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清凉异力的分解吞噬后,迷幻药已经发生了质变,虽然木青山不会失去理智思维,但是那种如万蛇噬心的痛快却加强了百倍,这种质变的细菌长期潜伏在他的体内,为了逃避清凉异力的分解,祗有在偶尔的情况下才会冒出来,但是足以让木青山全身**,口吐白沫。

由于初次病变,又没有任何的预兆,木青山很快就疼得晕死了过去,当他再次清醒过来后,已经是明月渐高,蛙声一片,回头看那红日,已经渐渐地落了下去,祗剩一抹红霞照着一张苍白的脸,萧然而静默。

这个历尽艰苦的少年慢慢地走上了田埂,把一抹的晚霞披在了身后。成为永远的剪影。

刘富农拿起了粗制的土杯,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新酿的烈酒,有滋有味地喝了一小口,然后回味无穷地砸了砸嘴巴,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幸福的,生活就是应该小口小口的品尝,过了明年应该就会更好。

三十年前,自己还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半大少年,但是今天就不同了,温柔的妻子正在用干稻谷烧着今天的晚餐,红红的炉火映照着那张年轻温柔的鹅蛋脸,怎么看都顺眼,小虎今年已经小学六年级了,听先生说成绩倒也不错,到了明年,祗要那小子考上好一点的初中,自己立刻把这一地的瓜菜全部卖掉,应该足够让那小子交上学杂费了。

说起这地瓜田,刘富农也真有些自豪,当年凭着一股锐劲以及肚子里的一丁点墨水。自己包下几十亩的瓜田,采购新品种,科学种大棚……仅仅一年地时光,他就在瓜田的旁边建下了新房子,并且随便给房子添了一个女主人,这件得意事让他好几次在梦里都给笑醒了。

叽呀一声!粗制的红木门被人重重的推开,一个脸色黝黑,个子已经窜得老高的半大小子跳了进来,手里拖着一条比还他高的青瓜走了进来,扯着嗓门道:“爸。这瓜已经熟透了,我怕被虫钻了空。就先摘下来了,哈哈。我够厉害吧!

这青瓜比我还高呢!“

这小子,有什么事情比看着自己日益成长的孩子更有成就感呢?可自己的种子啊!

刘富农满意地点了点头,在炕上挪了一个老大的空位,微笑道:“小虎,把瓜放下,陪你老子我喝上几杯。”

小虎把青瓜交给走了过来的母亲,立刻蹭上了炕上。把小脸凑到父亲面前,以商量地口气道:“老爸,我跟你商量一个事。”

刘富农眼珠子一瞪道:“啥事?你小子今天晚上不给我好好看书,我打断你的狗腿子,每天就知道跟着那些野孩子乱蹦乱跳,我们可是正当人家。怎么能跟那些坏家伙搅在一起呢?”

刘富农正想将关于门户地界线在儿子面前划清到底,无意中一抬头,却见妻子那道如水的眼光射了过来。颇有怒意,这一望吓得他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连忙支吾了几句,接着吃饭。

“爹,你想到哪去了?俺祗不过是想借你新买地气枪用一下,今天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了黄嚼子的留下的痕迹,一些瓜果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刘富农听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小子在找借口打自己气枪的主意,,这小子一直就喜欢这玩意,早知道不买这东西就是了,真是老子的种,喜欢地东西都跟老子一样!,咋没见这臭小子问自己要点书之类的?

提到了娃娃的学习上,老婆应该与自己是统一战线,刘富农提高了语气说道:“你胡说什么呢?我那瓜地里从来都没有那东西,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臭小子快给我吃饭,晚上老子我督促你背书。”

小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望着父亲那牛眼,眼胜铜铃,拳似流星,吓得他把下面的话全吞了进去,说实话,今天下午经过瓜棚的时候,自己确实发现了动物的迹象,要不然也不会开这个口,当然,气枪到手之后,是用来耍啥子,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少年人对一切未知地事物总是充满了好奇,心不再焉地扒了几口饭后,看看天色还早,他进屋找了根花梨木棍子出去巡视一下,没准还能串个野味什么的回来。

悄悄在手中掂了一支半米的梨木棍,小虎意气风发地出发了,凭着地形地熟悉,不到十五分钟,他已经越过了葡萄架,西瓜园,来到了特种青椒的园地。

少年人眼睛贼亮,片刻的功夫,他已经发现浓密的瓜架下,一大片叶子正在耸动着,那里似乎藏着一个什么事物。

“这下有野味给老爸下酒了。没准那老家伙一高兴,把气枪借我玩两天也不错!”

小虎心头窃喜,悄悄地绕过了木架,抡起木棍无头无脑地打了下去,口中吆喝不已,下手之前,先给自己壮壮胆子。

吼!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小虎那睁大的眸子里,一大片叶子开始活动了起来,接着从这片叶子的缝隙里,他看到了一只属于人类的眼睛。

“啊!”小虎刚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惊叫,突然,一个拳头大小的青椒滴溜溜地滚到了他的脚边,碰上了他的小腿臂。

“啊!你…

是……人,你是小偷,竟然偷我家的东西吃,我打……死你。“

看清楚面前的怪物属于人类后,农村的野蛮气劲激发了出来,胆气一壮之下,手中的木棍再次无头无脑地盖了下去。

这个怪物正是木青山,整整五天过去了,他一直躲在这片院子里。靠着啃一些生瓜果度日,身上那身破裂的衣服已经形同无物,于是,他干脆扯了一些瓜藤挂在身上,遮住了一些重要的部位,这也是小虎看到叶子会动地原因。

这几天以来,风餐露宿,受尽了百般的苦头,身上的旧伤总算好得七七八八,明是脑袋里貌似羊颠疯的怪病让木青山束手无策。还好发病的次数已经日益减少,这二天以来都风平浪静。不知道是否痊愈了。

木青山手脚乏力再加上有点内疚,眨眼之间。在这农村小孩的怒喝声中,身上已经挨了十几棍,饶是小孩没有多少的力气,但是木青山是伤残之体,又受得了几棍,无可奈何之下,他祗好顺手勉强压住小孩挥了过来的木棍。沉声道:“小兄弟,我没有想要偷你家的东西,我今天欠你的,将来一定奉还。”

小虎如何肯信,他奋力拉动着木棍,愤愤地道:“别以为我年纪轻就容易哄。我本事可大着呢!快放手,不然我打死你这个臭贼.”

木青山微微一笑,道:“你先别忙着打我。我给你看个花样,就能证明我并没有白吃你家地果瓜。”

小虎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这时候,木青山动了,他地右手倏地伸出,抓住旁边一支突出的细小瓜藤,体内地异力慢慢地传送了过去,片刻的功夫,十几祗青椒如同吹了气的气球慢慢地鼓了起来。

很可笑的是,小虎的那黑白分明的眼珠也跟着青椒在慢慢地睁大着,一副惊喜的模样。

“大哥!你是在变魔术吧!”

小虎地手掌摩擦着青椒,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木青山的眼光慢慢地变了,羡慕,崇拜,还有丝丝的惊奇。

木青山暗叫了一声惭愧,他体内的异力在与迷幻药的斗争中,正以一日千里地速度在壮大着,可惜失去了内力的引导,木青山就好像身怀亿万的富翁,隐居在深山之中,有钱都用不到点子上。单是刚才这一下子,已用去了自己积累了差不多一个晚上地异能,现在体内重又空空****,半点不着力了。

看着这小孩惊讶羡慕的表情,木青山心中一动,突然想到了当年木家村里的小胖,那愣小子当时羡慕自己手中的军刀,也是这副模样,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他家的老大应该娶妻生子了吧!而自己颠沛流离,大起大落,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一个尽头.眼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木青山编了一个借口,说自己是邻近村子里的人,由于得罪了恶人,无家可归,祗能到处流浪了,吃你几个烂青椒,回头给你变回去就是了,至于这变在青椒的方法,是自己做梦梦到的,仙人托梦,一醒来就什么都知道了。木青山编故事的能力当真差到了极点,完全是漏洞百出,不过哄哄这山里小孩子却也够了。

小虎其实是一个爱心泛滥的好孩子,看到木青山衣服破烂,并且又有这么厉害的种庄稼的本事,崇拜之余,木青山就算喷满一地口水,他也同样信了。

想着这位神奇大哥如此可怜,小虎眼转身就跑,不一会儿,给木青山摘来很多的新鲜水果,道:“吃吧,吃吧!我爸爸种瓜种果很有本事,多出来的也是用来送人的,对了,你先慢慢吃用,我去去就来,等着我,我一定来。”

“小……”

木青山有点苦笑不得地看着地下的青葡萄,刚说开口说话,这小家伙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木青山哑然失笑,出事已来,自己还是头一次有笑的冲动,想到小妖和朴存虎,随即又在心中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回首萧瑟的群山,天气渐渐地暗下去了。

小时候,木青山没有一个知心的伙伴,他最喜欢做的事是在晚上躺在田埂上,昂望头顶的繁星如锦,内心回味着老牛倌所说的一个又一个动人故事,事隔十载,暮色如水,木青山再次昂首,内心柔情忽动,漫天的繁星似乎都换成了周乐那闪闪的眼睛,有哀怨,有倾诉,也有软语.这么多天以来,木青山心境郁结难平,直到今夜才算稍微好转.又一次想到周乐了,虽然身在同一片天地之间,却觉得自己与周乐的距离真的好远,越来越远.“师傅哥哥,我回来了,这身衣服是给你地。”身边的青藤拨刺一响,小虎那可爱的大头突然伸到了木青山的面前,这小家伙懂得见风使舵,其实也不算笨了。

虽然祗是一身破旧的衣服,木青山感觉内心有点温热。点了点头,随即换上了这身干净衣服。转身一瞧,这小孩子竟然一脸焦虑地看着自己。

木青山观颜察色。就知就里,他微笑着道:“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想学我的把戏?武功是真,把戏是假,如果你肯吃苦,我倒可以教你一些真功夫。”

看到小

虎忙不迭地点头,木青山却有点犯难了。自己原先一身的武功都是自修而来,既无系统也没经验,吃人家口短,自己总不能乱教一气吧!

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木青山的内功是从龙木骨刺中来。外功是自小抱黄牛天然而成,招式就更复杂了,除了武极三式外。别的都是从潜龙基地学出来的,博采众家,杂七杂八,有些就连自己都搞不懂,又能拿什么来教别人。脑中灵光一闪而逝,木青山自言自语地道:“人无我有,为什么我不能创造一门真正适合自己地武功呢?”可惜此时木青山功力已毁,纵然想及,也是多此一举了。“

想归想,还是要应付这小孩子的,木青山明好沉声说道:“你想说十人敌还是万人敌?

小虎眨巴眨巴了只眼,问道:“什么是十人敌?万人敌又是什么?”

木青山故意逗弄他,说道:“十人敌,就是对付十个人地手段,万人敌就是对付上万人的能耐,你想学哪个?”

小虎年幼,当然捡多地学,朗声道:“我要学万人敌!”

木青山哈哈一笑道:“学万人敌说难不难,你祗要心存善念,助人为乐,然后多读书,书读通了,胸中自有百万兵,万人敌当然就大功告成!”

小虎听得云里雾里,此时天色已晚,害怕老爸责骂,见木青山还在琢磨着什么,说道:“师傅,我得回家了,明天我再来,下次给你带好吃的,还有,你喜不喜欢喝酒?”

木青山点了点道:“有就最好,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

这一夜,木青山再也睡不着了,时而坐听风声过林,花落鸟惊,时而辗转反侧,脑袋里所充溢的全都是刀光剑影,到了后半夜,突然盘坐而起,试图运转枯竭的丹田之气,那知道这个念头一起,脑中如遭刀剑,以为痊愈了二日的怪病又发作了。

这次发病的时间好在不长,大约十分钟左右,木青山浑身冒汗,简直像从水中捞起一起,时辰眼看已经过了午夜,祗好长叹了一声,就着枯叶作被,悄然入眠。

由于体力不支,木青山这一觉已经直接睡到了中午,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棍子打醒地,还来不及睁开眼睛,一祗黑糊糊的烧火棍当头砸了过来,扑的一声击在他的额头上,鲜血蔓延过嘴巴,一滴一滴地掉在木青山的破衣服上。

“反了,反了,原来你这小子鬼鬼祟祟的,竟然帮着外人来偷我们地瓜果,老子打断你的狗腿子,吃里扒外的东西,什么?那身衣服不是老子我地工作服吗?连这个都偷出来了,简直气死我了。”

刘富农举着烧火棍,气得吹胡瞪眼睛,可怜的小虎正浑身发抖地蹲在地上,滚落在他脚下的是两个大饭团,原来自昨天晚上开始,刘富农就发现儿子有点不对劲了,自菜园回来以后,一直指手画脚,自言自语,仿佛恶鬼上身一样。

这农民脑子倒也不笨,外粗内细,一路追寻下来,竟然发现了自家的菜地里住了一个大活人,这人住在自己家的瓜棚里,生活得有滋有味,有板有目的,睡得很舒服,有道是,侧卧之塌,岂由他人酐眠?这一点无论是皇帝还是民夫,意见出奇的一致。

“先打死你个免崽子!”

刘富农瞧出地上的流浪汉动弹不得,再打可能会出人命。

祗好迁怒在小虎身上,挥棒朝着地上地小虎头顶击落,这农夫狠劲一发,也不细想这棍下的效果,旁边被打得头脑发晕的木青山看得清楚,大惊之下,立刻扑了过来抱住了小虎,扑!的一声闷响,这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得他的后背上,喉头一甜。木青山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木青山一抹衣袖站了起来,惨然一笑。道:“这位大伯,请你不要为难孩子。我吃了你的瓜果,总有一日会涌泉相报。”

此时木青山虽然口中说的是软话,眼神却已经变得不带任何感情,且流露出一种萧瑟的杀气,这股杀气自毕家已经酝酿到此刻,这位普普通通的农民大伯如何承受得起?见地上的流浪汉活了过来,一时之间。刘富农吓得张大了嘴巴,脑袋里明剩下了一个想法:“死了,死了,这人难道他想杀了我?”

等到刘富农从麻木之中清醒过来后,木青山已经在百米开外了,休息了整整一天一夜。木青山虽然仍是全身乏力,却已能够自如行走,这应该是个极好地兆头.等到木青山走远.刘富农突然跳起脚来喝骂道:“格老子的,你小子偷了我家地瓜还怎么有理啊?有胆你别走,老汉我打得你靠不着北,真是活见鬼了,老汉可不是怕你啊!是怕把你打坏了,知道不?喂!小虎你去那里?站着别动,老子还没有跟你算账.”刚才木青山替小虎挡下那一棍,令刘富农心有余悸,自己这火爆脾气真的要改改了,刚刚要不是那流浪汉,把小虎打坏了,这事自己可就闹坏了。想及此处,所以刘富农祗是喝骂,不敢再动手里地棒子。

“爹,师傅他并没有偷咱们的瓜,是俺送他的!他还教我要助人为乐,你不是也这样教俺的吗?他还帮咱们种瓜呢!”

“帮咱们种瓜?靠!你还敢骗老子啊!这满地的瓜皮是怎么回师?师傅?格老子,难道这免崽子拜了个小偷为师傅?简直反了反了。”刘富农气得用鞋底连垛地面。

小虎人小机灵,立刻从瓜棚里钻了出来,一路飞奔追上了木青山,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以大人的口气道:“师傅,你要到那里去?你还没有教我万人敌呢!”

木青山认真地看着小虎一眼,神色一黯,充满歉意地说道:“小虎,我答应你,有机会一定会教你地,但是现在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小虎看着木青山一副落魄的样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口袋里掏了半天,竟然摸出几张钞票塞到了木青山的手里,然后转身跑了回去。

“记得一定要回来找我啊!这是我的学费.”

木青山看着这个远去的身影,眼睛竟然有点湿润了,小虎地这份诚意难能可贵,这个世界虽然人心不古,但是仍有纯粹美好的事物留在世间,这一刹那,某种坚定再次在木青山的内心沉淀了下来,再无动摇。

沿着崎岖地山路走了两个多时辰,一路走,一路竭,实难想象,自己会有像老人家的一天,好在终于走出了这片山区,一条黑黝黝的沥青大路展现在眼前,这条道路应该是刚修不久,空气中仍散发着异样的味道,让人闻上去并不舒服。

“上次老虎把所有的钱都投到乡下修路去了,不知道他的家乡怎样了?应该有点了一条像样的阳光道了吧!可惜他已经看不到了。”木青山自认为在当日的那种情况之下,朴存虎必然无法幸免。他却不知道,当日洛老故意放了朴存虎一条生路。

木青山正看着路牌暗暗伤感,却没发觉有辆长途客车已经在自己的身旁停了下来,几个顾客陆续走了下来后,司机一看木青山低着头,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不禁吼了一嗓子道:“乡巴佬,你上不上车啊?不用扯着脖子傻等了,这条道上祗有我一家跑车的,你搭不到其他车了。”

木青山犹豫了半秒钟,终于还是登上了汽车,如果能回到西京市郊的潜龙基地,说不定自己可以利用小妖的秘密花园来加速疗伤。

刚刚登上这辆汽车,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扑面而来,嘎嘎!公交车上竟然还传来鸭子的叫喊,这辆车上的乘客不算多,后面还有三排的空位,木青山刚刚朝前走了二步,耳朵边竟然又传来了咕咕的叫声,也不知道是那位乘客连老母鸡都带上了。

“后面的赶快坐好,别给我磨磨蹭蹭的,出了事自己负责。”

话音刚落,客车发出了一声难听刺耳的轰鸣声,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窜了出去,木青山暗暗打量着身边的乘客们,谁知气虚体弱,那里还站得稳?脚下一个踉跄,竟然几乎跌坐到了一位中年妇人的身上去了,引得一车乘客哄堂大笑。

也活该木青山倒霉了,这位胖妇人姿色平庸,自我价值却高得要命,认定木青山吃了自己的豆腐,立刻如同踩着地雷般跳了起来,一巴掌盖在木青山的脸上,尖着嗓子叫道:“臭小子,你吃了豹子胆了?敢吃老娘的豆腐?信不信我捏碎你的鸟蛋?”

木青山吃了一巴掌,却隐忍不发,祗是安静地看着了这泼妇一眼,默然向后走了过去,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这妇人见木青山高高大大的,刚才那一巴掌是没经大脑的产物,谁知眼前这家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句捏碎你的鸟蛋就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了,自觉无趣之余,街着木青山的背后吐了一大口浓痰,骂骂咧咧地坐了下去。

一段小小的插曲就这样过去了。

木青山并不清楚自己的背后中招,匆忙之中,他挑了倒数第三排一个靠边的座位坐了下来,突然又觉得不妥,这个位置不是刚好暴露了自己形迹吗?换了最后面靠窗的座位后,却并不知道背后的浓痰已经贴在之前的座位上。

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木青山本已经体力不支,迷迷糊糊之中,下一个站已经到了,外面突然传末了阵喧闹的碓声,片刻功夫,三个戴着墨镜,打扮得很斯文的年轻人走了上来,这三人勾肩搭臂,神态很。是热切,说的是正统的粤语.乡下人会粤语并不多,木青山打了一个激灵,暗暗地留上了神,祗见三个大学生模样的人上车以后,立刻停止了笑声,眼光看似无意地所过所有的乘客,然后慢悠悠地朝木青山的方向走了过来。

“目光闪烁,阴邪狡猾,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辆车上?难道是街自己来的?”

虽然祗是刹那之间的功夫,木青山已经在刚才不经意的对视中,捕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情急之下,当机立断地趴在前面的座位上,靠边的左脚悄悄朝外伸出。

“靠!是那个家伙在这里吐痰?”

一个年轻人刚刚坐上座位,立刻弹了起来,脖子处印了一个湿漉漉的人斑,看起来非常之恶心。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www..com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