。

毕东流冷哼了一声,接下来的表演如同变戏法一样,上半身用了一个巧妙的力道,如同迎风的扬柳摆动了一下,下半身保持不动,虚影连连中。那一溜银光已经闪过了他的身侧。

原来盛名之下地毕东流,也有着恐怖的身手。

柳浩儒也是深出意外,按照他地计划。这一突如其来的一刀,毕东流必定是血溅当场,所以忍刀一出,他早已作好飞车潜逃地准备,那知道,对方竟然躲过了自己必杀的一刀。

不由自己,他口中咦了一声。

这声音传到了面前两人的耳朵,犹如炸雷般响起。

摩托那特有的加速声徒然响起,毕东流脸色立变,他已经确定刺客的身份,传说此人深谱忍者刺杀之术,现在又有快速冲刺,自己的情势大大不妙。

毕东流虽惊却不乱,眼光开始游离了起来。

不知何时,柳浩平已经退到了十步开外,没有人知道的是,他地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胡闹,太胡合了,这样下去,以后的场面如何收拾。”

柳浩平的脸色阵红阵白,在刹那之间竟然转过了千百个念头,矛盾的想法在内心如同浪击硝石,第一,毕东流绝对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柳家绝对不会好日子过,第二,柳浩儒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他将陷入困境,这里是市政府的范围,任何一个政府,都不能容忍杀人地事情发生在自己的门口。

“该死的,怎么还不动手,等着看我怎么死吗?”

毕东流暗暗恨得咬牙切齿,他明知道毕家地特攻队就在附近,但是并不能确定位置,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如果不是出席重大场合,绝对不会让太多的人跟在自己的身旁,这种碍手碍脚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蓬的一声,坚硬的水泥地板飞溅起四散的碎末,一颗子弹嗖地钻进了地下,距离摩托车的轮胎不过二厘米。

这是明显的警告,发射者也不敢急功冒进,毕竟柳浩儒与毕东流的距离实在太近了,也许,还有更深一层的顾忌。

隐藏在暗处的毕家特攻队终于出手了,这些人都是黑暗中的杀手,专门负责保护毕家人的起居旅行,无刻不在。

柳浩儒受惊之下,摩托车一个急剧的打横,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嘎然而起,刺人耳膜,与此同时,嗖嗖两声,又是两颗子弹无声无息地钻进了地下,就在柳浩儒刚才静止的位置上,丝毫不差。

“快走,还不快走。”

柳浩平发了疯似的叫了起来,他的意思很笼统,谁也不知道他是警告毕东流还是柳浩儒。

西亚广场对面的博物馆,第五层,几名戴着眼镜的漠子眼光赫赫地盯着毕东流,其中一名惊叫道:“,那是柳二少,他已经在敌人的攻击范围内,管不了这么多,先猎杀毕东流,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一祗黑糊糊的枪口从支起的玻璃窗户伸了出来,悄然锁定了猎物。

“咦,又是一辆摩托冲过来了,那是谁?”

“管不了那么多,掩护柳二少爷逃走。”

哧的一声轻响,火星轻吐,子弹犹如流星赶月般直奔毕东流的胸口。

这名杀手刚想发射第二枪,突然,他猛地张大的嘴巴。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不会吧!”

站在旁边地另外三名漠子也是目瞪口呆,眼光失神地看着广场。

轰隆一声,西亚广场发生了历史以来的空中的爆炸,一辆摩托车横空被子弹击中中了油箱,立刻化为一片燃烧的火海。

“是谁救了我?”毕东流冷汗之流,早已湿透了西装,贴在身上非常难受,他在感觉子弹袭空而至的时候,早已知道自己今天很难幸免,就在此时.一辆摩托横空杀至,车主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动作。单手提起摩托车龙头,飞身纵下的同时.车身如狂涛怒涌,冲至毕东流面前,刚好挡住了射向毕东流的那颗子弹。

已经远在百米开外的柳浩平也是目瞪口呆,全身力气仿佛立刻抽尽,失神的眸子里,那一片火海赫然,一个长发.似曾相识地少年正站在广场下,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望向他,似乎,正在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火海地对面,毕东流。

爆炸声早已惊动旁边的警察。人声杂乱,立刻有

很多人围了过来,凌家与毕家地保护人本就没有刺杀的意思。

祗不过各自保护自己的主子而已,见识事态演变,立刻收枪走人了。

“小妖,老虎,别怪我,毕东流还不能死,眼前还不能死,如果他死了,牵动的事情太大,不但凌家遭殃,就连西京市所有的百姓都笼罩在阴影之中,我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事实上,我也原谅不了自己。”

木青山的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眼光所向,面前的五十米外地毕东流似乎正在笑着,得意地笑着,而小妖与老虎的身影似乎在面前扩大再扩大,压抑的感觉让他差点泪流满脸。

白发,清晰的五官,此人似乎在那里见过.毕东流确实在笑,但是在苦笑。

突然,一个埋藏在内心处的阴影如同幽灵般闪过他,鬼使神差,他的内心冒出一个血淋淋地人,一个已经挣扎着地狱的边缘,却又奇迹般地消失了的人,一个涉及着一个惊天动地地大秘密的人。

难道是他?

毕东流感觉到耳畔的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疾了,一阵一阵刺疼发自内心,撩拨着他敏感脆弱的神经,他这一生也算无畏无惧,这一刻,竟然有点不敢对视那只眼睛。

毕东流笑了,突然大声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木青山。”

“木青山?木青山是谁?”

柳浩平内心一片茫然,他明瞧得出来,毕东流这人谁也不买账,他今天的反应有点特殊,他似乎有所忌惮。

“我救你,祗不过是不想你死在别人的手上而已,我会亲手杀你。”

周围很多人已经闻讯赶了过来,木青山不愿多留,身形一闪,立刻转过了对面的大街,登时在毕东流的眼下消失不见了。

“果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个人,很讨人喜欢.”

见识到木青山那惊世骇俗的身手后,毕东流倒吸了一口凉气,太阳穴微微跳动,这是他极其兴奋的预兆,看来又是请出王牌洛老的时候了,那个奇怪的老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成天不是对着骆驼,就是对着根棍子胡言乱语.冬天的黄昏,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了起来,地上很多的细碎的杂物被大自然的威力卷到了半空,一派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肆意模样。

街道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地来回跑动着,各自寻找着避风港。

就在此时,一个脸无表情的少年自空旷的街道转了过来,毫不畏惧地面上盘旋的尘土,一路默然而行,几叶自头顶飘落的叶子给这位少年增加了几份落寞,也多了几份肃然。

“人生犹如风前絮,欢也零星,悲也零星,都化江前点点萍。”

一位头发胡子俱都花白的老人感叹着,眼光炯炯地看着冲道着旁若无人的木青山。

当然这祗不过是街边的一个例外,大多数投在木青山身山的眼光,不就是鄙视这人有毛病。就是不屑一顾。

大冷天街上吹风,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别人做出与众不同地事情时,骨子里,人们总会下意识地排斥。

暮地,背后传来了一个非常脆甜的声音。

“木青,是你吗?”

脚步声响起,一位靓丽非常的女郎转到了木青山的面前,满脸都是惊喜的模样,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在大冷天下,显煞是可爱。却又透着青春的致命魅力。

皮裙,黑色长靴。翻着雪白颜色的外衣,**在冷风中的肌肤白得耀眼。

女郎地身材不高,属于玲珑玉致的类型,这样地女生,对很多男人来说,根本就是无敌的杀手。

“杨茹恋?你怎么会在这里?”

木青山也略为惊讶,面前地杨茹脸手中还拿着一束鲜艳欲滴的玫瑰。正在笑脸如花地看着他。

一念头很自然地冒了出来,难道这妮子去约会了。

木青山略感欣慰,这个小姑娘终于走出心灵的阴影了,不管怎么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向幸福,对木青山来说.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下意识,他喃喃地道:“小妖,老虎。你们要怪就怪我吧!我木青山烂命一条,实在不想再去欠别人太多,等搞定了四大家族,我自然会找毕东流光明正大地干一场。”

“这个死鬼,没有听到我说话吗?给,拿着,这花送给你了。”

除了杨大小姐,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这样称呼木青山。

一束鲜艳的玫瑰递到了木青山的面前。

木青山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在感情上,他已经是一路受惊地小鹿,眼前这个杨姐也太离谱了吧!光天白日之下,就贸然把人家的玫瑰转赠给自己,这是什么跟什么了。

木青山认真地盯着面前这个似笑非笑的女孩,认真地道:“杨小姐,别人送的花一定要珍惜,这是很不礼貌的表现,更何况,我根本就不喜欢花。”

杨茹脸啊了一声,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木青山,那副茫然的表情如同看着一个怪物,须臾,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铃般地笑声远远**了出去,路人个个侧目。

木青山虽然神功大成,但是对付这种发

神经的女郎,实在没有什么经验,白先生的记忆里全都是些铁血刺激地冒险历程,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特长,一阵汗颜之下,他话也不多说,立刻迈步就行。

“喂,死鬼木青,你等我一下,喂,别跑那么快啊!人家跟不上来啦!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到我就跑啊!”

杨茹恋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木青山说,一步也不放松地在后面追着,小小的皮靴飞快地踢动着,一记记地敲击着水泥地板。

这个小姑娘,屈强得太不像话。

现代版的女追男,而且是直接表白的,街道上的行人哄的一声笑开了,有些人开始对木青山穿着评头品足,试图找出有钱子弟的迹象。

这么一来,木青山脸色更白了,像这样尴尬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感情上,木青山根本就是一块木头,周乐也是施展魔女手段倒贴上来的,他现在的无奈,可想而知。

好在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木青山三转两拐,立刻远离了热闹的街道,眼前是一片政府义建的小园林,由于天气清冷,显得非常冷淡。

“跑啊!我看你跑到那里去?等本小姐抓到你,一定要你好看,哼!我又不是强奸你,你怕什么啊?我是来还钱的。”

“还钱的?”

木青山苦笑不得地转过身来,祗见杨茹恋半蹲在地上,只手叉腰,正在急剧地喘着气,白皙的脸蛋显露着惊心动魄的嫣红.“我用你的钱一小部分开了一间花店,每天这个时候,我就会挑选一些容易枯萎的玫瑰转赠给街上的行人,你今天刚好是我最后一位客人,怎么样?这都吓着木大侠了吗?”

杨茹恋喘息了一阵,慢慢地走了上来,一只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木青山,突然嘻笑道:“真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会装的,做事那么厉害,就偏偏害怕女孩子,嘻,小木,你是不是怕我啊?”

瞧着木青山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杨茹恋内心闪过乡下的弟弟,竟然产生了一种想捉弄木青山的冲动,那知道,木青山眸子一抬,刚才的慌乱一下子消失了,清晰地眼神让杨茹恋心头一阵狂跳,她最害怕的就是木青山这样的眼神,如清潭冰水,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原来你开了一间花店,这挺不错的,地点在那里?”木青山突然笑道。

杨茹恋定了定神,认真地道:“在西环路的富民街道,地方不大,但是我很喜欢,谢谢你,终于让我拥有自己喜欢的事业了,这花你要不要?不要我就丢到垃圾桶里啦!咦!垃圾桶在那里?”

杨茹恋东张西望,木青山嘿嘿地笑了一下,伸手接到了玫瑰,微笑道:“既然是你亲手种出来的鲜花,我自然就受之无愧了。”

木青山有感慨,他想起了以前的杨茹恋,那一个穿着职业套装,涂着口红的忙碌身影,疲倦地应付着过往的员工,但是现在,面前的女孩活蹬、明朗,爱说爱笑,喜欢在黄昏的下午把鲜花送到每一个失意的人手中,这是何等大的差别啊!

社会就如同无形的枷锁,红尘三千丈,竟然又有几个谁真正跳得出来,活出属于自己的真风采呢?

木青山盯着面前的鲜花,那淡淡的清香弥漫,他仿佛嗅到了一个已经净化了的灵魂。

气氛沉寂了下来,杨茹恋欲言又止,想了一下,还是叹了一口气,自口袋里探出一件东西放在木青山的手中,淡然道:“这是你给我的银行卡,我花掉的钱已经存进去了,帐户我已经保留了下来,以后我会每个月把花店里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存进去。”

木青山毫不犹豫地把卡塞了回来,沉声道:“杨小姐,这些钱对我来说,意义并不重大,眼前你还处在创业阶段,你希望你加大投资,把更多的鲜花送到需要它的人手中,呵呵,我这人对社会并没有什么贡献,这就权当是一种弥补吧!希望不要太晚。”

“我会记住你每说的一个字。”

杨茹恋重重地点了点头.此地实在不能久留,自己身份特殊,今天又引起了毕东流的注意,毕家针对自己的行动很快就会来临了,这时候绝对不能牵连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

木青山警惕地扫视着前面缓缓地滑了过来的奔驰,有点焦急地道:“杨小姐,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去你的花店作客,眼前我还有一点事情,所以必须告辞了。”

杨茹恋也看出木青山心猿意马的样子,勉强地笑了一下,随即欢声道:“这可是你答应的,今天就放过你了,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着你的,走了,死鬼。”

杨茹恋说完这句话,竟然又撒开脚步,飞快地往原来方向跑了回去,木青山见她的神色怪异,暗暗觉得奇怪,但是情势危急,也就让她自行跑开了,很快,咚咚的脚步声消失在街道的转弯处。

“难道她真的对我有了感情?”

一提到感情,木青山立刻心头凛然,呼出胸口的浊气,他就算一个傻子,也感觉得出杨茹恋对他似乎很依恋的样子,这正是他所担忧的事情。

木青山正在胡思乱想,不远处的奔驰突然停了下来,一个让他梦牵魂绕的声音传了过来。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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