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大王见他笑得贼眼冒光的样子,成功的被某人吊起了好奇心,仰起下颌双目闪闪看着他,道:“姬沅和你别说话说一半藏一半,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再不说……哼哼!”某蔚目光一转,笑得十分友好地指了指外头长得正好的药材,某个权二代愕然看她。

少女在空中慢慢做了个取枝折半的动作,然后笑吟吟看他。

姬沅和眸光一转,凝在她嫩白如玉手指上定格的举动,呆了呆,瞪大眼睛缓缓看入她双眸深处,她的意思是他若不说清楚,她以后就用一半的解药来对付他!

姬沅和啼笑皆非望她玉面含笑风情流光的模样,无声抽了抽嘴角,这个腹黑恶毒的大夫!有她这么威胁病人的么!

“说穿了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这凤轩国历来不是皇帝指定继承人而已。”姬沅和淡淡看她,识时务的妥协,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不指定?那他们邀别国去观什么礼?”蔚凌然惊讶挑眉,真是奇事呢,这倒真引起她去凤轩观礼的兴趣来了。

姬沅和笑了笑,道,“因为凤轩历来子女众多,且所有子女都具有继承皇位的资格,按照他们的规矩,谁在皇位角逐赛里笑到最后,谁才是最后坐上皇位的人,不过以前他们都是经过层层淘汰之后,定下了最后赢出的人,由最终优胜者继承皇位,才会发函邀他国前去观礼,这次倒真是奇怪了,国书并没写明究竟由谁继任呢!”

蔚凌然皱眉,难道凤轩的皇帝思维变态,不但不怕别国笑话,还要大张旗鼓叫你们其他各国的人来啊来啊,看看我们争皇位的精彩,看看我们笑到最后登上皇位的手段才智有多超卓,这是观礼吗?

借着逐血的过程炫耀凤轩的变态才智与民主?

姬沅和托腮歪头想了想,又道,“凤轩现在的皇子皇女众多,为皇位更加争得头破血流了,依我看,这回邀各国观礼似乎没那么简单呢!”

“那个……凤轩现在究竟有几个具备资格继承皇位的子女啊?”蔚凌然敲了敲桌子,想着争皇位这台戏有多少个主角,想着若主角太少目标太早成定论的话,这戏会不会不够精彩。

“八男九女,之前更多,不过有些……该死的早死了!”姬沅和很奇怪的看了看她,语气漫过一丝暗藏的紧张。

少女没有注意他的神情,“真能生啊!”蔚凌然感叹,这时代还不知道计划生育呢,皇家的女人简直就像母猪一样,生了一窝又一窝,唉……女性的悲哀!

姬沅和凉凉瞟她一眼,眼神很是诡异,半晌道,“基于你到哪都惹事的毛病,我先替你将那群笼中鸟的资料收集了,现在就给你说一下。”

“不会吧!”蔚凌然瞪大双眼愕然看他,刺探情报这事有徒少爷就行,她可不敢将他这位娇贵大爷当免费劳工使,还有,少爷若知道他的工作被抢,会抱怨她不重视他的。

随即一想,不对啊,他刚才说的什么话,她哪有去哪都惹事!

蔚大王心里不乐意了,横眉竖眼斜着眼睛蔑视的眼神盯着他,“喂,难道凤轩还有谁被压迫被陷害,需要我蔚大王亲自出马去帮忙抢皇位吗?”又不是人人与她都有楚千浔的交情,就算有谁,她也没有管闲事抢皇位的爱好。

“这世上的事很难说。”姬沅和贼笑着看她,“保不准凤轩一见你蔚大王勇猛过人凤姿英发无人能及,哭着请你做人家皇帝也是有可能的。“

蔚大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嘻嘻地拍拍手,“这话有理,你说来听听,那些小鸟都有什么特点。”

“皇后的一子两女,最有竞争力,然后是华贵妃的两女一子,其中长子与长女都归在她名下教养,而丽妃家族势力雄厚,她的儿子很有地位,据说还是个文武双全的皇子,很得皇帝欢喜,至于其他嫔妃所生的子女,当然也有才能出众的,但因母族地位受限,终究势力弱些,你只需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

“不对啊!”蔚凌然看着手中的资料,愕然抬首,“为什么皇后的子女年纪会比其他人小?难道是皇后之后,其他嫔妃皆无所出?这也太奇怪了,不会是皇帝生多了,不想生了吧?”

“凤轩现在的皇后并非原配而是继后,比皇帝与其他妃嫔要年轻许多。”姬沅和笑得别有深意,“据说这位凤轩继后以善妒闻名于世,你若去凤轩见到她,一定要言行谨慎。”

蔚凌然懒懒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去观礼观的是新皇登基又不是去看她,我才没空去招惹这种女人,自讨没趣。”

姬沅和只是含笑望着她,心道:凌然,凤轩之行,或许你会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至于皇后……少年眼神古怪回掠她一眼,招惹不招惹,有时,主动权并不在你。

为了去凤轩观礼前能甩掉南宫谈与姬沅和两大金爷,某个蛙静虫打盹的午后,蔚大王兴冲冲拿着个小瓶子往姬沅和房内去,看她两颊晕红眼眸放光的样子,似乎是揣着什么宝贝去干不太好的事。

基于蔚大王自认为王府处处是她家的声调,大王很大王地想去任何一个地方都自动省略了敲门的程序,她家嘛,还敲门客气干嘛!她是主人,自然去哪都光明正大更不需要礼貌这东西。

目前缠居在大洛王府的金爷们,据说对她的态度私底下是无限欢迎的,闯吧闯吧直接闯进来干点什么事更好!这是最具代表性的某男狼性心理,至于老实的徒少爷坚持无论何时何地都住在蔚大王隔壁,蔚大王有任何需要基本就动动嘴皮,徒少爷随叫随到,哪还需要她费事闯门。而那个性子冷漠总把鼻孔朝天对人的南宫谈,竟然也在她一番宣称后,再也不让门上栓,无论何时皆留一条缝,以低调无声的欢迎姿态供某蔚闯入。

“喂,姬沅和,有个好消息。”

没声音?

少女双眸一转,疑惑探头,推门大步跨了进去,“姬沅和?”

怪了,明明感觉到他的气息,这家伙不出声,又想跟她玩什么花招?可怜蔚大王自觉的定下原则,若非必要,绝不随便使用她的透视能力,如果她此刻朝里面看上一看……。

眼珠骨碌碌转了转,刻意放轻了脚步,捏了捏指头幼滑的东西,蹑手蹑脚撩开帐蔓,再转过屏风,再绕过一面花格布画墙。

轩窗半拢,午后疏疏的日光斜照进来,落了几道淡金的斑痕折在矮几上,几上香铭淡烟袅袅,一旁是花鸟图檀木折叠屏风,少女闪着精光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呀转,仍没看见那个一时毒舌一时嘻皮笑脸一时又温柔如水的少年。

暗香浮移,气息轻微,怪了,这人到底躲哪去了?

少女摸了摸鼻子,脚步又悄悄移了过去,一直绕过了画墙,站在了折叠屏风后,透过纸裱的花鸟图,隐约可窥见屏风内一个硕大半人高的木桶,木桶内水气迷蒙,几缕发梢仍滴着水的黑发随意散在木桶边缘,而那个背对她的人,半头静静搁着木桶,迷蒙水气里看不见他暗影里的表情。

“姬沅和?”少女心中一慌,仍然不忘立刻转过身才提高声音喊了一声,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她当时以为那人搞恶作剧来着,谁知等到南宫谈冲进来之后,才发觉那人是因为毒发昏迷过去了……现在,一唤之下,桶内烟雾朦胧那人依旧气息轻微,毫无反应。

少女慌神了,也没注意脚下地面有水渍,她担心姬沅和再次毒发,心急之下便立刻要冲进去,岂料脚下一滑,这一滑之下,她收势不住,整个人如坐着滑板车一样扑了过去。

少女大惊,虽说她来自现代,现代媒介凶猛,满社会铺天盖地的裸照**甚至**片,她早就接触无数见识过眼花缭乱的男性身体,但真人版赤果果出现在眼前还是第一次,她下意识闭上眼睛,想要在她狼扑倒木桶前努力稳住身形,她可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成为这个时代第一个以医者身份轻薄美男,成就她另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女色狼。

她闭上眼睛的瞬间,木桶内的男子紧合眼皮突然挑开一条缝,带点可惜的神情看她一眼,在少女吻上木桶将他推翻前,迅速换了个位置。

室外阳光晴好,室内幽暗明灭,淡香缭绕水雾迷蒙,有美扑桶而来……!

桶内少年略仰起头微微勾起嘴角,预备好接纳的姿势等待惊惶少女扑舞而来。

“啵……!”

题外话:抱歉,今天迟更了,我这两天出了外地,下午才赶回来,一回来就努力码字……。